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余华如同以往在隐仙谷般起了一个大早,在许氏村寨的广场中就开始了练拳,打坐,等早课,这已然成为了自己这些年来的习惯,一日不做就感到浑身不自在,一日之际在于晨,对于早课余华一直是很重视的,即使现在离开了师父他老人家的监督这一习惯也未曾改变,他的内劲有今日之成就与其自身之努力是密切相关的。
昨晚余华独自一人差不多将全村的男丁们都灌醉了,但身怀奇术的他,只需用玄元劲将酒气逼离体外就和没事人一样,昨天喝的那些酒就如同喝凉白开一样洗了洗肠胃,对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则成,你起得好早啊,俺一直以为俺食量大,酒量好,但昨天看到你将全村的男人们都灌趴下了,俺老许是自愧不如啊,俺爹说有本事的男人样样都强,看来俺爹果然没骗俺,昨天晚上你也喝了不少,但今早看你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能在此练功,俺老许佩服。”来人正是许褚那憨货,由于昨晚被其父许绍罚不准吃晚饭,自然也没机会向余华敬酒,只好一个人可怜巴巴的蹲在一边看着别人大杯酒大块肉的。
“哈哈,山中野人过惯了早起的日子,而且一日之际在于晨,早起练功其实还是有益于身体的,仲康你起得也够早的啊,你看看他们都还趴着呢!”说着余华就望了望四周宿醉未醒的许氏子弟。
“还说呢,昨晚俺爹罚爹不准吃饭,俺饿了一宿,都没睡觉,现在就等着早食呢!”许褚一脸委屈的道。
“你这吃货,这是在怪你爹我啦?昨天只是对你小小惩戒,日后切记不可自不量力,要多向则成看齐。”听其音便知其人,来人正是许褚他爹,许绍,此时许绍手里还拿着两张饼子,显然是知道昨夜儿子一晚上没吃饭,以他的食量今早肯定饿着了,于是趁着大家还没起,就赶紧给他做饼子,许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平日里对许褚多有打骂,但还是心疼儿子的,不然也不会拖着病体,起了个大早为儿子做饼了。
许褚看到他爹来了,手里还拿着两张饼子,连忙高高兴兴的跑了过去,显然忘了昨日是谁罚他没饭吃的了,“爹,您老可起得真早,这饼子是给我的嘛?”许绍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吃货,尽在人家则成面前丢脸,知道你昨晚没吃饭,喏,拿去!”许褚虽然为人憨厚,但其实也不傻,为人又孝道,知道老爹心疼自己,所以才起了个大早为自己做饼子吃的,许绍这些年来一直重病在身,大夫也查不出个所然来,只是说他体虚,需要多多进补,原本熊腰虎背的汉子,现在却面色苍白,撑着拐杖,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个六七十的老头一般,许褚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因此听说虎肉乃大补之物,便独自一人上山去打大虫。
“许伯父,您早。”余华此时也甚有礼貌的对着许绍打招呼,许绍咳嗽了两声道:“咳……咳……既然你称我为伯父,那我就舔为长辈自居叫你一声则成闲侄啦,褚儿昨日幸得则成你出手相助才幸勉于难,小老儿在此再为谢过。”说完便鞠了一躬,余华一见连忙扶起许绍道:“许伯父客气了,我与仲康兄弟相称,一见如故,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小侄见伯父你身体不适,还需虎肉进补不知是何原因,小侄略通医术,或可为伯父排忧,还望伯父相告。”余华其实还真的只是‘略通’医术,学了点于吉的皮毛,他身怀奇术,体质又异于常人,哪里需要学什么医术,有什么小毛小病,玄元劲会在体内自行修复,根本不需他操心。
许绍知余华身怀异术,对他的话也不禁相信了几分:“哦!则成,看你的样子本以为你是个读书人,可你昨日七拳打死那大虫,又以为你是武人,没想到你还能通医术,不知你师承何人,竟能学得如此一身的本事。”余华当然不能告诉许绍他的师父是左慈,这是左慈当初在余华下山时再三叮嘱的,以免引起南华的注意,于是便笑道:“呵呵,家师乃山野粗人一个,入不得伯父之耳,说出来伯父也不认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许绍何等精明,听他说辞就知道看来其师乃世外高人,不愿自己的弟子透露其姓名,但看余华品性,其师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不然也教不出这样的弟子。
“呵呵,既如此,那就算了,伯父这病也经年许久了,那年是个大冬天,褚儿他因为贪玩,不甚跌入河里,于是我便跳下河中救他,等救他上来后,又因为河流湍急,我被冲到了下游,又被胶石击中,人事不知,在冰冷的河中待了一夜,等天亮时寨子中的兄弟才将我救回。”许褚听着父亲的话,不禁放下了手中的饼子,感到了内疚,若不是当初父亲为了救自己,以父亲当年许家寨第一人的身体,何至于今日这番如同一个垂垂老者,于是便对余华道:“则成,求求你救救俺爹,俺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一定能救俺爹的。”说着许褚也不管余华能不能办到,就这么一直央求着,许绍看了道:“你这憨货,为父这病能治便治,不能治便是天意,你又岂能强人所难,硬要人家则成治好?”“可是……”许褚一脸的委屈,又不能顶撞自己的父亲,父亲这病是为自己的落下的,于是只能用央求的眼光看着余华,余华对着他一笑,“呵呵,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伯父只是在水中受了一夜寒气,之后又没有好好调理,以至于久寒伤身,算不得什么大病,我自有办法为伯父你治病。”
