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言?”寇羽曳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是我。”
“郁言?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想你。”寇羽曳的声音果真是有掩藏不住的欣喜还有激动。
“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给你十分钟时间下来。我等你。”
郁言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似乎每和这里的人说一句话,郁言就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仇恨。
对寇羽曳,对赫连默,都只有仇恨……
语言看着手上的表,一秒又一秒在转动。八分钟四十一秒。
不到十分钟,寇羽曳匆忙跑了下来。
郁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响了响喇叭,寇羽曳立刻跑了过来。
“言言,我很想你。”
郁言微微一笑,垂下了眼帘。在寇羽曳看来这是郁言许久不见他的娇羞,郁言此时的心里却是忍不住的轻蔑。
寇羽曳,他还以为她是以前那个郁言吗?爱他,不忍心伤害他?
不,她不是了。他给她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她做不到去忽视。
“上车,我们去别的地方。”
车子开动,郁言一路嘴角都是轻轻勾勒,寇羽曳一路都在看着郁言的侧脸。
每个男人这辈子都会有一个永远忘不掉的女孩,那个女孩是单纯的,在最美好的年华把最美好的岁月全部给了他,不求结果,只是默默付出,不图他的任何东西。
所以,在后来,哪怕遇到再好的人,那个女孩永远是心中的梦。最美的梦……
郁言,就是寇羽曳心中的那个女孩。
寇羽曳没有想到,郁言竟然车子开向了校园旁边的那条小湖。
“到了。”
郁言走下车,坐在了湖边。寇羽曳只能紧紧跟着她,他的眼神始终不敢再离开她。
她更美了,脱了那股稚气,却依旧不失清纯。这般美好的女孩子……
“这两年,你过得怎么样?”郁言轻声问道。
寇羽曳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还……还好。”他只能说还好……
“是呀,一定还好,端木谷都把女儿嫁给你了,怎么会不好?”郁言突然这般说道。
分明是讽刺,此刻听在寇羽曳耳里却是嫉妒了。
他以为郁言是吃醋了。
她还在乎他,郁言还在乎他。寇羽曳这般欣喜得想。
“言言,你呢?过得怎么样?”寇羽曳问道。
郁言一笑,没有说话。
“言言,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寇羽曳说道。
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美好的,可是却总是物是人非,美好的只是那个心境。
“我恨端木澄音。”郁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郁言的嘴里很少出现‘恨’这个一个字,如此一出现,让寇羽曳一愣。
“如果没有赫连默,或许我们一开始就不会分开,如果没有端木澄音,或许我们还可以再在一起,是不是?”郁言的嘴角透露出一丝凄凉。
寇羽曳上前抱住郁言,郁言身体一僵,笑着推开了寇羽曳。
“我们走走吧。”郁言漠然。
*
临近黄昏,夕阳漂亮得很,郁言看着那夕阳,几次像是想到了什么。垂下了眼眸。
寇羽曳的手几次想要去勾起郁言的手指,却都被郁言甩开了。
“言言,你还是没能原谅我,是吗?”寇羽曳问道。
郁言不说话,只是留下像是夕阳一样美好的笑。
“你爱端木澄音?”郁言问道。
寇羽曳摇摇头:“她不如你,你总是为我考虑,没有丝毫的大小姐脾气。”
郁言不说话了,她正在考虑该如何说出那些话,能让寇羽曳不要看得太明显。
“听说明天有个竞标会。”郁言问道。
寇羽曳点点头:“这次的一直是我的在负责。”
“策划案能给我看看吗?”郁言问道。
寇羽曳点点头,几乎没有人任何怀疑,直接把随身的U盘给郁言。在他眼里,心里,郁言始终是大学时候的那个样子……
郁言点头,笑而不语。
“我们去‘夜色’坐会吧。”寇羽曳提议。
大学时期两个人经常在那里呆着,郁言没有反对,来到了夜色面前。那里已经拆除了,改成了一栋面向学生的公寓。
两年了,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回不到以前了。
“我回去了。”郁言突然说道。
寇羽曳没有挽留,只是问道:“下次还能再见我吗?”
郁言不答。
“言言,你变了。”寇羽曳说道。
郁言还是不语。
“言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寇羽曳说了这么一句话,眼神闪烁着期待,看着郁言。
“谢谢。”郁言说了这么一句。
消失在了寇羽曳的视线中……
寇羽曳站在那里,看着曾经发誓要爱一辈子的女孩,她,现在却留给了他背影……
是他一次次错过吗?
只是现在,他还有没有机会,得到她的心?
她像是一个美好的梦想,像是海市蜃楼……美好,却不知是不是真实……
*
“好香啊。”郁言一进屋子,就直接端走了魇面前的牛排。
“我的牛排……”魇似乎习惯了郁言这般,直接叹了口气。
“三分熟的?”郁言摇摇头,“说了这种对你身体不好,不许吃。”
郁言说完直接将牛排倒了。
“我的牛排……”魇无辜的看着郁言,却无能为力。
半晌才说道:“郁言小娘子,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事情解决了,我干嘛不回来?”郁言笑道,端过魇面前的罗素汤。
“我的饭……”魇直接无奈。
“谁让你没有准备我的?”郁言笑着继续断过魇面前的甜点。
“你这样,看将来谁敢娶?”魇摇头。
“你不是娶了我了吗?相公,难道你后悔了?”郁言眨眨眼,笑道。
“好了,言归正传,明天的竞标会,怎么样?”魇表示投降。
郁言笑着举起手中的U盘:“我差点忘记了,我现在去赶一份策划案出来,明天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不吃东西了?”魇问道。
“不吃了。”
“我做好了送你房里。”魇喊道。
郁言没有理会,已经上了楼梯。魇望着郁言愈发较小的背影,心里感慨:无论怎么改变,郁言永远只是个孩子,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去疼惜。他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把她拉进这摊浑水?
这两年,他不断在给郁言做催眠,可是每次都不敢深入,因为每次深入,他都会看到郁言痛苦的表情。
可是他不能停止,再心疼,也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