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眼公司如果不失去这个空中广告，恐怕现在也是一个中型的公司了，这样的成长速度是太快了，用不了三年，真的就会超过春燕公司，那样春燕公司面临的危机就会大了，人才的流失，然后就是广告的流失，商人都很现实，不讲感情的。
初二，初三，我们林小媚，林小溪，分别的去拜年，送礼，剩下的就交给了副总，我们三个人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的盲眼公司，谁都不说话。
盲眼公司还在忙着，不分日夜的忙着，这里心说不上的不安。冷静已经防着我们了，就像防着我拿到她的内裤一样，最初她防不住，可是到后来，就有了经验，盲眼公司吃了几次亏了，也什么都学会了，学费交完了，就不会再交了。
我们派出去的员工都是无功而返，甚至我们找了侦探社的人，也是一样，无功而返了。
这真是奇怪得要命，竟然一点信息也拿不到，他们到底在忙什么呢？这事我们一直没有弄明白，但是，我们天天观察着盲眼公司。
一直到春天的时候，盲眼公司似乎放松了不少，有员工出来进去的了。
我们依然没有一点消息。
林小媚也对公司上心了，林小溪就放松下来，整天的不去公司，除了睡，就是打游戏，再就不缠着我东跑西颠的。
我去了盲眼公司几次，冷静精神了，人也收拾得漂亮了。
“冷总，现在有空了吧？”
“嗯。”
我和冷静是晚上去的酒吧，我想套出点什么，她竟然什么也不露，看来是别想了。
“冷总，今天穿的是什么内裤？”
“这个不能告诉你。”
冷静的眼神有点飘。
一个老外过来敬了冷静一杯酒后，夸她漂亮，然后就回去了。我看了老外一眼说。
“一股味。”
“人家是明骚的味，你是暗骚的味。”
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一直到林小溪打来电话，我才和冷静从酒吧出来。
我回到家里，林小溪说。
“一个人没意思，媚媚姐今天在公司住了，不回来了。”
“那就玩游戏。”
“真烦人，要不夜游去。”
我不想去，林小溪就缠着我。
“天还挺冷的，明天白天。”
“不。”
最终我还是开着车，带着林小溪在市里逛着，过永安桥的时候，我把车停下了，下面的工人竟然还在施工，而且开始试灯光了，河刚开化，那灯光是五颜六色的。我下了车，林小溪跟着我，下了桥，到桥下，我问了一个工人。
“这亮化工程什么时候结束？”
“五月草出来的时候。”
“这个工程是市里面的工程吗？”
“不知道，都是一段一段分包的，至于是什么地方的不知道。”
我和林小溪上了桥，站在桥那儿，我搂着林小溪说。
“就这灯光，全部是进口的，就这一段，至少得投入五百万，算一下整个河下来，得三个亿，这个成本可是够大了的，你说市里把钱都砸到这儿，是不是有点奇怪呢？”
“面子工程，不惜血本，这个市长听说，只是来这儿转一下，当一个跳板。”
这个到是有可能，听说这个市长上面有什么人。想想，林小溪或许说得也对，我们上了车，又圈了一圈，林小溪就在车上睡着了。
开回家，我抱着林小溪，放到床上，我也睡了。
早晨起来，我去了公司，林小溪还在睡，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有一种感觉，要出大事，可是就是抓不住。
我和林小媚说了。
“我也感觉到不安，似乎广告界又要出现什么大事一样，这两年来，春燕公司也是挺红火的，拿到了空中广告后，更是达到了极点，盛极必衰，我担心，我们春燕公司的这个时期到来了，冰期。”
林小媚的话让我有些害怕了，她懂这个，这是国外的一个经济学家所说的话，而且真的就灵验了，就像人一样，三穷三富的过到老。
没有长开的花，没有永远的叶。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了五月份，整个浑河的亮化工程也结束了，五月十号，亮化工程启动，通知都下发到了各单位，这个也下通知，没有道理的事情。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三个广告的大单子，原来说好，今天还给我们做，可是一下就结束了，我去找这三家公司的董事长，竟然不见，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林小媚也没有见到。
“媚媚，看来真的是要出事了，不知道出在什么地方，是最可怕的。”
“是呀，诡异得要命，有可以是和盲眼公司有关系。”
“冷静最早的时候是靠着父亲起来的，现在看来她也意思到了，靠人是要倒的，而是靠做事，她这么快就认识到了这一点，这让我都吃惊。”
“是呀，我们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原来，这三家公司的董事长竟然出不露面，真是奇怪了。”
我看着盲眼公司，我摇头。
五月九号的那开，盲眼公司突然就亮化起来，什么时候装的外墙灯，不知道，真的非常漂亮，而且名字也突然一下改了，森林公司，楼顶上是大屏幕。我和林小媚都惊呆了。
“看来真是盲眼公司弄出来的事情。”
十号天一黑，亮化工程启动，桥上，岸边是人山人海的，记者是少不了的，电视台的转播车就来了十多台，还有省电视台的，说省长出来了。
