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可忙了。”陆天颂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惬意的模样,“但是表哥你这儿的沙发尤其舒服。”
“我要去开会,你自个儿爱坐多久就多久。”陆天唯才不管他,起身,出门,动作一气呵成,刚开完,又开。
“我这回来可是为了表哥你。”陆天颂疾步跟上,“表哥,我听晓诺提起表嫂的生日快到了。”
“那又如何?”盛寰歌在连君承那住的不错,期间他去过一次陆氏,为了一件急事找小叔公,曾看到过她,明显心情比前段时间好了很多,他没对陆朝朗提及盛寰歌的身份,不落人口实,多少也是觉得盛寰歌这样过得惬意一些。
“我们给她过生日吧。”
“我们!”陆天唯闻言,驻足看他,自从打算追孟晓诺,陆天颂整个人都不怎么正常,“你小子不是才打这飞机的主意,现在又要帮人过生日。”
他当真什么招数都用了,无奈孟晓诺这丫头就像是石头一样不为所动,还牵出一个小白脸气他,最近更是连电话都不接了。
不拿出点真货来,震震这丫头,他陆六少还混不混了。
“你说我以帮表嫂过生日为由,那丫头总不能拒绝吧,然后再弄点小浪漫什么的,不过飞机你还是得借给我,那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航空公司多的是。”
“可没有这种型号,那载人的咱经常都坐,多没意思,这战机,这气派,她还不得感动地扑向我,当然还有很多招。”他能将放纵开得这般有声有色,是因为本就是匠心独运的人。
陆天唯挑眉,“感动,两个星期前,放纵着火差点给烧没了,你确定这次她的感动不会再出岔子。”陆天颂确实有些着魔,“你小子真的够了,既然人小姑娘对你没兴趣,你这样缠着反倒是让她不舒服。”
陆天颂扯着陆天唯的袖子,摇晃着,“表哥,真的就最后一次。”动作亲近,表情凝重,声音压低。
他撒娇就算了,可是撒娇的场合居然是操场上,关键就在于是在操场上。
陆天颂比陆天唯矮一点点,拉着陆天唯的手臂娇嗔地晃荡,偶有人路过,望向这边,分明就是胡乱猜测了。再加上那天陆天颂在办公室过夜,这就是因为在部队严谨,否则就是最八卦的娱乐谈资。
“陆天颂!”看着欠扁的某人,陆天唯的脸更黑了。就是因为他这个样,流言蜚语才漫天飞的。其实他巴不得孟晓诺把陆天颂领回去,这样他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就可以大大减少了,这才意识到同是孤家寡人的陆天颂巴巴地跟在他后面已经好几年了。
“咳咳。”想到这个陆天唯咳嗽了几声,将手使劲儿抽出来,瞥了他一眼,黑着脸,“不可能,这里的东西别说你,我都不能随意使用。”
陆天颂笑得很贼,撒开手,“别以为我不知道,表哥你不是有私人战机的吗。”
私人战机,陆天唯想到了什么,一定是夏叔告诉这小子的,他接那架飞机的时候,只有夏正德坐过。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亲表哥,表嫂都说了挺我,我跟着你二十多年吧,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上心的主儿,你还不帮我。”
算他怕了这追债的主,要不是他说,陆天唯都快忘记了放在他西郊的大家伙了,“好,我答应。”
“说定了,那架飞机,再帮我找两个飞行员,然后你……周六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我不去。”
“你怎么能不在,我是借着你的名义让孟晓诺带着表嫂过来的。”
就说缠他缠得这样紧,“自己撒的谎话自己圆。”
转身,原路回了办公室,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哥。
不过这一阶段已经攻克,那么下个阶段还会远吗,陆天颂笑笑。
为了避免周末的加班,盛寰歌在周五格外地忙碌,几乎是楼上楼下地跑。
“Coco,这是你要带到雅梦园的企划案。”将文件夹放到蓝可可桌上。
“Roy,这是兰姐让我给你的。”小心翼翼地放在Roy桌边,临了换了口气缓和气氛,而Roy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埋下头。
至于Viki交代的事情,她看向韦兰的办公室,Viki进去已经有两个小时了,那杯咖啡显然已经凉了。
砰的一声,惊住了办公室里所有的人,Viki的脸阴沉得厉害,蓝可可将手里的设计稿都不小心丢了出去。
盛寰歌蹲下,将设计稿一张一张捡起来。
“你,和我去个地方。”Viki居高临下,盛寰歌只觉得头顶上传来阴郁的气息。
追出来的应驰开口的同时,盛寰歌起身,将设计稿放在蓝可可的桌上,“Viki,你是准备带她去吗?”
“对,有什么不行吗?”
“可分明是你自己……”
“我改主意了。”Viki一双眼睛紧盯着应驰,“就在今早,我改主意了,从今天起我来带她,做完这个规划案我暂时不接任何case。”又或者,以后都不接了。
“你不是孩子了,别冲动,为韦兰考虑一下不行吗?”应驰拉住Viki的右手臂。
Viki将手使劲抽出来,“从入陆氏,我说过不能限制我,可如今呢,我根本创作不出像世纪城那样的case了,或许我江郎才尽也有可能,但是我不愿意沦为某些人往上爬的筹码,别以为我在开玩笑。”
“还不快走。”Viki将视线回到盛寰歌身上。
“Oscar?”盛寰歌摸不准如今的状况,只好回头看看应驰。
应驰显得无可奈何,“你就跟着他去吧,把设计本带上,会有用的。”
“哦。”才反应过来,Viki径自走了出去,不知道他和韦兰究竟谈了什么,但是盛寰歌觉得自入陆氏,还未真正看到发怒的Viki,而今天,绝对算得上,平日没有好脸色是他的招牌,今日的脸色却是带着浓浓的敌意,只是不知这怒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