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一只狼的守候
老任看了我一眼,有点得意的样子。
“这个你要价。”
这个东西老任没出价。
“来过几个人,都给了十五万,二十万,最高的是二十三万。”
老任瞪了他一眼说。
“你怎么不说二百三十万?竟然多报。”
“那你给一个价。”
“八万。”
老任说,我看着那东西,不知道彼就值了八万。
“任大哥,你这太便宜了。”
“最多就是九万,愿意卖就卖。”
“我这东西是好东西。”
“这都是高价了,不卖拉倒。”
老任就收把那铜镜放到包里,把鼻烟壶递给我说。
“送你的。”
我接过来,没客气,我挺喜欢这个小东西的。
“别,十万,就十万。”
“一分不能多,要我马上拿钱。”
老任拎着包就走,我跟着出去,走了很远了,那小子追上来,同意了,当时就点钱。
老任小心的装到包里,拎着就走。
老任到摩托车那儿说。
“快走。”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这家伙把车骑得几次差点没冲到沟里去。
“你着什么急?”
“不急能行吗?回去我都得换地方了。”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回去后,老任让我回家,过两天给我打电话。
我一直就是奇怪了,这老任干什么呢?
两天还没打电话,我再去找老任,那店成了别人的了,问其它的人,都说没有看到。
第三天,老任进了茶楼,看着我乐。
“老任,你玩什么呢?”
“老弟,我发达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收的那个黑东西,那是黑铁木,海里的,就巴掌那么大一块,就值个三百多万,我那个多大?而且还是避水兽,已经有人出一千万了,你说我是不是发了?”
“扯,去收的人多了,看到人家都知道是宝贝,找就收走了。”
“你不知道,村长是我哥们,出了那东西,早就盯上了,盯了一年多了,去给价的人都是我派去的,最多没有超过十万的,我给九万,最高,我派去了装着收古董的人,有十多个,都是花了钱。”
“那其它的人去怎么办?”
“根本就不进不了村子,村长都看着呢,不是我派去的人,进不了村子,我给了村长五万块钱。”
“你小子够阴的了?”
“老弟,我不能总守着那个店儿,守一辈子也是一个穷人,你看着我赚钱了,可是三五年不开张的时候都有,吃三五年,有的时候都得借钱,这样的机会我不会放过的。”
我没有想到老任会这么多心眼。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今天也是来告个别,别外,那把响剑,我给你弄到手了,二十九万,这是那把剑。”
他把剑从一个袋子里拿出来。
“二十九万,你给我,兄弟,我别想多了,我一分钱赚你的,这么多年来,就是一个人没有算计过来,没有目的的和我交朋友,我那段时间太开心了,也是最放松的时候,这也算是我经你办一件事,以后能不能再遇上,就看我们的缘分了。”
这老任是要跑路,这小子真的就跑路了,失踪了,再也没有这水市见到这小子。
想想老任在等着什么呢?那就是机会,谁都是在等着机会,机会一到了,老任是不会放弃的,他何尝不想找一个妻子,再有一个家呢?可是,他没有那个能力,一旦有了,就不放弃,想想,老任对生活的那份渴望是藏在心里的,从来不跟外面人,也许就像一只狼一样,蹲着,守着,机会来了,他就扑上去,咬上,不松开口……
老任这样的对生活的态度,让我一下就醒悟了,生活就是不断的在失去,失去的时候,你不必去计较了,而且是你要往下去,再去寻找属于你的,哪怕是一天,也许上帝就给你安排了一天,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老任从来没有放弃过,何况我现在是得到了,为什么要放弃呢!
我想到这儿,似乎觉得没有什么放不下去了,死去的就纪念吧,失去的就怀念吧,这就够了。我的状态好多了。
晚上,和林小媚在茶楼吃饭,看着这把剑,真是特别的喜欢,仿佛让看到了撕杀的战场一样。
茶楼关门后,我们回到家里,把剑挂在墙上。
“哥,你这么喜欢这把剑?”
“是呀,它应该经历了人事间最大的痛苦,最为悲伤的事情,也许它的主人就死在这把剑下,它是多得的痛苦,可是它依然存在着……”
林小媚笑了一下说。
“哥,你想要一个宝宝。”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也想有一个宝宝,生活在这个小城市里,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每天宝宝跑来跑去的。
“好。”
我把林小媚抱到怀里,亲吻着,抚摸着,林小媚紧紧的贴着我,一会儿就喘息急促起来,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
我进入的时候,她“呀!”的一声,然后就扭动着,到剧烈的扭动着……
我感觉到下面的水像尿了一样,在流着……
那天,我搂着林小媚说。
“我明天想画画,就在窗户这儿,你在那边能看到。”
“好,明天我去给你买东西去。”
“不用,你不懂,我自己去买,茶楼那边如果人多,就请一个人来。”
“不用,我喜清静,何况,人还不多。”
第二天,我去买画画用的东西,中午才回来。东西拿进去,林小媚就进来了。
“哥,买了这么多?”
