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裱出来，迈克尔拿过来，挂上。
“师傅怎么样？”
“不错。”
迈克尔这个人裱画竟然裱出名了，看样子确实是下了功夫。
“师傅，这里面有多少张脸？”
这小子看明白了，我笑了一下说。
“心里有多少张脸，这画就有多少张。”
迈克尔永远也弄不懂中国话的这种含意，他摇了摇头走了。
晚上喝酒的时候，我把画给了冷静，她打开看了，愣了很久，眼泪流了出来。
“军营，我喜欢，谢谢你。”
“别跟我玩感情，哥伤不起。”
“德行。”
冷静越是这样我越不好下手，送她回家，我就回家了。林小媚在家里看电视。
“我找你谈谈。”
我一看林小媚的脸色，一本正经的，就知道，她有可能是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坐下。”
“对于发生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小玲子从此就在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对于林小溪你是要找回来的，一定要找回来，你去北京找，我们还保持着这样的格局，记住了，我们的生活中，谁都少不了谁，仅次这一次，下次再这样，我和林小溪都会在你的生活里消失。”
我一惊，这样的事情我到是从来没有想过，想想失去的痛苦，我还是害怕了。第二天，我去了北京，在北京城里，我四处的找林小溪，一个星期后，我想起一件事来，林小溪就喜欢看天安门前护城河里的鱼，我去了护城河，果然，我看到了林小溪坐在那儿发呆，我跑过去，她看到我，站起来，然后冲我跑过来，一下抱住了我就大哭起来。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怎么才来？我一直就在这儿等你。”
我没有想到，林小溪会在一这儿一直等着我。
“对不起……”
林小溪哭了一会儿，说。
“我想家了。”
我带着林小溪回去，林小媚又把我骂了一顿，然后让我回家。
我去了画廊，下班后，林小媚和林小溪进来了。
“回家。”
我们回到家里，孩子们都去我父母那儿了，林小媚说。
“记住了，仅次一次。”
我点头。
林小溪就坐在我身边说。
“媚媚姐，别吓我哥了。”
“你就是一个贱货。”
林小媚气得骂完就进卧室了，林小溪“嘻嘻”的笑。
饭店的菜送来了，林小溪把林小媚叫出来吃饭。我们喝酒，林小媚不理我们林小溪，我们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
晚上林小溪进了我的卧室，一下就抱住了我，就亲吻我，我摸着林小溪，下面已经显了一大片了，林小溪叫声特磊，林小媚一下就推门进来，喊了一声。
“小点声。”
把我和林小溪都吓得一哆嗦，我们停在那儿。林小媚转身就走了。
“八婆，吓TM死我了。”
我们林小溪接着做。
早晨，林小媚还是阴着脸，上班去了。林小溪就去我父母那儿接孩子们回家。
我去画廊，那个老头又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寂寞。”
“看画。”
老头把画拿出来，是林小溪画的，我不敢断定是真是假。
“你有意思吗？”
“没有意思。”
老头让我看真假。
我看了半天说。
“真的假的都没有什么意义，拿着滚蛋，别来了，我不会上你当的。”
老天拿着画走了。
其实，我一直在琢磨着，这老天到底在玩什么手段，我想不出来，反正我不进套儿就完事。
赵子宣突然进来，我一个高儿跳起来。
“大哥，想死我了。”
我们两个抱在了一起。
“小嫂子呢？”
“跑了，我也跑回来了，重新在画街上奋斗。”
“那太好了，你现在就接手画廊。”
“不，这是你的。”
“你看我像是做生意的人吗？在这儿，我是天天赔着钱，就当有点营生干。”
“那好，这是二百万。”
“我们兄弟扯这个不好吧？”
“那我就收起来。”
我给林小媚和林小溪打了电话，两个人都跑来了。
赵子宣的儿子赵亮竟然也跑来了，我一愣，赵子宣也一愣，冷冷的说。
“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儿子。”
“行了，如果你好好的当儿子，就是儿子，不好好的当，就不是儿子，你走吧！”
赵亮挺失落的，犹豫了一下走了。
我们晚上去喝酒，聊得开心，说起那个小嫂子，跑了一年多了，卷走了二十万，赵子宣还是很小心，损失二十万，还好，不是二百万。
赵子宣把画廊接过去后，就开始找画，经营，我知道他行，赵子宣回来了，原来他的老朋友都过来叙旧。
我给赵子宣画了一张画，那个山洞，空空的，看着吓人，算是重新开张的一份贺礼，赵子宣收下了，挂在那儿，不卖，招人玩。
当然，给上价了，也会出手的。
林小溪开着车，带着三个孩子来了，把赵子宣喜欢得不行，三个孩子走得离了歪斜，特有意思。
林小溪在画廊呆了一会儿，就弄这些孩子去公司，把公司的员工弄得都不行了，喜欢得要命，林小媚气得把林小溪给骂了。
“你说你得瑟他们干什么？摔了呢？你一个人能弄了吗？也不让保姆跟着。”
