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棺材破开就是了,只不过樟兰木这种东西,唯独能吸引一种鬼,这种鬼名叫自戾鬼,一般是因为死前心生戾气,死后处理不当,戾气无法泄去导致的。
这种生前心生戾气的,纸客只用三张黄纸就能搞定,非常的简单,但倘若忘记了,恐怕会酿成灾祸。
我惦着脚尖往前面看了看,这里荒凉颓废,已经招惹到了自戾鬼,此时没现身恐怕是害怕谒魄,要是我逼迫的紧,免不了这家伙狗急跳墙。
兔子急了还咬人,不能贸然行动,我拿着桃木剑,小心的往上面贴了一张杀鬼符,另一面贴了一张印花符。
演命师兄说不能雕刻,那我直接贴上去,这样自然不会出现过犹不及,在没过犹的时候我就使用了。
“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最后声落,桃木剑猛然刺出,上面两张符刹那间窜出。
一声凄厉的鬼叫从前面爆出,一张大青脸出现,狰狞可恶,竟然还想阻挡我的两张黄符,这是我第一次杀鬼,据演命师兄一百多年的杀鬼经验,鬼的本质就是杀鬼人的心性。
正,则破!
我咬着牙往前踏出一步,两张黄符仿佛注入无限生机,飞速的斩了过去,大青脸刹那间被斩成两段,一声刺耳的叫声,鼓动着我的耳膜,一种宛若实质的东西往我脑子里钻。
体内的真气刹那间流窜,“找死!”这东西竟然想要控制我,这大青脸的自戾鬼恐怕有些时日了。
心中一动妖魂飞出,一刹那生出庞大吸力,杀鬼符自然不说,威力自然不俗,再加上我的古钱印花符的震慑作用,直接把这大青脸从途中扯碎,被吸纳进了体内,一甩桃木剑,我念了一段纸客往生咒。
当初演命师兄让我不要乱用十二馗心殡书里的东西,还让我发誓,演命师兄的内心十分的复杂,他铁定不想让我使用十二馗心殡书,但又十分好奇这本书里的东西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这是我从他一次次无意间流露中感觉到的。
往生咒念完,这冤魂还是要破除的,现在大晚上的也没法行动,明天看看把棺材挖出来,让谒魄搞定就行了,转身回去睡觉。
不想在收回妖魂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窃窃私语。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轻易破掉了这只三百年的自戾鬼,师父……”
“嘘……小声点,这里有高人咱们恐怕来的多余了,明日为师去会会他……”
哦?我不禁苦笑一下,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早知道有人操办,我才懒得过来一趟,明日来会会我?恐怕对方很不爽吧!
回到宿舍,卸去装备,又开始揉搓中药,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蒙蒙亮了,看来想要采集无根水是来不及了。
伸了个懒腰,看着面前揉了一半的中药,真是烦人,这东西何年何月才能变成棉花?
说来也奇怪,自从碰到演命师兄之后,我就再也不做梦了,都是一觉到天亮,睡眠质量大大提高,看来演命师兄暗地里对我做了不少事情,这个老头无声无息的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
简单洗漱,准备吃一些早点,去看看今天让我干什么,现在我还属于实习期,恐怕不会有多少活让我做,顶多是跟着他们出去转转。
“嘿!顺利,你看这大早上的怎么就有人来这里报案了。”戴眼镜的魏松说。
张良从里面出来,急急忙忙的往办公区走,魏松拦住他,“张良,老杜怎么样了,听说他去省城了,他难道真要管这案子?”
我连忙数着耳朵听,张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就把我们俩甩下了,魏松古怪的自语道:“这家伙有病吧!昨天晚上忙到后半夜,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没听说发生什么案子啊?”
我心中暗叹,一个土蚕就把张良忙活起来,这人的仕途心真是不小。
魏松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找,这家伙就知道玩游戏,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拿着个手机。
我瞄了一眼门口的两个人,一中一少,对方也朝我看过来,双目对视之后,我知道了这两个人就是昨天晚上墙外面的人。
他还真来会会我啊,这两个人都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年长的一张脸晒的黝黑,眉宇间带着一丝傲然之态,显示出与平常人的不同。
我发现他了,他恐怕也知道是我了,见我朝他们走过去,两个人连忙站直了等着,我一边走一边想,那棺材埋在地里面,还是要破掉的,但由我出面就不好了,正好能用到这两个人。
等我靠近点额时候,年老的朝我拱手,十分尊敬的说:“不知这位前辈高人师承何人,在下江左,这是我的徒弟江真。”
江左年纪差不多四十多一点,江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完全的一个小孩,但穿着和表情却非要装出大人模样,有些滑稽可笑。
哦?师徒二人都是一个姓,这倒是挺少见的。
我朝他回了一礼,往旁边挪了一步,“你二人可是昨晚墙外之人?”我问。
师徒二人面色大变,尤其是师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徒弟江真惊讶的说道:“你昨天晚上知道我们在外面?你怎么知道的?我师父明明用了避影符……”
“小真闭嘴!”师父江左朝我深深的作揖。
“在下眼拙,不知前辈高人在此,有貌冒昧之处还望原谅则个。”一边说一边让旁边的徒弟也作揖,徒弟很听话,也深作揖。
我去,这礼数真是诡异,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看他们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我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你昨天晚上说来会会我,现在见到我了,需要怎么做?”
江左面色大变,反而是小徒弟江真,带着一丝稚嫩,“我和师父昨天晚上就在这里等着了,师父说你是一个前辈高人,没想到你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