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班时间,大部分路比较堵,司机抄了小路。祸不单行,车子竟然爆胎了。
这条小路人烟稀少,计程车也很稀少,司机师傅已经下去修了。孩子痛得脸色依旧发白,死死揪着医护架,旁边的护士回头去主干道拦车了,郁言把高跟鞋脱了扔在路旁,准备背着夏天先往医院冲。
夏天闭着眼睛,睫毛颤动得厉害,郁言的心也砰砰直跳,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乖,忍着点,妈妈背着你,马上就到医院了。”
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闯入耳膜,郁言心想,这或许又是哪个倒霉鬼爆胎了吧,于是继续往前小跑着。随后想起了开车门的声音,这果然又是个爆胎的,今天大家大概都是不宜出门啊。
这么想着走了两步,背上却突然一松,紧接着耳边想起了低沉但却熟悉的声音:“怎么了?”
郁言惊吓得赶紧回头,郝连默!
郝连默显然接受不了眼前这个背着孩子光着脚跑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微微愣了一下之后很快冷静下来迅速把把车门拉开,把还没反应过来的郁言推上了副驾,又把小人重新放回郁言大腿上,自己也坐回了驾驶座,见身旁的人抱着小人儿不方便,还倾身过来扣好安全带。
动作行云流水,没给人发表任何意见的时间。
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行驶在马路上,郁言一路上都是沉默,有种淡而隽永的哀伤。
郝连默开车间隙偷偷瞥了一眼缩在郁言怀里的小人,只一眼,便认定是自己的儿子精致的小脸,跟和自己小时候照片里的样子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时因为疼痛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眼睛微闭,郝连默突然觉得内心的柔软突然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再看看旁边的郁言,始终低着头疼惜的看着怀里的小人,一路无言。郝连默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夏天毛茸茸的头发,开口道:“孩子叫什么?”声音沙哑但却好听,依然蛊惑着郁言的心。
“夏天。”说话间怀里的小人动了动,郁言想把他往上抱一点,可是夏天挣扎的更厉害了。郁言心一沉连忙补充道:“你能不能开快点了夏天疼的更厉害了。”
话刚说完,车子便风驰电掣般的行驶起来,估计再快就要飞起来了。可是郁言管不了那么多,两手怀里的夏天,两脚死死地蹬着车底以减少车子的颠簸。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很快的夏天便被推进了手术室。郝连默把郁言母子送到医院后接了个电话,冷着脸对电话那边说道“知道了”便匆匆离去。郁言一心想着儿子,所以也没在意。
深夜,麻醉效力散了,小家伙疼得醒过来,哼了一会儿,郁言把他抱在怀里,直到后半夜他才重新睡着。期间一直没哭,这小子比想象中坚强。
第二天大早,何乐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夏天还在熟睡中,何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儿佯装生气的责怪郁言没照顾好自己的干儿子。
对了,忘了说咱们的何乐,自从搬出Jack家之后。郁言就很快的和这个闺蜜取得了联系,并且偶然知道Jack是干爹之后,全然不顾夏天的反对厚颜无耻的自称为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