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寰歌!我在等着,等着哪天你负荷不了我对你的好,以德报德的时候,想想那天还是挺开心的,你觉得会是什么时候?”
“或许就是明天,或许没有那一天。”前一句话让某人很开心,后一句却是又一次打击。
驱车前往的地方,是那次盛寰歌醉倒的竹楼,这花酿是万万不能让某人再喝了,陆天唯可不想又一次自己留了记忆,然后某人失忆。
她说或许是明天,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谈了很多事情,比如他以往遇上的事情,比如她大学里的种种,陆天唯怎么觉得或许……就是今天呢!看着她笑,似乎就觉得已经在报德了,似乎她愿意多和他说话,也不枉他从医院私自溜出来。
今天白天盛寰歌刚走的时候,有人通知了杨叔,亲自过来给他检查,确定没有事情才答应了他不告诉爸妈,而且他附带着告诉杨叔是牵扯到秘密行动,不能多家宣扬,然后就让一些人守在他门前。
所以害得他费心思去晃过那些守卫,终于才出来了,打了电话让罗宋开车过来给他,后来和罗小七不顺路,中途又把罗小七给撂下了,估计这会儿又在怨念了吧。
整整一个星期,陆天唯没见人影,但每天都会有短信,固定地都在晚上下班的时候,风雨无阻四个字大概就是形容他。而她,也会回短信,从起初一两个字,到现在一两句话。
香河园的案子,最终还是没有回到陆氏,至于和木河生的那份合约,两边商讨之下,作罢了,她和Viki也没承担责任,唯一就是被韦兰给狠狠教训了一顿,据说这是Viki入职以来,第一次被韦兰训而没有还嘴。
因为刘玲香要将香河园和附件的房子连成一项,所以设计自然是有现成的,不过刘玲香说下次的楼盘,陆氏的小盛绝对是她首要考虑人选。至于连家,她不知情况如何,但诚如刘玲香所说,即便什么都没有,如今她有个幸福的家庭,和普通人一样的幸福就够了。
Viki曾经说过,不想再接Case,却成了真的,他如今拿的工资折半了,因为他成了盛寰歌的设计顾问,盛寰歌怎么能接得到大的案子,所以这顾问也就没有外快可赚了。Viki会在有空的时候,去盛寰歌的公寓,补课,要说Viki认真起来,倒是极其有毅力和当老师的潜质,以前很多误区,盛寰歌也给改了过来,每一天都在进步。
一串陌生而又奇怪的数字显示在她的手机上,从未见过这样的号码,“喂。”盛寰歌还想着莫不是诈骗的。
“喂。”那声深沉的男声,她在哪里听到过。“你好,小姐,请问是威娜的朋友么?”
威娜,她很久没有威娜的消息,想了想,还是回了两个字,“我是。”
“她现在人在我们这里,情况很不好,希望你过来一趟。”
“你们不是诈骗的或者是绑匪吧?”盛寰歌狐疑。
那头的男子轻笑,“我还从未被人质疑过是坏人,倒是新鲜,S大步行街的留恋季节咖啡屋,你若是信就过来,要是不信就算了。”
那人居然就还真的挂了电话,盛寰歌如今顾不上他的态度,而是匆忙给韦兰请了假,急忙打了车去那个人指定的地方,那里是闹市,曾经也还是她的地盘,就算是诈骗的,也能脱身,她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和盛寰庭说一声,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毕竟之前移坟的那件事情,她还欠着他一个人情。
第一遍,盛寰庭按了手机。
看着通话结束,盛寰歌不死心又拨了一遍,若他再不接,那么她便不告诉他关于威娜的事情了。
“喂。”这一回,没响两声,盛寰庭便接起。“我在开会。”
也顾不得他开什么会,“威娜有消息了。”
“她在哪里?”这四个字总比方才开会说得重要,也不枉盛寰歌打这通电话。
“就在S大旁边的那个步行街,一家叫留恋季节的咖啡屋,你别急,我这就赶过去看看她的情况,你什么时候过来?”
“马上。”说完这两个字,就放了电话。
走进那步行街,越走便越熟悉,原来之前和孟晓诺常来的咖啡屋就叫留恋季节,她推门进去,只有离门最近的一桌有人,男人的头发是金色的,秋阳从透明的玻璃处渗入,正好投影在他的背影上,两种金色交相辉映,当真是美好得不得了,他背对着她。
盛寰歌走近,不由得吃了一惊,“乔亚王子?”
乔亚左手拿着一本很厚的书,听到她的声音,转头往上瞥了一眼。
盛寰歌以为他铁定忘了,“我是……”
“居然是你,这书里这句话是做这个解释么。”乔亚将那本书放在桌上,手指按到的正好是那句话,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显然他理解错误了。“你就是来找威娜的吧。”还说他是诈骗。
怎么都没有想到,打电话的人会是他。“威娜她在哪里?”
“是南恩将她捡回来的,我只负责通知,一会儿你自己问她。”
乔亚口中的南恩,盛寰歌从未听过,“捡回来?”
“乔亚,人来了吗?”咖啡屋的门被推开。
“老板娘?”来的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她和孟晓诺一直叫苏姐姐,却不知道她叫南恩。
苏南恩同盛寰歌一样有些震惊,自从毕业之后,她们就很少光顾了,但对于四年每个周末都会过来的盛寰歌和孟晓诺,她并不陌生。“盛盛!”甚至于是能叫出亲昵的名字。
“威娜是我的朋友,你们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的?”
苏南恩提及威娜,面色不好,“她如今的情况非常不好,医生说短暂性失忆。”
“为什么会短暂性失忆?”
“前几天孩子引流,也可以称为刺激性失忆。”
人流,威娜就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才从盛寰庭身边离开的,为什么会去做人流呢,不,她是绝对不可能去做人流的。
“我觉得一定是有人逼着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