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听路华年这样说,心底有些发怵,“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不能拿你怎么着,你也真的没有必要怕我。”路华年语罢,便从那位婷婷的身旁走过。
陆婷一愣,回过头来对着路华年的背影大喊着:“谁说我怕你的啊。”
路华年正走远,什么都没有听清。
陆婷心中盘算着,一定要叫“舒窈”好看。后来她看了最近的新闻之后,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不过想起这事件上的另一个人……她是要去安慰一下千百荟的吧。
大三下学期的课排的本来就不多,下午课结束的时候,易韶光便在校门口等待了。
周围学生纷纷驻足,看看这京城第一豪门的人是何派头。
按平时,若有暴风过境,路华年定会绕道而行,而这会儿不同,她停下了脚步,只因为这暴风中心的人。
易韶光也眼尖的瞧见了路华年,马上走过去,去牵她过来。
“你……”
路华年才开口说了一个字,易韶光便将话接过。
“你要问我为什么要来对么?我也常与你说丈夫接妻子回家是天经地义的,而你,也可以放心的将这个当做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路华年细嚼着这三个字,而后抬首问道:“你们男人难道喜欢的不是只要管顾衣食,住行不关注的那种女人吗?”
“当然不是。”易韶光立马否决了,“如果那个男人真喜欢这个女人,绝对是想她掌管自己的全部,不会有所保留。但如果这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女人,又要叫她管顾衣食,多半是个软柿子,生活无主见的人。”
路华年呆愣了好久,她冲易韶光笑着说:“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而且在这样说的时候,还有点小帅。“那么,我如果碰到什么事情,都找你啊,别到时候嫌弃我烦啊。”
易韶光点头,正如他意。其实,他只不过是想叫她安心,遇到事情能够理所当然的将他当做依靠。
路华年眼睑微垂,像是突如其来的梦境似的,往事又是回到脑海里。
“你这次为什么出门这么久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当然会很忙了。”
“那衣裳上的唇印是怎么回事?”
“你管的太多了吧,你只要照顾好家里事情,以及我的父母就好了。”
当时,她便有些不愉悦,那谭楚霖也是会察言观色之人,当然看出来了。
“华年,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楚霖这个职业很特殊,戏里面不是常常会有很多亲密戏,你看到了是不是要和电视吃醋啊?”谭楚霖的母亲看到这场景,也出来教育她。
其实她很想说是,她很介意,但谭楚霖的母亲并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
“女人嘛,一定要大度,这样男人才会在外面有打拼的动力啊。哪个男人不风流?我家儿子长得那样帅气,配你你难道还委屈了不成?他说他要娶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当时,她忍下来了。然而,那比纸薄的婚姻才维持了多久呢?他嘴上说着只爱她一个,却从来没有碰过她。
“不能碰她,一旦碰了她,她就会和我纠缠不清的,那样,我们还要怎么双宿双飞?”
这是在出事情的那天听到的答案,那相拥的两人就是谭楚霖与甄娇媚。可是,还来不及她与谭楚霖摊牌,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了。
“你在想什么?”
听到外界声音的路华年回过神来,她摇头。
“那我们回家吧。”
“恩。”
他们走后,一群丫头跟在身后,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迟迟不肯移眼。
“你说他们在说什么?怎么会一见面就笑?”
“你懂什么,那个才叫夫妻吧。”
“真是让人羡慕。”
……
陆婷看着这一幕,特别是看着易韶光那双变得柔和的双眼,气就不打一处来。想上前骂一顿,袖子就被人给拉住了。
“婷婷,不要冲动。”
“百荟,你怎么来了?”陆婷见到面前的人,就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惊喜”。她上前拥住千百荟,“谁知道我才出国一趟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百荟,你等着,我会给你报仇的。”
“报什么仇啊。”千百荟的语气有些平淡,她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他喜欢的人又不是我。”
“那也不可能是舒窈那家伙啊,你说说这舒家哪里能比得上你们千家?”陆婷握住千百荟的手,“你等着,我肯定会帮你的。”
“那就麻烦你了。”千百荟看起来似是愧疚。
陆婷也是一根筋的家伙,千百荟才说两句就上钩了,“没事,我可是你的朋友啊。”
“窈窈啊,你最近过得好吗?那个……你丈夫对你好吗?”
这日,路华年收到了闫静打过来的电话。
“我很好,怎么了?”闫静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让人感觉很奇怪。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闫静的声音还是那样感觉很虚弱。
“那您好好休息。”路华年虽然挂心不下,也只能跟她这样说,然后打电话给陈妈让她关注一下。
谁知,半夜,陈妈的电话也过来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夫人她……她……”
“你说清楚,我妈她怎么了?”还在被窝里的路华年马上坐起身。
陈妈还是有些支支吾吾的,到最后脚一跺眼一闭就说出来了。“夫人她吃安眠药自杀了!”
“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想起了之前与闫静的那通电话,是那时候就准备好的么?为什么她没有察觉呢?
“是公司又出事了,老爷又将公司亏得一败涂地。夫人埋怨他,说还不如当时就不结婚,老爷也是生气了,说现在也不晚就要离婚。夫人一气之下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晚饭都没有出。老爷不放心,撞门进去才发现躺在床上,身旁还有安眠药的盒子。”
“那我妈现在怎么了?现在又在哪里?”路华年满心急切。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