“没事。”
林小媚抱着两个孩子，我正在外面闲逛，画廊赵子宣经营了，我好像一下放松了，林小媚给我打电话。
“你到公司来。”
我去公司，看到三个孩子，抱起来两个，亲了一下。
“你和溪溪把孩子送回去，不，我送吧，不放心。”
“那你叫我回来干什么？”
“那就滚。”
我去，火气太大，我出了公司，去了冷静的公司，进办公室，冷静正训斥员工，今天什么日子？出行不利，我还是去了赵子宣那儿，我去，赵子宣正骂儿子，我没进去，看来今天只能是回家了。
我刚进家，我妈就骂我，我只能挺着，今天真是怪了事了。
林小溪在一边乐，林小媚回公司了，我抱着孩子玩。
“你把孩子放下。”
我妈把孩子接过去。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就看你不顺眼，溪溪多好，你给气走了，我告诉你，再有一次，你不是我儿子，我只有两个姑娘，一个是林小溪，一个是林小媚。”
我看了林小溪一眼，小声说。
“你嘴真欠。”
她肯定是告状了。
我去书房看书，冷静发来短信问我。
“有事吗？”
“我不得给自己创造机会吗？那最后一条内裤，弄得我六神无主。”
冷静给我发了一条彩信，图片打开，竟然是一条内裤，那种特别的内裤，看着就激情四射。
“我新买的，昨天买的，今天穿上了，看你的本事了。”
我把短信删掉后，坐在那儿就坐不住了，我出来，要走，我妈就看着我说。
“你今天再敢出去，这个门你就进不来了。”
“我有事。”
“你有事？有事也不行。”
我只得放弃出去的想法，心里发毛，林小溪冲我笑了一下说。
“哥，我要吃三合饼。”
“那可老远了，没有两个小时都买不回来。”
“我就想吃。”
我妈瞪了林小溪一眼。
“我不管你们了，我们走。”
我妈看出来了。
“妈爸，慢走。”
要不说林小溪嘴欠，我父母根本就没想走，这回不走是不成了。
我父母走了，我说。
“溪溪，你嘴真欠。”
“嘻嘻，他们在这儿总管着你，我不喜欢，你出去吧！”
林小溪这么弄，我还不好意思走了。
“行了，我还真没有什么事，陪你。”
“那就带我去游泳。”
“改一个节目。”
“那就去打保龄球。”
我们林小溪去打保龄球，这个行当其实早在其它的城市里早就没有了，唯独这个市还存在着，而且市民也是热衷，这大概也是一个原因。
林小溪打得热火朝天的，全中了七八次，跳得老高。
打完球，冲个澡，我去赵子宣那儿，林小溪就去林小媚那儿。
赵子宣正和一个人谈画的事情，我就坐在一边看书。
那个人走后，赵子宣说。
“今天闲着了？”
“我是天天闲着，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我走后，画什么画儿没有？”
“就画了两幅，一幅是关于枫叶的，在林小媚的办公室里挂着，在就是你这幅《空洞》。”
我看了一眼挂在那儿的画，我不敢说还有一幅在冷静那儿。
“画技见涨。”
“得，武功都太废了。”
我们闲聊着，我觉得我应该再去那个山洞，那张脸让我总是忘记不了，冷静也说，总是梦到，梦到就是一身的冷汗。
我从画廊出来，给冷静打了电话。
“我还想去那个山洞，我就奇怪了，总是忘记不了，到底那里有什么呢？”
“我才不去，害怕。”
“你不去就总做那个梦，像我一样，做了几十年。”
“那，我去，等我，我收拾一下。”
我要小西街等着冷静，她来了，上车，我们开车去了那个山洞。
我们往那儿去，到了山洞那儿，洞口竟然封上了，我踹了几脚，没踹动，随后，我们往山上爬，想从那个出口进去，可是也被封上了，我们正琢磨着呢，警察就出现了，拿着枪对着我们，把我们吓坏了。
“别动。”
“不动，不动。”
警察上来竟然把我们给铐起来。
“我们没犯法。”
“别废话，到局里就知道了。”
“那我的车呢？”
“有人给你们开回去。”
我们被带回了公安局，冷静到是没有害怕，我是担心警察找家属，那我就惨了。
“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玩呗。”
“你老实点。”
“我怎么不老实了？你们抓我们就是抓错了，别以为手中有权力就可以随便的抓人。”
“你小子……”
那小子站起来，要打我，分局局长进来了，我一看认识，跟我要过画去，我也送了。
“是张老师，快，快打开，怎么搞的？让你们抓坏人，到把好人给我抓来了。”
我们被打开手铐，我问。
“怎么回事？”
“一个星期前，那山洞里死了六个人，凶杀，到现在没有找到凶手。”
“怎么回事？”
“具体还不太清楚，不过挺惨的，不说这事了，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分局长看了冷静一眼。
“我这不是去看看，想画山洞的画，这是我的学生，小江。”
“这样，那真是对不起了，我请你们吃饭，算是赔罪了。”
“不用，有空我请你，今天我们还有事。”
分局长送我们出来，上车，出了公安局的院，冷静就大笑起来。
“你是真能编，还你的学生，小江，你怎么不说大河呢？”
“这事能让他知道吗？他和林小媚认识。”
冷静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