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感觉劝不住他,却忽然想到了一些不解的问题,“师兄先别急,当时邓丽淑从此地走过,怎么就被附魂了?师兄开天眼没有发现异常,这里应该没有东西那种东西才对。”
他眉毛连跳几下,“对对,我怎么把这点忘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你说的人什么样子,但从你的描述中可以知道,这女的之前一定被附魂过,若是不错,这女子应该是欺夫盗儿的命,他的丈夫此生必有一场大祸,可这种命的人竟然在这铁树开花之地被附魂,不能不说是巧合,或者是师兄我见识短。”
“难道邓丽淑的命格和铁树开花有什么关系?”我问,他的话十分笃定,一百二十多岁的人说见识短,我只能呵呵了。
“欺夫盗儿的命格本就少有的毒命格,铁树开花虽然世间难间鬼现象,可二者根本就没法相互影响,也根本就影响不了,这种命格的人在坟地里睡觉,鬼畜莫敢近身。”他给我解释着。
我吃惊的无以复加,老苏真是娶了个“好”婆娘啊,想到老苏,我不禁生出悲叹的感慨。
“师兄先说说你想怎么处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解决。”我往前走了一步,这么近,正好能够拦住他。
“没事!我不会送命的,老夫可还没有活够呢!你个小娃子想到哪里去了?”他嘿嘿指着我笑。
没有生命危险你乱放什么遗言啊!
我连说:“那你怎么不能传我天罡正气了?”
他看着一个方向背着手,“处理完之后我需要去炼化尸丹,到时候兴许能给师弟一些,所以无法亲自传你天罡正气了。”
哎!害的我这么担忧,看来这个铁树开花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师弟后退!”他猛地喊道,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北斗天罡,南星十字,借法兀自用,魂兮来兮,归兮去兮,长平之歌,天罡三九符咒,虎形掌握天之雷,震!”他嘴里吐出来带着音调的词,围着前面的铁树开始转圈,脚下踏着八卦方位,两只脏手变化多端,诡异之极。
我看的心潮澎湃,激动的无以复加,就在他声音落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他手掌上闪出几道电弧,难道是我眼花了,刚这么想,就看到他一双手在前面的铁树上拍打不止。
突然间刮起了大风,风吹的他衣服瑟瑟作响,我稍微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每一掌下去,铁树都会颤抖几下,我紧紧的攥住手里的纸剑,实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帮助他。
这个场景持续了接近十分钟左右,他忽的口中嘬啸声,铁树应声而断,紧接着是呱啦啦的古怪响声,鼓动的耳膜生疼。
他猛地翻开手中铜镜,“喆紫剑去吧!”一道白光瞬间没入地面,震惊的事情出现了,地面咕咚咕咚的往外面冒出血浆,红的发黑,看的我眼晕。
没等我反应过来,冒血的地方就变了,变得像烧完的纸灰一样,飞速的飘到空中,幽静且诡异。
我看的傻了,这老头真是太牛逼了吧!
很快纸灰也没有了,地面上留着一个大洞,他往前面看了看,却惊讶的叫出声来。
“嗯?这好像是墓穴的入口啊!”我被这话惊醒,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的往下面看了看,黑洞洞的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心中一动,鬼魂出现,飘了进去,里面的情景立马映入脑海之中。
真像他说的,这果然是墓穴的入口,我看到了封门砖,这封门砖好像有些古怪,刚要催动鬼魂细看,猛地被人抓住胳膊。
我刹那间回神,演命师兄死死的盯着我,也不说话,说实话我被他吓到了,他目眦欲裂,似乎要生撕了我一样。
“你……你!”坚硬的吐出来两个字,没有说任何话。
早晚会被他知道我能操控鬼魂,不如直接让他发现也好,“福水!你实话告诉我,除了鬼崂山术你还学了什么东西?”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复杂到了极点。
我正寻思是不是要将十二馗心殡书说给他知道,猛然间,耳旁声音炸开,“临兵斗!”激灵一下,起了浑身的筛子。
张嘴就说,源源不断,滔滔不绝,我心里却害怕的要命,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魂不守舍。
听了我的叙述之后,他力道增加了几分,“十二馗心殡书……竟然人编纂这种书籍,是不是你说的仇九朝?”
我点头后,他的神情变得十分诡异,满身的激动,眼中却是颓废,“祖师再上,弟子无法阻止,福水在收服妖魂的一刻,大势已去啊!啊……”他竟然哭了,非但哭了还是嚎啕大哭。
怎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上前安慰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猴子和儿童靠过来了,看到了我这个老师兄嚎啕大哭,猴子走过去,我连忙拉住他,我知道这家伙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说的。
演命师兄大哭两声,“李曌桃算你赢了,你赢了啊!”这话说的我们三人愣了愣。
“噗!感情你是跟别人打赌输了,这么大的年纪还哭,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猴子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对面的哭鼻子猛地把他抱住。
“你个瓜娃子懂个屁,我从来都是赢李曌桃的,他被我压了六十年,上一次我和他打赌,他说会创造出我没见过,没想过,没用过的道法,过去整整六十年,我竟然……竟然输了啊……”他鼻涕眼泪全都抹到猴子的身上。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一口气,真是人越老越像顽童,不就是输了嘛,竟然还哭上了,再说这个叫李曌桃的早就死了很多年,但是爷爷没有记载过这个李曌桃就是他的老师,不知道演命师兄怎么就这么笃定呢。
猴子被他弄得手足无措,动不了一下,又不能张嘴骂,只能朝我求助,我和儿童不自觉得对视一眼,儿童眼中满是惊诧。
“师兄你看下面的墓是谁的?”我只能想方设法的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