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再一次沉默了,他目光如炬的看着我,眼睛里如日月星辰般闪烁着千变万化的光芒。我回以同样的目光,虽然以我的道行与任我行强行对视是白痴的花样作死,但我必须这样,任我行已经理亏了,他说不过就妄图用暴力来解决问题,在三座大山面前,人民是不能屈服的。
“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好吧,既然不能说,那么我也就不放弃了。”我咧嘴露出两排雪白的黑人牙膏,笑容灿烂如冬日的阳光。
“唉……”任我任叹息一声,随手在空中一招,一卷书出现在他手里,“这是无字天书,可以压制她的妖性,我说服不了你,但你必须去见你的父亲和祖父,如果你能说服他们,那……算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无字天书?这是什么东东?”我接过天书,这是一卷黄锦缎制成的卷轴,有点像古代的圣旨,上面真的一个字都没有,我尝试着往书上灌输灵力,没有半点反应。
“你把你的血滴在天书上就可以了。”任我行摇头,挥一挥衣袖消失在山洞中。
我按照任我行的意思在手掌上划出一条口子,殷红的鲜血滴落在无字天书上,没有任何反应。
“额……”这你妈逗我?血滴滴答答滴落在无字天书上,天书像累死的母狗,躺在我手上软绵绵的。
“可能是血不够多。”任二喵把脑袋凑过来,新奇的抢过无字天书,翻来覆去研究。
“不够么,那就来点大的”我伸出手腕,看看流沙,姑娘,为了你,哥哥我可是豁出去了啊,你得给点力啊。别像二喵一样,做个反骨仔啊。
手起刀落,鲜血如柱,兹啦兹啦的喷洒在无字天书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我就要因为失血过多倒地身亡时,这货终于有了反应。
但见形如圣旨的无字天书自然展开,从任二喵手上飘起,悬浮在空中。摊开的书卷上出现一根线条,线条自动延伸,像是有个透明人在无字天书上作副般,一个嘴唇出来了,一个鼻子出来了,一双眼睛出来了,耳朵出来了,头发出来了,脸廓出来了。
黑白的简笔画慢慢被无形的手图上颜色,然后……
“你嘛……”我说这张脸看着怎么这么眼熟,这妹的是我那个酒鬼爷爷啊。
“嘎嘎嘎嘎,孙子,找爷爷什么事。”阴森的声音,抽象的画风,欠打的表情。好吧我和二喵已经哭丧着脸了,这位给我两的童年留下无数阴影的爷他妹的是怎么穿越过来的,难怪任我行那厮跑得比兔子还快,坑啊,专杀熟的坑啊。我要画个??诅咒你。
“咦,有妖气。嘎嘎嘎嘎,好精纯的妖气,孙子诶,爷爷没白疼你,这种好事第一时间想到爷爷,下次爷爷会更加疼你们两的。”
我和二喵毛骨悚然,连忙挡在无字天书和流沙之间,陪笑道:“爷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这里有些误会,您老人家最近没喝好吧,孙子这里有一葫上好的玉王浆,是上个月在在昆仑现取的,您老尝尝。”
面对任我行,我还能花言巧语一番,面对这位祖宗,我……
无奈的看着二喵,二喵也无奈的看着我,这事儿整的。
“玉王浆,嘎嘎嘎,这可是好东西,快快拿来,”我依言爽快的拿出一个玉壶,无字天书上的人脸伸出舌头,连壶带酒整个吞下。
“嘎嘎嘎,说吧小二狗,小二喵,又犯了什么事,连任我行那小子都解决不了了。要我这把老骨头出面,我可正在跟童家的老不死下棋哦,赌注是一条龙鲸,要是因为你们的事分了心,输了的话,嘎嘎嘎……你们两小子懂的。”
我:……
任二喵:……
“那个,爷爷,这是个误会,我们就是看舅舅这东西好玩,哪拿来玩玩,您也知道,我两从小贪玩,您要是忙,小狗和小喵就不打扰您。您先回去吧”我额头冷汗刷刷直冒。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好吧,本来爷爷我是来告诉你们怎么解决这母妖的血统问题的,既然你们自己能解决,那爷爷我就先走了,哦,对了你们两小子过年记得来看我,去年居然没来,嘿嘿嘿嘿,今年要是再不来……”人脸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舔来舔去。
“等等,爷爷,您说什么?血统问题?”我连忙伸手制止老妖怪的消失,低头谦虚问道,“不知道爷爷您对这个事是怎么个看法。”
“啥子事?没有看法,你这小子还弄不弄,不弄爷爷我走了。”人脸不耐烦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我。
怎么回去,今天爷爷怎么反复无常的?说话出含含糊糊的。
“那个,弄什么?”这次可不能再上当了,我小心的埋了一个小心眼。
“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弄啊。”爷爷恶狠狠的瞪着我,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样子。
“额……爷爷,您能说清楚一点么,二狗最近脑子不太好使,确实没明白您的意思。”
“没明白就对了,你小子要是明白了,还要你爷爷我来干什么。”无字天书上的人脸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他妹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我崩溃,一个舅舅,一个爷爷,长辈有你们这么当的么。人家都舅舅不都是把外甥当儿子待,人家的爷爷不都是生怕把孙子含在嘴里化了,捧在手心里掉了?
“那个,陈爷爷,二狗的意思是,怎么弄,弄完之后,流沙会变成什么样子。”二喵硬着头皮搭话,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兄弟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