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骨折,不碍事。”医院里,医生这么说。“回去修养几天就好。”
看着赫连默担忧的表情,楚铭的嘴角微微勾勒起来。
这算什么?婆婆和媳妇的斗争?郁言忍不住一笑。不就是苦肉计吗?她以为这种计谋只有她自己会用?
虽然医生说病不重,但是楚铭的苦肉计必须实施,而赫连默又担心母亲,郁言也需要一个表现的机会,所以楚铭便住了院。
第一天,楚铭几乎把郁言当做一个仆人,倒杯水都可以骂上半天。
“你想烫死我啊。”滚烫的水直接泼在了郁言的手臂上。
手臂上直接出现了一片的红肿,郁言没有犹豫,只是笑着换了一杯水。
“阿姨,对不起,试试这杯,医生说多喝水对您又好处。”郁言的表情只有关心。
楚铭一瞥,看到了郁言手中的一片烫伤,也不好再说什么。
楚铭却看出了郁言的真心,楚铭说是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郁言总是第一时间去满足她,那绝对不是讨好一个婆婆的做法。
郁言手上的伤,郁言自己也隐瞒着,她没有通过这个来获得赫连默的怜悯。
谁的心都不是石头长的,时间长了谁都会有一点的感动。
端木澄音来看楚铭。
郁言正在喂粥给楚铭,端木澄音就这么蹦蹦跳跳走了进来。直接推开郁言,抢过郁言手中的粥。
郁言直接站在了一边,楚铭态度的改观她也看到了,现在端木澄音做出一个出格的事只会得到楚铭的厌恶。
毕竟,楚铭一开始表示偏袒端木澄音只是因为她想逼走郁言。端木澄音无用了,要她如何?
“真是的,把阿姨逼到病床上了,非要阿姨病更坏你才开心吗?”端木澄音一开口就是叽叽喳喳。
“端木小姐,阿姨需要安静。”郁言小声提醒。
端木澄音转身狠狠瞥了郁言一眼,谁知转身的时候胳膊碰到了桌子上没有盖住的粥,粥直接倒在了楚铭的被子上。
“端木澄音,你在干嘛?”郁言上前用手把热粥从楚铭的被子上弄下来,一边紧张的看着楚铭,“阿姨,烫着了没?”
楚铭摇摇头,看着端木澄音的眼神有了厌恶。
端木澄音立刻尴尬的小声说道:“阿姨,我出去拿东西来收拾。”
郁言叹了口气,扶着楚铭坐在一边,然后自己亲自动手处理。
“让护士来处理就好了。”这是楚铭这些天来说的第一句关心的话。
“我急忘了。”郁言还是担忧的申请,尴尬的看着楚铭,然后按了铃。
“丫头,这些天辛苦你了。”
郁言点点头,心里终于放下心。只要不出意外。
而此时,端木澄音正在洗手间拨通了一个电话。
“现在在哪里?”
“公司。”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你半个小时到中心医院V101病房,顺便带点东西,郁言在这里,赫连默的母亲似乎喜欢上了郁言了,别的都看你的了。”
端木澄音说完,不等那边回应,挂掉了手机。
回来的时候,郁言正在给楚铭削苹果。
“阿姨,对不起,你没事了吧?”端木澄音亲热的坐在了楚铭旁边。
“恩。”楚铭爱理不理,逐客令已经明显了。
端木澄音便坐在那里,时不时看着表,希望寇羽曳早点来,他来了,或许就可以扳回一局了。
二十九分钟,寇羽曳出现在了郁言家门口。端木澄音狠狠按下了计时器,似乎计时器跟她有多大的仇。
“阿姨,这是我们公司的职员,说是恰巧经过,我便让他带了点吃的来。”端木澄音介绍。
“阿姨好,我叫寇羽曳。”寇羽曳说完,看着一边的郁言。
这个端木澄音,要耍什么花招,郁言这么想着,眉头微皱。
“怎么?你们认识?”楚铭似乎看出了端倪,问道。
“阿姨,对不起,我忘记了。”端木澄音抱歉的笑笑,然后继续小声说,“我听说寇羽曳和郁言好像是情侣,但是后来郁言为了钱甩了寇羽曳。”
郁言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静观其变。这个端木澄音,她不会让她好过!只是,楚铭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就否定她吧?
“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楚铭皱皱眉,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言言。”端木澄音故意将门没关紧,楚铭只听到这么一句话亲热的话。
“言言,我都听说了。你干嘛伺候那个老女人?赫连默有什么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现在我有能力给你幸福了!”寇羽曳的话似乎是说给里面的楚铭听得,声音故意吼得很大。
“算了,阿姨在里面休息呢。”端木澄音故意说道,然后拉紧了门。
端木澄音拉着寇羽曳走开了,郁言一个人站在病房门口。看来她是败了一局了。
心里有点失落,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需要她去讨好,而她却是一个人,孤苦无依。
心里的悲伤再次开始泛滥,闭上眼睛,蹲在了地上。
“老婆,这是怎么了?”
赫连默温暖的声音传来。
心里蓦然升起一点温暖,郁言抱住赫连默。
“妈呢?在休息。”
郁言点点头,不,她怎么可以放弃?那些伤害她的人……
楚铭的心情似乎很是不好,赫连默进来的时候,她便冷着脸。
“默,和她分手吧,这样的女人,要了干嘛?”楚铭冷冷说了这么一句话。
“妈……”
“什么也别问,分了吧。不然我也不会承认她的。我要回家,这样的女人伺候我,我不如去死。”楚铭似乎对郁言充满了恨。
“妈……”赫连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行了,我现在要出院。”
一切努力都白费,郁言忍不住叹口气。为什么心里会有那么深的失望呢?难道她真的有那么在乎赫连默吗?
不!这怎么可能?
和之前不断使唤郁言相比,现在的情形才是最糟的,楚铭似乎把郁言当作了透明人一般。不,也不算是透明人,因为她眼神里还有厌恶的表情。
“妈,我说了,我只会娶郁言一个人!”
“哪怕不认我这个母亲吗?”楚铭吼出这句话。
赫连默拉过郁言,不顾楚铭的表情,拉着郁言走出家门。
“赫连默。”郁言喊住赫连默。“你知道吗?我十六岁的时候失去了母亲,我一直很期待有母亲的爱,你有一个很爱你的母亲,不管是为了谁,都不能这样对她。”
“郁言,可是你做了多少?”赫连默上前挽起郁言的袖子,是那没有好的烫伤,再举起郁言的手,是那天做饭划伤的。“她没有心吗?”
“好了,我出去呆上几天再回来。或许阿姨只是心情不好呢。”
郁言说完,推开门让赫连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