我和林小媚在看转播，省长按动了一个钮，瞬间百公里的河面，光色交错着，变化着，异彩分层，流光流色，十分的漂亮。
“老天，我就觉得这儿不对劲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怎么了？”
“广告。”
林小媚肩膀一抖，她也明白了，眼睛盯着电视，几分钟后，河面就出现了文字，图案，是广告，正是那三家公司产品的广告，这真是太意外的，林小媚闭上了眼睛，我把电视关掉了。
“看来我们的苦日子要来了。”
林小媚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的，看着我苦笑了一下。
我们两个回家，林小溪老实得要命，一句话也不说，电视也不开，就坐在那儿发呆。
我以为她又犯病了。
“怎么了？”
“我没事。”
我松了口气。
“一会儿出去吃饭，庆祝一下。”
林小溪就跳起来了。
“庆祝？还有心庆祝？看没看电视，盲眼公司的清河广告。”
“现在盲眼已经不是盲眼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现在叫森林公司，好大的一片林子。”
我说完，林小溪瞪着眼睛看着我，她还以为我们不知道。
“那还庆贺？”
“当然，庆贺一下，我们从此就要过苦日子了。”
我们出去喝酒，刚开始就是喝不起来，一直到喝得差不多了，林小溪就疯了一样，林小媚也一样，我也跟着疯起来，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我们才回家。
早晨起来，对付口饭，就匆匆的去了公司，马上开会，我听着，林小媚把当前的情况分析了一下，目前的任务就是拉住现在的广告方，不管用什么办法。
其实，这只是一种晚点死的手段了，我们期待着转机。
下午，我去了森林广告公司，见到冷静。
“冷总，祝贺。”
“现在祝贺看来还有点早，三个亿的投资，需要一年收回来，我们还要过一段苦日子。”
“你们的前途是光明的，就像十五六岁的姑娘一样，越长越漂亮，而我们就像四十岁的女人一样，慢慢的衰老下去。”
冷静笑了一下说。
“还真感谢你给我上的生动的那课。”
“冷总，别开玩笑了，今天来呢，一是祝贺，二是认错。”
“开什么玩笑？张总，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就你们春燕公司的大楼，恐怕就得值三五个亿，而我们公司，不过还在租房子。”
“这只是暂时的，三年之内，恐怕这栋大楼就完全属于你们的了。”
“也许吧！”
闲扯了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林小媚说。
“哥，你也不用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这就是规律，即使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了，这些钱，也够我们子子孙孙的折腾个百十来年。”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规律了，这就像一个人一样，慢慢的老去。
春燕公司就得再等着机会，等着他的春天，这个春天什么时候来？还会不会来，这都很难说了。
其实，林小媚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她已经不着急了，而且很的信心，至于她在打什么主意，不成熟从来不讲，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去赵子宣的画廊，他说。
“事情我也听说了，人都在走背字的时候。”
“没关系，这事我们都想得很开了。”
其实，这个结我还是过不去，就像冷静的内裤一样，我一定要拿到，冷静就是不让我拿到。
我单独去了清河，走在岸边，广告打得漂亮，甚至有的时候是出现上百米的光柱，光柱就会形成产品的形状，反正是变化无穷，把我们空中的广告比了下去，河边的人依然很多，都是来看这灯光的，无形中，广告也就做了，效果十分的好，而且各省台，各市台，都转播了，甚至还有专题报道，这又是一种免费的广告，这个冷静是真的太聪明了。
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
我转到了半夜，坐在河边，看着这灯光，我似乎被迷住了，我甚至承认，那就是艺术，那就是完美，可以说是是一幅最完美的画儿。
天亮了，我才回家，躺在床上就睡了。
我惊醒的时候，林小溪已经站在一边了，给我擦冷汗，她没有问我，她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梦到了，我被光包围着，缠绕着，上不来气，就醒了。
我和林小溪出去吃早点，给林小媚打了电话。
“你干什么呢？”
“别提了，玩了一夜的游戏，就是有一关过不去，气死我了。”
我一听，心里有些沉重，林小媚虽然这样，那是要释放着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