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木?”我轻声的问,又瞪大了眼睛仔细看。
但仍旧只见到血红的树干,并没有看见什么蛊虫,不禁嘟囔道:“什么都看不见阿!”
司罗从指尖引了些荧光,朝那些树木上掷去。
我本以为他又引鬼火,顿了顿才发现不对劲。
这些黄绿色的光被司罗抛都血木上后,竟然慢慢在血木上移动。
照亮了周围一小片,明晃晃的。
也是此时,我才看清楚所谓血蛊。
原来并非是树本身的颜色血红,而是表层附着了一层厚厚的虫衣。
这虫衣,又是由一种类似于毛毛虫的血红色虫子构成。
密密麻麻的,正不断在树上蠕动。
“看哪儿!”司罗指着树冠说:“那就是喂养血蛊的东西!”
抬眼看去,我差点没吐出来。
树冠上挂了许多尸体,又男的女的,各色各样。
大都被人剖开肚子,露出五脏六腑。
有些饿了的血蛊,会沿着树干爬上去进食,也有的血蛊吃完后正悠哉悠哉爬下来。
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场景也实在太诡异了。
奇怪的是,这些血蛊只在固定的几颗树上吃东西,并不到其他树上用餐。
“究竟是什么人喂养出这样的东西!”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准备再次开口。
却被司罗捂住嘴“嘘!有人来了……”
我顺势往下看去,一个穿着粗布衣服,扎着黑头绳的男人一瘸一拐的从远处走来,他手里拎着一桶什么东西。
看见司罗引在上面的荧光后,征在原地,纳闷的小声嘀咕:“真奇怪!”
末了,又将桶里的东西灌溉在血木下。
他动作娴熟,想来做这件事已经许久了。
到完桶里的东西后,他又一瘸一拐将手里的木桶提走。
我同司罗赶紧跟了上去,穿过大街小巷,这人最终在一处府邸的后院停了下来。
“太子府!”我惊讶的喊出来,这太子府我之所以熟悉,还由于前世发生的轰动帝都的奇案。
说的是太子府的一个婢女,无端死在自己房间里。
尸体前,用血书写着五个字:“谁谋杀了我?”
这实在令人慎得慌,这血字若是凶手留的,那这个凶手的行为也实在令人费解。
若是这婢女留的,那着实令人背脊发凉,她居然清楚的知道自己被谋杀,还在死之前写下这几个字!
后经仵作验尸,婢女死于毒,毒由鼻孔入,大概不易察觉。
应该是种无色无味的气体。
有毒气体大都有颜色,仵作的言论令帝都一时人心慌慌,纷纷对帝都敬而远之,再后来太子府被查封,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曾悄悄来太子府外溜达过几次,我素来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奇的很,所以对太子府外也算熟悉。
这事居然与太子府有关?事情越发错综复杂了。
难道一直以来,想对我苏家不利的人是太子府?
虽然前世,屠杀苏府的人是白景润。
但按照帝都君王对苏家的戒备心来说,不会这样草率的动手。
一定有人将苏家的“保护伞”给拆了。
或是有人发觉了,幻音诀不在苏家。
并悄悄将苏家能威胁到帝都的某样“东西”给毁了。
我一直觉得,苏家之所以能立于帝都,不仅仅靠得是阿爹说的幻音诀
正想这,一道白影从后院门里闪出来
“白景润!”我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