“这都是需要的,茶楼怎么样?”
“还行,反正是我们自己的,进来一个赚一个。”
“赚不赚钱的都行,就是有一个营生干着,这也是一种生活,没有焦虑,只有平静。”
“嗯,哥,那你忙着吧,我过去了。”
林小媚扭着屁股跑了。
那天,我心情好,北方的六月正是人最舒服的季节。
那天我下了第一笔,手都在发抖着,如果真的不行了,那么我还要画下去吗?画下那可笑的画来,那简直就是太可笑了,我能承受住吗?我想,能,其实,生活总是在和你开玩笑,不停的,不断的,你就要笑着面对,如果哭着面对,那么它就会抛弃你了。
我画着,那是海,海在我的脑海中太强烈了。
我画完了,画了三个多小时,画完了,我就乐了,我真的就失去了那些东西,看着这画就像三岁孩子画的,我没有撕掉,没有发脾气,反而认真的把章印上,把款题上,然后挂到了墙上,我看林小媚,在那边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过去了,喝茶,林小媚说。
“哥,画完了?”
“嗯。”
“一定不错。”
“那是,我是大家画。”
林小媚乐,其实,我快乐就行,至于生活会给你什么,你努力了就完事了。
晚上,我们回家,林小媚看那画,半天,突然就想笑,没敢笑,看着我。
我笑了。
林小媚才大笑起来。
“这画,那我也能画。”
林小媚就开始画,半个小时就完事了,挂上,看着比我画得好。
“比大家画厉害,你是最大的画家。”
我们两个都大笑起来,心里有着一种酸楚,可是已经是很无奈了,生活让你失去了什么,最后还会再给你什么。
那天,半夜,我听到了剑鸣,我一下明白了,这把剑为什么叫鸣剑了,可以自鸣。
早晨起来,林小媚说。
“哥,我昨天夜里听到一种声音,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我把剑摘下来,看了半天说。
“就是它。”
“真的?”
林小媚拿过去看了半天说。
“那真是神奇了,鸣剑,自鸣,那应该是一把好剑吧!”
“也许是想它的主人了。”
剑挂上,林小媚去茶楼,我画画,中午过去一起吃饭,然后下午回来一觉,我最终还是请了人。
请了人后,每天晚上,我就和林小媚坐在船上,弄四盘小菜,喝着红酒,任船在环城河上漂着,那是最舒服的时候。
到七月份,我画了二十多张画了,一点没见好,还是那老样子,看着我觉得都有点可乐,但是我还是画着,不管怎么样,我要让自己能专一的做一件事,不能分心。
林小媚没事的时候也跟着我画,我指点她,竟然画得相当的不错了,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有这方面的天赋。
林小媚竟然对画画有了兴趣。
七月底,赵子宣和植蓝带着孩子来了。
他们看到画,赵子宣愣住了。
“你带学生呢?”
“噢。”
我没敢说是我画的。
“这几张还不错,这个学生有天赋,将来能大成,这个可不怎么样,怎么画都那样子。”
一个是说林小媚,一个是说我,我笑着摇了一下头,看来晚是真的完蛋了,一切都随着林小媚的消失而消失了。
林小媚看着我的脸,知道她紧张,怕我生气。
“大哥,跟你说实话,我说过,我画不了了,墙上画的,林小媚和我画的。”
赵子宣愣了半天说。
“军营,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我没有再解释,晚上,我们上船,菜摆上,在船上喝酒,林小媚在天黑后,撑上灯,给喝了一个小曲。
“哟,这丫头,江南小曲唱得地道。”
“那是,姑娘本是苏州人,当然就会唱了?”
我笑了一下,植蓝说。
“军营,这段日子看你情况不错,我和子宣也想到这边来,那边的生意都交给亮子。”
“这样,这边你们打算做什么生意?”
“想先看看。”
“这边是一个小城,经济都不算太好,这个茶楼,一直就是这样,冷清。其它的我也看了,画廊你就别想了,就那么两家,画画的人估计没多少,如果靠这个环城河开一个小饭店,装修得高雅点,还不错,就是太忙碌,操心。”
“忙碌点好,咱们哥两个也有地方喝酒聊天了。”
第二天,赵子宣和植蓝在城里转着,我没有陪着,就那么大点地方,转两三个小时就差不多转遍了。
赵子宣和植蓝回来了。
“大哥,怎么样?”
“应该不错,就按你说的,离你这儿三四百米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往外卖。”
赵子宣指了一下。
“那就过来,明天我帮你谈去,那个地方挺大的,楼上可以隔出来两个屋子住人。”
“是呀,我们也看了,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谈价,谈了三个小时,七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