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璘坐在床上,看那少女交代几句后,便如风一阵似地离去,他看着那女孩快速地开门,又砰的一声关门,只留下他一人在这,说真格的,自己莫名其妙一觉醒来,就来到这个不可知的世界,他心中真是有无限的彷徨和紧张,而且还拥有这样的一个身体,他实在感到很无奈也很烦恼。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回到自己原来的身体,他更担心自己如那女孩昨天所说,他害怕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现在是投胎或是附身在这娃娃身上,然他现在也只能依靠这个女孩了。
对了,记得那女孩昨天似乎提过她的名字,叫甚么名字呢?唔!好像说是叫”杜若宁”来着,若也;顺从之意,宁也;安宁平安之意。若宁,倒是个好名字。
坐在床上他冥想了许多事情,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若说变成这副模样有甚么好处,大概就是肚子一点也不会觉得饿吧!可是没有进食,总是觉得怪怪的,那个看起来很像是窗户的地方,可以看得见此刻太阳已过隅中,平常这个时候,自己已经下朝并用过早膳了。
由于过于无聊,他转动着颈子,仔细地看了看这房间,先是视线朝右看去,那里有个漆成白色的木门,也就是那个叫若宁的女孩今天进出这里的地方,这应该就是房门了吧!只是打开的方式和他们那种朱色木门有些不太一样,但又有异曲同工之妙,视线稍微往左看去,是那女孩今早匆忙进出的地方,听她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声响,好似是个可以洗漱的地方,与他们不同之处是,他们总是由太监宫女将脸盆给端来供他们洗漱的。
而由那门出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同样漆白的拉门,里面是那女孩放衣服的地方,虽然和他们放衣服的橱柜不太相同,但功能却差不多,也没个屏风隔着,否则就不会有早上那么难为情的事情发生,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那女孩白皙稚嫩、曲线毕露的背影,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再想想自己第一眼看见她时的震撼,那是多么水灵的一个女娃,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若是她嫣然一笑,让人心神荡漾;想忘也忘不了。
李璘红着脸移开视线,离开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地方,靠近窗户的地方有着几排看起来像是书柜的地方,貌似拥有不少藏书,而书柜的旁边估计就是桌椅无疑;虽然和他在宫中的书几不甚相同,但看那桌几之上,还放着几本书,更让他切确肯定猜测无误。
另外还有一个看起来也像是放置桌椅的地方,却是让他不愿再面对之处,那里有面和他们的铜镜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镜子,只是比他们的铜镜要更能将人的模样照得清晰透彻,一想起自己出现在那镜中,与自己完全不同的长相,他就难受得不得了。
整个房间都是以乳白色为主色调,白色代表纯洁,和这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像,而望向窗外,外面似乎是一片青山绿水景色宜人,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他既是疑惑又是好奇。
打从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变成这模样后,除了那女孩曾经将他抱向那面镜子之处外,他便一直都是待在这张躺起来很软很舒服的床榻上,虽然自己的龙床也很大很软;却不及这张床躺起来的这般舒坦,只是一直待在这张床上;又让他有些烦闷,自己也是爱书之人,平日里上完朝、用过膳;就是去和母后请安,此外除了一些必要的行程及前往后妃和自己的寝宫外,最长时间待的;就是御书房,他总是在那里批阅奏折;接见大臣,看看书写写字;有时连晚膳都是在那里解决。
而现在自己却只能待在这张床上,他不愿也不甘,他想既然他能从床上坐起,能够翻身、能够转头,难道就不能够下床走走吗?自己何不试试?思及此;他略略地移动自己的身体,朝床边靠去;然后低头目测了一下这张床与地面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