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最繁华处的宅院门口,一个娃娃站在门口,睁着眼睛,冷冷的看着街上来往的人,一动不动。
这里是容府,帝江掌权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容府,这容府的大小姐每日都会在家门口站上一两个钟头。
具体原因无人得知。
只知道,府中近日来总有各种各样的道士法师进进出出。
仿佛是为了这个大小姐的事而来。
高堂之上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一个妇人满面愁容地依靠在身旁一脸威严的男人身上。
山隐请来的大师,不客气的做下批断。
“令爱是妖孽,她日日在门口等的就是她要害的人。”
“且,此妖孽记事之日,便是容府全族覆灭之时”
容易大怒,猛的将手中的茶杯拍到右手边的桌子上。
“大师可知何话该说,何话不该说?”
作为四大家族之首的容家,掌权者自是有一番威严,不论这一番说辞是对是错,都是在挑衅他容府的威严。
大师笑得云淡风轻“山隐从未出过能说谎之人,同样。山隐也不在四大家族之下,令爱的命格已提醒家主,山隐便告辞了”
说完,他便起身缓缓离去,等台上的两人回过神来,转瞬的功夫他已消失不见。
容氏明黎哭得肝肠寸段,晕倒在容易身上。
容易捏碎了掌下的玉杯。
门口的孩子这一天站得比往常久,她从未笑过的脸,在今天,突然浮现了一抹痴,那双眼睛里,光明逐渐取代灰暗。
容府,大难。
帝江不知何时涌入了大批的妖魔,他们在今晚闯入容府,撒下结界,将这一带的灵力全部封锁,他们只杀……有容府血脉之人……
上百名容府直系被红色的利刃残忍的砍下头颅。纵使襁褓中的婴儿也没能幸免。
“快……带着……小姐……跑……”
一个妇人满身血迹瘫倒在地上,她伸出血淋淋的双手,拉住了一个抱着孩子的丫头的裙摆。卑微的乞求。
那丫头毫无犹豫的扯出裙子:“夫人说笑了,容府大难,玉玲自然是要跑的。不过……”丫头笑得狰狞,一步一步的将手中刚抱起的女孩往旁边已经起火的房子里走去。
开门,扔进去,关门。一切的动作做得那么轻松而又可恶。
回头……那明黎夫人瞪着眼睛已经没了气息。
丫头玉玲冷冷的啐了一口,容府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灭门了。
她转身,跟着众多丫头家丁跑出了容府,带着从府里拿出的宝物,各处为乡。
这里……是哪里,我……是什么。
触目的是一片纯白,面前是纯白的宫殿,冰一样的颜色,带着些许透明。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雪原,仿佛没有尽头。
“你是谁”
她坐在地上,轻轻抬头
触目的是一片宽大的衣袍,白色。。。
修长的脖颈,雪一样的肌肤。
“我”她张了张口,生涩而困难的吐出一个字。
她像是新生儿,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探索与好奇。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笑了,漂亮的嘴唇勾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这样啊,以后……你是我的”
你……就叫坠风忆忆
她什么也不记得,她的世界开端是一场大火与狰狞的脸。后来便是这触目的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