“真的!俺就知道则成你最有本事了”听到余华这么说,最先兴奋的却是许褚,这件事一直缠绕了他好多年,是他的心病,现在父亲的病能治好,自然高兴不已,而许绍也激动非常,虽说自己无惧生死,但能活着谁想死啊,他还想看着儿子娶妻生子,许氏宗族繁荣昌盛“则成,伯父我这病真的能治?”余华见许绍尚有疑虑便开口道:“伯父请放心,这区区小病,侄儿还是有办法的虽说我只是略通医术,但为伯父你驱逐寒毒还是绰绰有余的,伯父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得做,最多一月你就能康复如初了。”
余华能有此自信其实也是有其原因的,身怀玄元劲如此上成内劲之法,区区寒毒还是不在话下的,于是余华就写了个方子给许褚,内含各种活血,驱寒的中药,再准备一个大大的浴桶,将药材熬好加入浴桶之中,浴桶底下再以烈火加热,如同余华当年炼体炼心时一样,但其温度却要低得多,只是驱逐寒气而已,最后再辅以玄元劲,引气疏导,如此寒毒便已去十分之七、八,接下来一月之中再辅以中药,传授些炼体的拳法,便能康复了。
到了下午,许氏宗族按照余华所说,准备好了一切,大家都用殷切的眼光看着余华,这个奇异的少年真的能治好族长的病嘛?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但是人是求生不是求死,但凡只要有一线生机,人就会去努力求生,于是许绍便进入了那个药桶之中,那高温虽比不上余华那次,但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许绍也是条汉子,一声不坑的就这么进去了,许褚就在旁边这么陪着父亲,希望余华能够救他父亲性命,余华此时却束手在旁什么也不作,仿佛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样,许褚见此不由急道:“则成,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救俺爹,俺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俺绝饶不了你。”此时许绍虽感到高温难忍,但也不忘教训许褚:“闭嘴!汝这孽子,则成先在虎口救你性命,现在又为为父之病劳心劳力,此次不管成与不成,则CD是我许氏一族的大恩人,岂容你在此放肆,我许家怎会出你这等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若再敢喧哗,从此就逐出许氏寨,我们许家没你这种狗东西。”
许褚也是担心父亲的病,现今听父亲说要赶自己出家门,急忙道:“别,父亲,俺错了,您别生气,身体要紧啊。”此时余华见许褚可怜,便帮忙道:“伯父,您别动气,仲康也是担心您,您先在此药池中泡上一个时辰,之后再由小侄出手,为您疏导寒气。”听了余华的话,许绍才稍微气消道:“则成啊,你别听那混小子瞎嚷嚷,这点小小痛楚,我还是忍得过去的,你尽力而为吧,成与不成,叔叔我都领你的情了。”
一个时辰之后余华开始运起玄元劲为许绍驱逐寒气,许绍此时只感一股寒气聚拢于胸,之后又有另一股气体在引导这股寒气,将它逼离自己体外,许绍知道这定是余华所为了,想不到他年纪如此之轻竟有此等本事。
小半个时辰后,许绍已感身体通畅,久病的身体像是重获生机一般,面色也红润了不少,“伯父,已经差不多了,寒气已去除十之七、八了,接下来你再按小侄开给你的药好好调理,最多一月左右就可以恢复了,我和仲康先出去了,您也换身衣服。”余华说完便领着许褚退出了房间,许褚此时对余华可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但救了自己,还救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这身病当初就是因为自己才落下的,余华简直是我们父子的大恩人,于是对着余华跪了下来,余华一见可吓了一跳,这是演得哪出啊,“仲康,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啊,有话好好说。”
许褚是个认死理的人,此时对余华又感激得无以复加,倔强得怎么都不肯起来,便道:“则成,俺爹一直教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番,你先在虎口下救了俺性命,现在又治好了俺爹多年的顽疾,你不但是俺们父子的大恩人,也是俺许家寨的大恩人,俺老许没啥本事,就是有股子蛮劲,从今以后俺这条命就卖给你了。”
余华一听,便劝道:“仲康,你我一见如故,兄弟相待,你爹有事我又岂会袖手旁观,区区小事你又何必挂在心上呢,你这一拜真是羞煞我也,你让我如何自处啊,快快起来。”说完余华便伸手去扶许褚,此时门微微推开,却是许绍从里屋出来,他显然也听到了儿子刚才的那番话,心里也高兴,这儿子总算像个样子了,便道:“则成啊,褚儿他说得没错,我们父子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是我们父子的大恩人啊,而我见仲康对你也甚是崇拜,这小子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却也有一身的力气,你就好心收了他吧。”
狂汗!咋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当年混**收小弟时候的情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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