唰的一拔腰间长剑,剑刃横转,天行恼他说话恶毒啪的一声剑脊抽打在青年脸上,一股大力袭来,可怜青年刚刚爬起复又跌飞在地满腔牙口落了半数,青年向来骄纵惯了,突逢此击打紧张惊恐之余张口呼疼却不料刚想仰头疼叫几颗脱落的牙齿已顺着咽喉向肚中滑落。青年的呼疼咒骂全数憋回肚里,牙齿却卡在喉中,一时难受之极满脸通红干咳不已。
天行左手一挥将那大王子拂下马背,右手剑横在他脖颈上道“你们不将人命当儿戏,当真该死,现在你要死还是要活!”
那大王子兀自嘴硬“我乃大金大王子,你若胆敢杀我,我父王一定满天下追杀你,即使你逃到南宋,只要父王一句话他们就会把你抓来交给我大金。即使你侥幸逃得了性命,你救得那个老头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这话连恐吓带威胁仓促之间能脱口而出看来要么这大王子是真机灵要么就是常干这些杀人绝户之事。
“罢了,大不了我带着老爷爷一家远走他乡,天下之大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翻个遍。还真是秀才遇到兵,这些人看来跟他们讲理是不行的,既然如此我就打怕他们教他们道理”天行想到这剑尖轻闪只见青年啊的一声尖叫顿时不敢动弹,左耳朵上鲜血淋漓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该死的贱民!你敢伤了大王子,你死定了,还不快快放开!”“还不放开让你碎尸万段!”一阵七嘴八舌,五六个跌倒在地的公子小姐爬起和围过来的豪奴纷纷大喝怒骂。但这些人看到剑又横在大王子脖颈倒也不敢异动,只是威胁恐吓。
“哼,古有荆轲刺秦王,你信不信今儿我当街斩王子!”天行长剑一紧,在他脖颈上顿时渗出条血线,和半只断耳血水混合染红了胸前衣襟。“让他们都滚,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啊,你别杀我,你们都赶紧滚回去,回去告诉父王让他…带…拿金银财宝来赎我!”大王子本想说带兵带齐人马来救他,但想到现在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就马上改口。
这批纨绔也并非脓包,一听马上知道大王子打的主意纷纷想到小子,先让你嚣张,这里是大金的地盘,等回去告诉王上,到时一声令下你就插翅难飞了。
“站着!你们把马留下!”
“听他的,你们把马留下,赶紧回去让我父王带财宝来赎我,快滚吧!”大王子命在剑上不得不极力配合。
天行收了长剑,左手一抓他的腰带,将大王子倒提在手中向被救得老人家走去“老人家,这些金人可恶,我若走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您的,您家人在那,等接了他们我带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恩人呐,刚才要不是您我就死定了,这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家人了,唯一的儿子被这帮畜生抓去修城楼不幸掉下来摔死了,恩人,金人势大,您快走吧,您带着我走不快老头子死不足惜,可不能连累了恩公。”老人家一脸固执,坚持不肯走。
“您放心吧,老人家,他们就是千军万马来我也要把您安全的带走。”天行这话到不是自吹,想来普通军队没什么太多的高手,就是有几个顶了天了也就一流水平,但没有几十个顶峰高手还真就留他岳天行不下,至于巅峰高手,全天下十个手指伸出也数的过来,凭天行的凌波微步没有四个巅峰以上要逃走还是容易的,不过大金要是真有数十顶峰四五个巅峰那早把大宋、大理、西夏给灭再灭了,至于超越巅峰的,嘿,他们都在追求长生不老呢。世俗中事焉能放在眼里。
