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一扇窗户骤的撕破,一个浑身血迹的金甲亲卫跌翻进寝屋,李重元漠然扫过这张柴王府里熟悉的年轻面孔,目光垂视着自己的脚尖不语。
“我要杀了你!”
柴婧抽出长剑就要向李重元刺去,忽的有人跌跌撞撞的疾步奔来进来,面色惊恐喘着气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李重元怒喝道,“哪里有大事不好?混账东西!”
来人扑通跪地道:“宫外,宫外逼近了很多人!有殷家堡的人……还有……还有城外营地的将士……也在其中!”
“殷崇诀!!”李重元死死咬住下唇不甘道,“阴魂不散的殷崇诀!他一个殷家堡的人,一无皇上旨意,又无虎符在手,如何带的出军营里的柴家军?不可能……殷崇诀不过百余人,杀了他们就是!”
来人哭丧着脸哀声道:“东南西北四面宫门皆是好大的阵势,粗粗看去就要上万人不止!守门的弟兄阵脚大乱,裴将军也是难以震慑……驸马爷……”
见李重元强作镇定的脸难掩的抽搐着,柴婧发白的嘴唇轻张道:“殷崇诀可凭殷家堡数百壮士夜夺雍城……雍城由楚王纪冥率数万精兵镇守也是一夜溃败……你亲眼目睹雍城失守,还会怀疑那位殷二少的能耐?就算此时宫外只有殷崇诀的百余人,你是自信你的骠骑营三千人马可以挡住他?李重元,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父皇难以委大任予你?并非你娶了本宫……”
柴婧轻笑了一声鄙夷的注视着李重元越发狰狞的脸,幽声道:“你不过尔尔,难成大器!你止步于此,也终于此,必亡于此!”
“住口!住口!”李重元执剑指着柴婧道,“别说了,别说了!”
来人怯怯试问道:“宫外怎么办?只怕是……守不住……”
“你去告诉裴显。”李重元声音抖动着道,“到了这一步,不守也是必死,让他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