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平一副冷漠怒意的表情,孙萌却只是毕恭毕敬的道歉。
“当然不关微臣的事儿,对不起公主,微臣多嘴,真是嘴贱。”
说着,似要拍打自己的嘴,而旁边的庆然却只是劝解。
“宰相大人是有所不知,公主也真是命苦,这新婚燕尔的,人家都有相公疼,却是她不仅与夫家吵架,这就是回宫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来接她。所以,公主心情不好,言语中有所得罪的,还请宰相大人肚子撑撑船,不要跟公主计较。”
听到这里,孙萌只是礼拜。
“是微臣多嘴,微臣该死。那,微臣不打扰公主雅兴,就此拜别。”
看着孙萌的离去,安平却只是怒瞪着庆然,一副讨究模样。
“庆然,你胆儿可真大,竟然把本公主的糗事拿着到底说,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本公主被男人甩了是吧。”
看着安平一副生气的模样,庆然却只是慌忙的跪在地上,双手拉扯着耳朵。
“公主不要生气,这孙萌好歹也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公主言语中有所不中听,奴婢只是……”
“好啦,好啦,我也没怪你。他知道倒也好,最好让所有人知道,这赵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哼!”
回到府中,孙萌心情大好。
何畅洋看到孙萌回来,只是毕恭毕敬的将茶水斟好。
“舅舅喝茶。”
看着何畅洋如何懂事的模样,孙萌心情大好,无比高兴。
“畅洋呀,这可是你名利双收的好机会。”
看着孙萌万般高兴的表情,何畅洋却是不解。
“舅舅,到底是何事如此高兴。”
“今天我去宫里,看到了公主。而也从公主的口中得到证实,她果然与赵靖闹了矛盾,并且回宫多日,赵靖不仅没有去接她,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她。”
“那舅舅,我们岂不是可以正好拉拢公主,这样,公主就可以将宫中消息传递给我们。”
“是呀,畅洋,你想咱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无非就是图名图利,而现在有着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不用实在是可惜。”
“是,舅舅与畅洋所想不谋而合,可是,要如何才能接近公主。不管怎么说,她也是金枝玉叶,不是说想要接近她,就能轻易的接近她的。”
“可是什么?当初做了那么多事儿,你也不想就此功亏一篑吧。这凡事终有方式方法,而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你明白吗?畅洋!”
听着孙萌如有提示的话语,畅洋顿然最了。
“我明白了,舅舅。”
所谓的接近,无非就是一初美男计。而何畅洋本来生得白静书生模样,加之又会一些骗小女生的小戏法,所以使得他接近女性更为容易。
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而观察几日后,发现每日午后安平都会于御花园里小坐。得到了这个一个好的消息,何畅洋开始筹备了。
这一日,安平依在午后于御花园里小休,却不想那般清静之地,竟无端有人喧哗。远远的,安平看到一个人在变戏法哄宫女开心。手中的红色丝绢往着掌心里一塞,顿时变幻成了玫瑰花。看到这里,宫女们惊叫而喜。
“好厉害,好厉害。”
“我还有更厉害的,你们看好了!”
安平慢步行走,直至行到那人身后,而众宫女看到公主后,却是吓得不敢吭声。手中的丝绢塞于掌心之中,却是询问着宫女们。
“你们猜这一次会是什么?”
众宫女想离去,不敢,而吭声,更不敢。
庆然跟在公主身后,却不由得为那变戏法的人而担忧。最近公主脾气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被她恶意惩罚的人早已不在少数了。
公主步履微急,庆然跟之。
“公主,公主。”
那人背对着公主,却是见到众宫女没有言语,无比的木讷,言语里顿觉没趣。
“你们真没意思,让你们猜都不愿意猜,猜对可是有奖哦。”
原本安平就因为赵靖不来宫中寻她,心中不满,怒气无以宣泄,而此时终于找到可以发泄的地方了。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在这里调戏宫女!”
看到公主前来,众宫女礼拜。
“参见公主。”
“你们是吃饱了没事儿做了是吧,这皇宫里你们已经找不到事儿做了吗?需要本公主替你们找事儿吗?”
“不敢,奴婢们这就离开。”
看着众奴婢怆惶离开,安平却只是怒意微视的看着那人。转身,何畅洋却只是礼拜。
“小人见过公主。”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宫里调戏宫女,你知不知道此罪当诛呀!”
