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安又琳也很难想象,如今的沈灵儿,与当初那个娇俏清纯的女孩有什么关联。
“哎,所以说这世道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若是知道沈灵儿就是第二个刘雪姿我一定不会答应爸爸与她结婚,惹得自己一身骚。”
此刻,安又琳与林诺面对面坐着,今日她又来看她的干儿子,忍不住对自己的家事抱怨了几声。
林诺向来不过多评论别人的家事,但是这个沈灵儿她的确是见过的。
长得水灵通透,当初安泰龙还是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才与她结的婚
老夫少妻,不知道眼红了多少人。
转眼之间,才过了五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林诺掐着手中的百合花叶子就忍不住就叹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安又琳忍不住抬起眼眸,揶揄的扫她一眼:
“这大过年的,就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林诺忽的叹息,“我哪有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呀,不过就是有感而发。”
“是是是,你是有感而发,林大诗人,我的干儿子呢?”
安又琳大年初一就来给林诺家串门,她是知道这几年林诺过得并不好的。
哪怕是林诺的身体已经不需要再依靠药物去支撑,但是林诺似乎怎么也快乐不起来了。
“阳阳一早就被带到他爷爷那里去了呀,你忘记他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去他爷爷那里拜祖先么?”
林诺望着窗外白皑皑的雪景,眼神有些空洞。
安又琳闻言,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声音有些酸溜溜的: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子怎么想的,你与沈堂主的结婚证都办好了,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接受你?连拜祖先也不肯让你去,丫的!实在太过分了!”
林诺闻言,脸上却是没有一丝怒意,这些年早已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只是淡淡的启口道:“阳阳去了也是一样的。”
安又琳白她一眼,“不一样!”
“又琳,算了,我现在已经不想去计较那么多。“
安又琳闻言,只好讷讷的住了嘴,当事人都不计较,她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俩人又吃吃喝喝聊了一整个下午。
林诺是打心底感激安又琳的。
这些年,若不是安又琳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支持她,安慰她,她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支撑到现在。
*
皑皑白雪给这个世界上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
整个路面上蔓延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
阳阳小小的身子裹着火红色的大衣,走在这雪道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阳阳是从爷爷的家里偷偷逃出来的。
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拜祖先。
过程繁琐也就算了,竟然连妈咪也不在,他就更加没有心思拜了。
这会儿,他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从爷爷的房子里面逃了出来。
按着记忆,沿着雪道,他一步一脚印的往前走去。
一辆加长版的黑色林肯忽然就停靠在了路边。
车上英俊不凡的男子透着车窗,安静的看着窗户外边的那个小孩。
小孩很显然是一个人走出来的。
男子一双英挺的浓眉倏尔蹙起,深深的挤出了几道褶皱。
小孩越走越远,男子静静看了半晌之后,吩咐前面的司机:
“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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