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承的占了大半,他打开接听键。
“老四,陆家出事了!”连君承放下的就这么一句话,陆天唯再给他打过去,却是关机状态了,往家里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听。
连夜坐飞机赶回去,他才明白连君承所谓的出事到底有多严重。
秦锦生第一个知道陆天唯回来,便亲自过去接他。将手里那份报纸送到陆天唯手里,他看完后,右手指尖抵在自己的额头处,这件事情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
“可知是谁放出的消息。”
“S日报人去楼空,我的人在海关那里拦下了主编,他说是夏正德!”
夏正德,很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让夏家因为夏蔷而成为众矢之的,而夏正德却仗着自己知道的这个秘密,而让陆家被复制。
“姨妈要是泉下有知,真不知该作何感想。”陆天唯猜测,夏正德之所以知道,多半是和他的前妻,自己的姨母沈蕴芝有关,母亲还未过门的事情,外公外婆去世多年,还能有谁知道。
“你就当真一点不着急,有些捕风捉影的,可是在网上都扑了帖子,说怕是你陆少爷……不知道是不是陆家人。”
他急不急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自己的家人都怎么样。
景苑守卫森严,只要爷爷奶奶他们不走出景苑,不会被骚扰,陆天唯想到一件事,“鸢鸢还在总医吗?”
“老三过去了,这会儿应该将弟妹带出来了。”
连君承得知消息的时候,带着自家媳妇赶往医院,盛寰歌住在总医,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闻讯而来的记者,他将盛寰歌变装之后,才从总医离开。
盛寰歌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忽然就要带自己走。
可孟晓诺的表情,让盛寰歌觉得一定出事了。
“三哥,发生了什么事?”连君承将车一直开到了郊外的别墅,进门之后,盛寰歌小声问道。
流产之后,盛寰歌第一次开了口。
“还是等老四来了再说吧。”连君承知道秦锦生要带着陆天唯过来,要说也得陆天唯自己来说。
在去连君承的别墅之前,陆天唯先回了一趟景苑,景苑有一个门,是旁人不知道的。
“我陪你进去。”
“大哥,不用了,我不会逗留太久。”
陆天唯进了景苑,很是安静,平日里佣人们的说话声音在景苑交织,从未这般寂静。
待到陆天唯进门,才知道有人,父亲坐在客厅里,再没有其他人。
“爸。”
陆祥磊抬眼看他,将手中的烟灭掉丢到烟灰缸,“回来了。”一直打陆天唯的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爷爷他们呢?”
“回宁远了。”就在报道出来之后,第一时间,陆朝岩带着老伴和媳妇离开了这座城,去了宁远。
陆天唯看着自己的父亲,“报道上的事情,是真的?”起初,他还有所怀疑,可陆祥磊,让母亲回了宁远,远离这些媒体,可见不是空穴来风。
“你的母亲是个好女人。”无论报道里是什么样。
“我明白,她虽然不像别人的母亲那般对我热络,可她是个好母亲。”
沈蕴陶在嫁给陆祥磊之前,曾经做过许多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此番夏正德爆出的消息,正是关于沈蕴陶曾经未婚生子。
“可爸,我不懂的是你的态度,这样的事情给陆家带来的后果是我们都料不到的,您还让爷爷带着妈回宁远。”
陆祥磊又拿了一根烟出来,“我在娶她之前,就了解这些事情,可是有什么办法,偏偏就认定了是她。”
母亲的性子年轻时不是如今这样的,大相近庭也不为过。
“她说她要一力担着,可天唯,不愿坦诚这一切的人是我,她历来率性,是我硬生生将她变成如今的陆太太,越来越沉默的她,我不知是不是当初我一味去袒护的人,直到如今才觉得我当初满心的虚荣,给她带来的是什么。”
“爸,你累了,就让我保护你和妈吧。”
出了景苑,陆天唯的表情不知此时他的心绪,上车后,秦锦生告诉他连君承将盛寰歌带了出来。他们两个,赶往了连君承的别墅。
到别墅后,姬青岩已经报备给了连君承很多事情,比如这事情的始作俑者。
陆天唯一进门,迎上他的人是盛寰歌,抓紧他的手臂,很是担心。
“爸妈他们?”盛寰歌方才在网上浏览了那些新闻,诧异吧,那个初见送了鸢尾花的婆婆,一派的端庄典雅。
“没事。”只因陆天唯的两个字,立时便安心了不少,这男人说的没事,这般值得人去相信。
连君承扬扬手机,示意有话要说,便同秦锦生和陆天唯上了二楼的书房。
“老四,这是夏正德放出的风声,冲着陆家而来,夏蔷的死给他打击不轻。”
夏正德,确实明眼看来只能是他,“整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之前猜测过,夏蔷的事情和夏正德身侧人有关系,那么又为何忽然矛头指向陆家。
“尤其是夏蔷的死。”
“再三验证了那个证件,的确是夏正德身旁那个人,跟着夏正德起码二十年了。”
“如今危机公关,先放出风开记者会,避免更多谣言出现。”陆天唯看着连君承。
“行,我立马去帮你发布消息。”
去宁远的车上,沈蕴陶一直沉默着,发呆看向窗外,她是沈家最小的女儿,骄纵不已,年轻时无所顾忌,交了不好的朋友,所以才会留下隐患。人前是尊贵的沈家小小姐,人后却是放浪形骸的小太妹!
还曾告诫盛寰歌,却忘记了自己才是陆家的一个隐形炸弹,关于怀孕生子这件事,也就只有她去世的姐姐知道,没曾想这件事,姐姐告诉了夏正德。她要留下承担这一切,可陆祥磊……多年没说过一句重话,今日却是发火了,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告诉自己,这些事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来,傻的人不过是自己,他这么护着,却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