听着安平如此威胁之言,何畅洋双手抱拳,一脸诚恳。
“小人不才,在下……”
不待何畅洋将话说完,安平却只是冷眼一鄙,言语里尽是讽刺。
“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赶快给本公主滚,离开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掐死你。”
安平宣泄完,转身欲行离开,而何畅洋却只是双手一伸,那掌心之中便飞出两只蝴蝶,翩然起舞的艳丽蝴蝶慢然习舞,而后围绕着安平打转。
“这是哪里来的蝴蝶,竟然转着我打转,给我赶走它。”
看着庆然等人伸手驱赶蝴蝶,何畅洋却只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安平的面前,伸开手,顿时那蝴蝶便如同认识主人般的停歇于何畅洋的指尖。
看到如此情景,安平却只是一脸的质疑。
“这是你养的蝴蝶。”
“是小人的,但不是小人的养的。”
“雕虫小技。”
虽然安平的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她却对这个奶油小生莫名的心生好感,或许是因为他会操控蝴蝶吧。转身,安平离开。看着安平的离开,何畅洋的唇角笑意泛起,目光一直追随着安平而去。
前行中,庆然却只是对安平说。
“公主,那个小子一直盯着你看。”
“哦。”
回头,安平却是看到何畅洋一脸笑意张望的模样。看到这里,安平却只是在庆然的耳边小声耳语。听之,庆然朝着何畅洋走去。
何畅洋停于原地,庆然至。
“小子,公主说明日此时,请你在御花园的小凉亭见。还有,公主说了,你的戏法不错,让你明天再准备些。”
“是,姑娘慢走。”
双手抱拳相送,何畅洋看着公主却只是一副笑脸。庆然观之,嗤之一笑。
“公主,这真是一个傻小子。”
“我觉得也是,不过更像个花痴。”
如约,次日,何畅洋准时到了小凉亭。小凉亭是全木制的,独独的屹立在荷塘之中,通往那凉亭的有两条桥,一条就是小木桥段,另一条是石制的拱桥。
摇着扇儿的安平静静的站在那通往小凉亭的小木桥段上,远远的只是看到何畅洋背对着自己而站,那荷塘里,莲花微风轻摇,蝴蝶飞舞。静立之,三两只蝴蝶漫然飞舞,朝着安平飞来,围着安平飞了一圈后离开,看着这般情景,庆然却是一番惊讶。
“公主,这里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蝴蝶。”
看着那漫然飞舞的蝴蝶,安平却只是淡笑。
“那招蜂引蝶之人来了,自然会有蝴蝶翩然而至。”
如是恍然,庆然张大嘴“哦”着。唇角一抹笑意,目光只是轻锁在何畅洋的身上。奶油小生自有奶油小生的好处,至少安平看他很顺眼。
不待安平上前,却只闻那立于石桥上的孙萌呼叫着何畅洋,甚至表情里尽带欣赏之色。
“原来是状元郎呀。”
“哎哟,孙宰相,好久不见。”
“呵呵,老夫忙于朝政,状元郎帮着辅导小皇子们,当然咱们就见不着面。有时间,还是常来老夫府上坐坐。”
“谢孙宰相,次日学生必定登门。”
“好好,那老夫先行离开了。”
听闻此处,那本是想跨步上小木桥的脚收了回来,依于旁边的假山边,安平只是侧耳细听。庆然听之,却也是惊讶。
“公主,原来他是状元呀,难怪了,奴婢就说嘛,一般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自由的出入皇宫呢。”
白了庆然一眼,安平却是微有抱怨。
“怎么不早点儿给我说,现在可好,出丑了吧。”
“公主,奴婢也只是猜测,不敢做为最终证据呀。”
看着何畅洋的背影,莫名的,安平倒是觉得他还挺有魅力的,似若想起什么般,安平只是凑在庆然的耳边轻说,闻之,庆然离去。
许是闲得无聊了,何畅洋指尖轻伸,蝴蝶从掌心飘出。静静的站于那小木桥上,安平静静的看着这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唇角笑意起。
“状元郎!”
听着身后人儿的声音,何畅洋却是回头,与之相对的是安平那般浅甜的笑意。看到安平的到来,何畅洋唇角之上洋溢着难以消磨的笑意,双手合一抱拳。
“畅洋失礼了。”
“原来你是状元郎,安平失礼了。”
看着安平突然间的改变,何畅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尴尬之间却尽是寻找着开脱之言。
“对不起公主,是畅洋失礼了,什么状元不状元的,这些也不过是下一届的事儿。”
“下一届,为何如此之说。”
何畅洋微有叹息,却只是与着安平对坐而谈。听到何畅洋将事情来龙去脉侃侃而出,安平原来平静的脸颊之上,却又是眉头微蹙。
“既然状元当之无愧,为何又被人顶了名目?皇帝哥哥不是昏庸之人,一定是被人从中挑唆。”
言语里微有迟钝,何畅洋眉目之间微有难言。
“这便是朝廷之事,当今状元乃是靖王手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