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番话,木河生却仍旧没有反应。
斜瞥了Viki一眼。似乎为这木河生不懂深意而不满。“她还要我转告一句话。”那个她,盛寰歌看着屏幕上的女子,“七年前她恨你,可如今连恨都不必了,因为早已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对于纯夏来说是个陌生的叔叔,纯夏如今姓连,是个有爸爸妈妈的孩子,至于你的牵绊,在她看来根本没什么,因为七年前,她已经跌到过人生的最低谷,以后所有的苦难都不会更难。”
果然,木河生的眼中,有什么幻灭了,悲凉得连同那嘴唇都是颤抖的。他很久没有见过刘玲香了,他想见的,却怕见了她说这样的话,木河生闭目良久,“香河园……完了。”
“木总。”秘书叫住他,“香河园的案子我们费了那么多心思,如今陆氏不做,一时之间去哪里找设计公司呢?”
木河生看看他,“不必了,你找法律部的人拟定一份转让协议,把这块地卖给我……前妻的公司吧。”
“这个……”木河生的这个决定太过草率了吧。
“以六亿的价格卖给她,剩下的钱我用我私人的钱补上。”早在很多年前,他的的确确就被淘汰了,刘玲香早就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放不开的人一直是他。“再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刚分开的时候,刘玲香说不能便宜其他女人拖着不离婚,后来她终于放开,却变成了他不习惯,他不习惯吃不到她炒的菜,听不到她的唠叨,他……的确是很贱。
他帮刘玲香买下那周围,打算用香河园将那一片连起来,可他偏偏横加阻拦,那小姑娘说的没错,终究是他不够懂那个女人。
不恨了,连最后一点恨意都没有了。
“木总,那和陆氏的合约。”
木河生到底还是商人,“香河园不是我的了,你们若是还想做,小姑娘,你不是和刘玲香有交情,她若交给你们就还是你们的,至于违约责任,双方都有,韦兰,你看着办吧。”
说罢,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他就这么走了,我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还没数落出来呢。”按着Viki看来,说服这木河生很困难。
木河生的背影,略微凄凉,只是Viki这句话。把所有的凄凉,都尽数散在风中了。
相处最大的好处就是了解,她们准备了一大堆话,没能说服木河生,而刘玲香,只是说不恨了,即便是从她这外人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他放弃了。
中午和刘玲香聊天,她最后问的,“刘姐,你真的不恨了吗?”
“不恨了,只有你在意的人可以伤害你,如果他当真对于你一点意义都没有,那就只能是路人甲乙丙丁了。”刘玲香说这话的时候,一派云淡风轻。
奇怪的是,盛寰歌第一个念头想起的……是盛凌峰。
看着Viki桌上一堆废弃物,再看看她撕碎的设计图,谁又想得到,她们费尽心力的设计稿,最终定案,却是一堆残渣!
“毒枭昨夜行动的窝点,被我们给端了,而且还附带着南边的一个仓库也尽数缴获,可能不久后就会销毁。”小郑来的晚了,是因为他不光是人过来,还拿着一摞东西。
“见面礼?”陆天唯停了小郑的汇报,吐出三个字。
昨夜的车祸不是,这才是吧。
“什么见面礼?”
“他说要给我送一份见面礼,以庆贺我们再一次的对决。”
“他怎么配,那种不正义的事情,不知道祸害多少人。”
“可却不能小觑他。”,一个被各国警方通缉多年却未曾逮捕的人物,也是让他记忆犹新的人物。
昨夜,陆天唯顺势车祸,让毒枭的人以为他不在,无人主持大局,可以顺利交易,却只端掉了两个窝点,他同夏叔说过,毒枭这人十分狡猾。
“陆少,我担心毒枭会盯上你的家人,那……要不要多派几个人保护盛小姐?”都说毒枭手段残忍,陆天唯硬是和他杠上,那么身边人更是要多注意一些。至于陆天唯的父母,身边早是层层保护,无须担心。
“不用,她身侧的人够了,你先回去,我会多休息几日,让他觉得我这伤不轻,等着他新的异常动向。”
“好,陆少,我先回了。”小郑离开。
刚巧提及盛寰歌,他的眼线就来了电话,“盛小姐很着急地打了一辆车,如今前往的方向,是盛家。”
盛家,陆天唯右手握着手机,只看着手背处略微有些青筋。如此着急地去盛家,这么突然,“好,我知道了。”
一直将手机握在手中,想了想,还是在联系人中找到一个名字,拨了号码。
“盛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Viki说是要请大家吃饭,这设计稿也没赚钱,却是一副庆功的模样!
手机在桌上振动,盛寰歌眼见着五个字——扰人的家伙,那是他为盛寰庭特意设置的名字。
盛寰庭最近找她还挺勤,威娜真的没有联系她,要是联系了她也得把威娜说服回来,一个人还怀着孕。
拨开手机,“我还要说几次,威娜她真的没有联系我。”
“你……回盛家一趟。”
奇怪了,最近怎么让她跑盛家跑得这么勤,“上次的情况你没看见,我回去不是碍眼么,不回。”别说盛家人不舒服,她难道又自在。
“你最好还是回来一趟。”盛寰庭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好。“姑姑和叔叔带了人要给你妈移坟,被我拦下,如今他们正跪在奶奶门前,说服奶奶,你真不回来。”
移坟,盛家的人又闹什么花样,“我马上过来。”
Viki这饭,盛寰歌怕是吃不了了。
打车到盛家的宅院,进了大门,往盛老太太那里过去,盛老太太住的那幢别墅门前,盛之越带着孩子和盛凌志还当真是跪在门前,一旁站着盛凌峰和盛寰庭,还有暗自啜泣的盛寰萱,在盛家人眼中,她是柔弱得要被好好保护的公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