两人一个不想走一个非要带他走,就在这推搡之时,旁边一个四十多岁袒露胸毛一看就是杀猪悍匠的大汉开口道“老大爷,你还是跟着少侠赶紧走吧,凭这少侠的心性你要不走他是不会轻易走的,等会大批官兵一到,那想走都走不了,那你就更是害他了。”
老人家一听,那还敢坚持马上翻身上马说:“恩人,既如此,咱们还是快走为妙,小老儿知道有处城墙豁口,马儿可以轻易跃出,您跟着小老儿。”说完立即掉转马头向前行去。
天行拎着大王子跃上大王子的那匹照夜玉狮子紧随前边老人家而去,幸好天行从小跟师父学习武功学习儒家六艺,山中无马就抓了头高大的驼鹿给天行练习,鹿马相通,难度增加更是让他练就了一身好骑术。路过这太白酒楼时天行将大王子横放马背,空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朝在外看热闹的掌柜一仍道“这是酒钱,多了赏给小二。”
这时因出事大伙怕惹祸上身街道早已空出条道来,两马绝尘而去,不一会儿不见影踪。这时二楼天行邻座的那白衣黑剑公子看到这一幕想到当年爹爹因为宋军失守而带着自己南下逃难,路遇金兵躲闪不及为救自己,爹爹一介书生被乱蹄踏死,幸好岳元帅刚好赶到救了自己,要不自己早就追随爹爹于九泉了,和今天一幕是何其的相似。现今儿岳元帅有难自己千里来援,也不知是来不来的及。罢了,金兵该死,吃完帮这小子和老人家一把,当年要不是临危遇贵人,就不会遇到师父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了,等会救了他们就得连夜奔行了,希望岳元帅还等的及我救援。
天行跟着前边老人家一路往北,到前边残破城墙处双腿一紧,缰绳一提,马儿前蹄踏起纵跃而过。出到城外发现这并非官道,而是平原杂草丛生。
天行手一提一仍把大王子解了穴道:“饶你一条狗命,今后还敢为非作歹你就想想今天吧。滚!”这一声滚天行运劲以内,顿时如同炸雷,振的大王子头晕耳鸣,当下场面话也不敢说抱头鼠窜而去。
“恩人,小老儿老家在太行山深处的小村庄,这大儿子出来讨生活,我是来找他的,现下他客死他乡,我本要带着他回山沟沟里安葬的,不料经过长街就遭遇此横祸。幸遇恩公啊,我们那里山高水长金兵也轻易到不了,山连山的,找到附近也找不到我们,还请恩公随我走,小避一阵再出来。”老人家诚恳地望着天行道。
天行心想刚刚伤了什么狗屁王子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倒是不用躲,但老人家肯定危险,我且先护着他回太行山再去寻父母也不迟“好,老人家,您带路吧,不过以后可别叫我恩公什么的,我叫岳天行,你就叫我天行吧。”
老人家一开始怎么也不肯,后来看天行一脸的真诚顿时也放下了那点拘束:“好,我就叫你天行吧。你也别老人家老人家的叫了,我托大你就叫我声王伯吧。你跟我来,咱们绕一个弯往西南而行,走半天的平原官道,再走半天的山路就到了,照这两匹好马的速度应该更快,天黑左右就能到。”
两人掉转马头朝西南奔行而去,这照夜玉狮子只脖子周围长着白毛,犹如雄师一般通体上下,浑身雪白,没有半根杂色,不愧为名马中的名马,极品中的极品,跑起来奔行如风,天行若没有凌波微步的绝技还真未必就跑得过它,即使短时间跑过了也会被耐力超长的它追上。王伯那匹也是大宛良马,速度自也不慢。
不到半刻钟两人前方往西南的官道已经在望,燕山出城方向还有两队士兵把守排查过往行人,想来是大王子还未来得及告诉他们自己两人在北方出城的事,还在四处搜查。
“天行,以咱们两匹好马的速度他们应该追不上,咱们这一冲等他们反映过来已经晚了。”王伯少了那份拘束,恢复了老人应有的睿智。
“王伯放心吧,就是他们追来你先走我也可以挡住,马上就能追上你了。”
王伯在燕山街道上时就看出来了,天行身手不凡,是江湖高手,自己在侧只能是连累他,遂也不坚持道“那好,咱们就这么定。”
