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公交车站了,快走吧”周美美低声说到。
“恩”毛彦宇附和。两人便向前走去,因为是最后一班车,车站上的人还不少,当两人上车的时候,毛彦宇害怕周美美挤不上车,主动的拉住了她的手,周美美也没有抗拒。车上显得很拥挤,座位上都坐满了人,毛彦宇只好拉着周美美找了个比较宽松的地方,但还是很挤。
“美美,我、我拉着你”毛彦宇结巴地说。周美美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点了点,这下毛彦宇可激动了。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周美美因为惯性靠进了毛彦宇的怀里,毛彦宇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人拉了一下,“嘶”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身后一女孩急忙和毛彦宇道歉。
“没事、没事”毛彦宇看着手袖开了个口子,毕竟对方不是故意的,毛彦宇不会太追究。
“实在不好意思,你能把你的电话给我吗,我会赔你的”女孩觉得很内疚,接着说到。
“真没事,我这衣服是地摊货,烂了就算了,不用赔”毛彦宇说道。当毛彦宇说到“地摊货”三个字时,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变了。
“你还是把你的电话给我吧”女孩坚持道。毛彦宇只好把电话告诉了她,路上不少人下车,不那么挤,毛彦宇也只好放开了周美美的手。而女孩一直没有下车就和毛彦宇两人聊了起来。
“我叫江雁”女孩很礼貌的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毛彦宇”,“周美美”分别说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准备在哪下?”女孩随口问了一句。
“D大,你呢?”周美美问到,毕竟是女孩子之间更擅于语言交流。
“你是D大的学生?我是大一新闻专业的新生”
“是啊,我是大二法学专业”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毛彦宇早被两女抛到脑后,女孩子之间的话题毛彦宇虽然知道一些,但是关于D大他还真是一无所知,只好很不甘心地当个听众。车到站之后,毛彦宇把两女送到学校门口才放心离开。
另一边潘布回到家,趴在床上,一个人没法上药,原本以为毛彦宇不一会就会回来,可是等待的时间忽然变得很长,忍受着后背传来阵阵疼痛感,眼睛是闭着却睡不着。
“咯吱”毛彦宇哼着调子推开,房间里黑乎乎的,伸手把开关打开。毛彦宇前站着一人,头发凌乱,脸上表情狰狞。
“啊!大晚上不开灯,在这装鬼吓人?”
“你被打了?”潘布看着毛彦宇穿着没有袖子的衬衫。
“是你被打好不?被人不小心扯破了一只,我就把另一只也弄下来,这样凉快。”
“别废话,帮我上点药,疼得睡不着”潘布把手里的跌打酒塞给毛彦宇。
毛彦宇也没多说什么,掀开潘布的衣服,手上抹点药就按了下去。
“你小子轻点,没必要吃奶的力气也用出来啊!”潘布喊到。
“哦、哦”毛彦宇被吓得不轻,依言照做,轻轻地按上了淤肿的地方。
“不也用这么轻吧,药擦上去没效果”
“你要求怎么这么多?再说你自己擦”毛彦宇不耐烦地说到,潘布只好乖乖闭嘴。觉得自己后背上手指灵活地敲打着,力道刚刚好。
“小毛子,手法挺独特的”潘布夸奖到。
“哦,卡农钢琴曲,好久没弹了,练练”毛彦宇边擦药边说,潘布愣了。药上好之后,感觉后背火辣的感觉没了,精神也好了不少。
“我跟你说,今天我拉了美美的手”毛彦宇脸上止不住的喜色。
“哦”
“你没什么想问我说的?”
“没啊,你想让我说什么?”潘布反问到,见毛彦宇摇了摇头,继而到“那不就得了,你们两个的事我没必要操心吧。”
“你真不想问?”
“我没你八卦,死一边去。”
“那我问你啊,今天你有没有一种当英雄的感觉,这种事我怎么就碰不到呢?如果是我和美美的话,喂、喂,别走啊。”毛彦宇抬了抬眉毛。
潘布直接转身进了屋子里躺在床上,一会儿鼾声四起,毛彦宇洗漱一下就躺在地铺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低声自言自语时不时还发出一声傻笑。
“你能安静会吗?”黑夜中传来。
“你不是睡着了?”
“装的,可以睡觉了吧?不然你去睡沙发。”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谁让你不理我,今天真热啊睡不着”毛彦宇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听这话,潘布脑门上爬上了一条黑线,可惜毛彦宇看不到。毛彦宇接着说到:“阿布,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孙宜变了?好像有点女为悦己者容的感觉哦,听美美说孙宜今天那身衣服从来没见她穿过,而且她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可看得一清二楚,眼都不眨地看着你。”
“你想象力很不错嘛”
“一般般啦,她走之前和你说什么?”
“她说让我告诉你远离美美,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潘布小小地报复了一下。
“不是吧?她真这么说?怎么办?怎么办?我跟你说闺蜜这种关系处理不好就是定时炸弹。”虽然看不清楚,潘布估计毛彦宇这会脸上表情必定很精彩。
“呃?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有深度的话?”
“电视上学的,这不是补课嘛,我是第一次恋爱”
“哈哈,电视上说的也信”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就没恋过”潘布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想如果那次不算的话。
“算了,问了也是白问”毛彦宇反反复复地起身又躺下,比刚才还闹腾得厉害。早知道就不多说废话,潘布心里想到。
“走跟我来”潘布起身,在柜子里找了块席子和两块比较薄的毛毯,虽然旧一点可也是潘布为数不多的家当。
“去哪?”毛彦宇茫然地跟着潘布走出卧室。
“房顶喝酒去,不知道过期了没有?”潘布又在客厅一角里搬出一个铺着灰尘的箱子。记得潘布为了请郑严桥喝酒特地买的,但是一直没那个机会。
“还好没过期”潘布拿出一瓶看了看日期,把箱子递给毛彦宇,自己拿着席子便打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