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寰歌打开那张纸,强忍着微笑。
“怎么了?”
“陆少爷,你要不要把发票都放在一起,你果然买的很早。”居然是在天颂和晓诺分手之前,陆天唯就准备好了。
那居然是发票,陆天唯自己都不知道,胡乱塞在裤子口袋中。
盛寰歌将戒指放在陆天唯手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看在你这么实诚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答应了。”其实她答应与否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陆天唯有这份心思,她自然是高兴的。
陆天唯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轻轻抱住她,“戴上了,就不准摘下来了,你的一辈子我已经预定了。”
“好。”
很多年后,宝宝问爸爸是怎么求婚的,陆少难得地没了霸气,默默地走了。
夏蔷派出去的人,已经搜集了很多天的消息,可是没有一点是有用处的。
戚南的私人会所,夏蔷要了最为隐秘的一个包厢,今天这三个人,据说是最出色的私家侦探,可是带来的东西狗屁不通,没有一点价值。
“夏小姐,我今天来是为了拜托你收手。”盛寰萱在她对面坐下。
“你是?”她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说是女人,其实是和盛寰歌那丫头年岁差不多的丫头,想起盛寰歌,夏蔷气就不顺。
但凡能进这里的,不是普通人。
“我叫盛寰萱,是她的妹妹。”盛寰萱的手指指向一旁的档案袋,她说的她,夏蔷明白。
“哼,原来是为了盛寰歌而来的,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眼看着她嫁入陆家,我夏蔷决不允许。”
“不,你必须亲眼看着她嫁入陆家,而且,要一改前貌,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陆家的人对你不生芥蒂,并且你可以自由出入陆家。”
盛寰萱一席话之后,夏蔷意识到,她的来意不简单,“小姑娘,我做事情不用你教。”
“不用我教,那你得了什么好果子吃了吗?”盛寰萱拿起包里的小瓶香水,淡淡的鸢尾花香让夏蔷更加窘迫。
没有,上次那场香水宴会,丢尽了脸面,“够了,我看出来了,你分明就是替那丫头来羞辱我的。”
“我和她不是一路人,别把我同她放在一起,你最好按着我的方法去做,我也保证,盛寰歌到最终的下场会如你所愿。”
“你想做什么?”
“这你不必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按着我的方法做,不仅能让她离开,还能给她苦头,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苦头。”
夏蔷这会儿觉得真是后浪推前浪,她虽然对夏薇不好,可是却没有眼前这位声称是盛寰歌的妹妹的人这般,不过她说的话她听上去顺耳。
“我同陆家交好,接下去呢?”
“接下去,盛寰歌嫁入陆家,你就能在近处动手脚,而如果你继续这样想方设法地整她,陆天唯很容易抓到把柄,也很容易让你从此消失。”盛寰萱将那瓶香水,砸到地上,而后将一瓶茉莉味的香水放在夏蔷面前,“我和你是同盟,不是敌对。”
夏蔷看着她,再看向那瓶香水,将香水握在手里,“好,我信你,我按着你的法子去做。”
“还有这事情,不能告诉你妹妹。”夏薇的性子不似夏蔷,容易坏事。
“你和盛寰歌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夏蔷和盛寰萱是同一类人,夏薇事事占优,她才怀恨在心,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吃穿用度,谈吐举止,都比盛寰歌要像名媛淑女。
发生了什么,盛寰萱要将属于自己的守住,不属于自己的一并抢过来,“自然是有我的缘由,合作愉快。”带上墨镜,盛寰萱挺直了身子,走出会所。
临了,还回头,朝着二楼抛了个媚眼,她今天不过是凑巧过来,听到了夏蔷召集私家侦探,并从那些人口中知道,夏蔷一直在做什么。
她这样,陆天唯要是在盛寰歌身边层层保护,以后她还怎么作梗,看着吧,这好戏不是才刚刚开始。
陆天唯的伤势休养得比想象中顺利,半月后,他的手臂已然恢复了很多,当时帮盛寰歌完工的模型,是用单手做的,可是如今,两只手都恢复了力气,虽然明显能感觉,受过伤的那只手臂力量已然大不如前,可是他串通了总医的医生,让人看来的确是全然康复了。
陆母就在检查的时候告知盛寰歌,要开始准备了,起初盛寰歌还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可之后她完完全全理解了陆母让她准备什么,一个强健的体魄。
比起孟晓诺,盛寰歌可谓是被累得够呛,陆母事无巨细,凡事亲力亲为,那婚纱,少说都试了二十几套了,可是没有一套合陆母的心意。
有时盛寰歌会想她莫不是在折磨自己,单说身上戴的,她每每都选择最简单的,陆母则会说要给陆家节省钱,不在这一时,其实是看不上她选的东西罢了。要让她学着,有些品味。
这样的生活节奏,也打乱了盛寰歌自己的工作节奏,她的老板忽然就变成了陆母,陆朝朗偏偏和陆家有亲戚关系,通常陆母一句话的事情,她就自由放假被逼着,和陆母去逛街。
脚已经磨破皮了,盛寰歌觉得,自己把好几年的街都给逛了。
陆天唯当然知道,这就是陆母一贯的个性,虽说心疼盛寰歌,可是想到要她今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别有什么婆媳纠葛,也只能让盛寰歌暂时忍耐,“婚后,我们住我的别墅,到时候妈依着妈的个性,鲜少会找你的,你就暂时忍忍。”
“可是,你知道伯母有一天带着我逛了几个商场吗,十个,每一个都从一楼逛上去。”
“她从我懂事起,过着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又不用上班,她自己开过店,可是每次都经营不善,钱倒是小事,可每次失败吧,她心里的憋着气不顺,后来我们家里人索性都不出钱了,我妈又回到从前无所事事的日子。”
难怪,那次盛寰萱说,陆天唯自己的钱都不给陆母。
“算了,该买的,也差不多都买齐了,只有一个总是不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