官道关卡处两队金兵正认真的盘查这过往行人,一个满脸胡子明显是领队的兵士呸了一口道:“那个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挟持大王子,真不要命了无所谓,我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一回假,还想搂着我那黄脸婆好好睡一觉呢”
对面另一个领队模样的马上接口:“吴头儿,你就别抱怨了,打起精神,这完事我请你去翠香楼。今儿是我当值,他们要真从这逃了那我小命就没了,就当帮兄弟一把,呃,那是?”正在这事从北方向传来阵马蹄声,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往西南的官路上
“狗日的,快追,那是大王子的照夜玉狮子,那两个人肯定就是上头要抓的!”吴头儿一看,马上跳上马背直追,这时其他人也反映过来纷纷追赶。
天行两人的马快,这时已到了百丈开外,眼开就要远远甩脱追兵,忽然前边响起马蹄声,一队衣甲鲜明的金兵朝燕山行军而来把天行两人堵在中央,后面的吴头儿一看马上喊道“前边的兄弟快抓住他们,他们是行刺大王子的刺客。
一听吴头喊叫前边五十多人马上散开防止他们逃脱,天行心想正如师祖教诲这时可不能在顾忌而心慈手软了,金兵该杀,要不自己到没事,后面两队总共近两百人,万一自己一个闪失就害了王伯了。
想到此天行纵马上前长剑出鞘,一招“飞流直下三千尺”剑光如繁星点点,一片银光璀璨,犹如九天银河倒悬而落笼罩住前方十七八人。但天行到底还从未杀过人,一犹豫间只是削向他们手腕,一片叮当声,这十七八人兵器再也握不住。但他们悍不畏死,仍旧挡住前方;还有的金兵手中兵器直直往王伯身上马上招呼,天行大怒,心中一恨发狠,剑招变换,一式千里江陵一日还横扫而出,快若闪电十丈之内横扫而过,前方拦截王伯的八九人顿时被腰斩。如此惨象一时间震住了他们,天行带着王伯从空隙而过。到不真是因为惨象,这些金兵常年打仗更凄惨的也见过,早就麻木了,所以刚刚兵器掉了还悍不畏死的前冲,他们这些普通兵丁也跟武林高手厮杀过,但从未有如此一剑腰斩近十人的。等他们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到了三十丈开外,刚想汇合后面的骑兵一起追却忽听到后面一阵哎哟唉哟人叫马嘶的声音。
天行俩人转眼跑出百丈开外,听到身后有异,回头一看只见乱军丛中一条白影上下翻飞,快若闪电,就是天行身怀凌波微步不世神功,也是自叹弗如。白影所过之处马失蹄,人跌足。不消片刻,这一百八九十人皆尽躺倒于地。
“是你,你把他们都杀了!”白影停在天行和王伯面前,天行一看这不正是在酒楼瞪自己一眼的白衣黑剑俊公子嘛。
“没有,我只是点了他们穴道,只要三个时辰过后他们自会清醒过来,不过从此以后他们就再也不能上战场助纣为虐了,只要一动刀兵使了大力气就会浑身无力,手脚抽筋,只能做个普通人了。”其实想起父亲惨死马蹄之下,他本想一个一剑杀啦了事的,但想想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也有父母妻儿,该死的是那些发布命令的人。他到底还年轻,心中一软,就改杀为点,全部点了穴道让他们在地下躺上三个时辰在说好了。
“多谢兄台出手义助,小弟岳天行,山岳的岳,周易中天行健的天行。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天行本在酒楼相遇时见这白衣公子俊朗非凡“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就想上前结交,无奈多看两眼反被误会被人瞪了眼只得作罢,此时相逢因有相助援手之情缘遂马上互通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