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大义灭亲,如若这孩子真不能再在陆氏有所作为,还要靠你们提携。”
这话,说的陆朝朗也不是不近人情,并且阐明了态度。
“这声小叔公,我可是当得?”他看向盛寰歌,盛寰歌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些业界同仁中,说这话。
门外,陆天颂他们过来了,陆天颂的女伴,就是安维,那身礼服和装束,摆明了一副宣兵夺主的样子,只是陆天颂的表情显然不怎么好,盛寰歌还以为,是因为晓诺和三哥的婚礼。
而后陆天梦挽着秦锦生进来,负责开车的是罗宋,自诩车技极佳,连君承直接委派他当了司机。
盛寰歌同刘玲香他们打了招呼,往新娘休息室过去了。
做了头发,化了妆,着这身婚纱的孟晓诺,比那天试衣服的时候还要美。盛寰歌总觉得,他们的婚事太赶了,就像是故意的匆忙,她前往G国期间,一定发生了事情。
可如今,已然箭在弦上了!
司仪让人进来,通知了时间,踩着点,她拉着孟晓诺走到门前,孟父也在门外,眼睛里闪闪烁烁的,是不舍,更是一种希冀。
盛寰歌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涩涩的,父爱如山,可是她的父爱呢,从未有过。
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她跟在孟晓诺身后,抬眼望去,连君承身侧,那个人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她恍了神,倒不知做新娘的是孟晓诺,还是她了。
程序并不繁琐,交换了戒指,司仪不要命地调侃连君承。
连君承到最终,只好抢过那只话筒,“我以前的确荒唐得过分,可是晓诺是第一个给我家一般的感觉的女人,我告诉你们,尤其是在场和我一样的男同胞,有的女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定要思量好。”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三哥,这唱的是逼人抢亲的戏码。
他的视线,看向台下,陆天颂双眼直盯着他看,没有过多的表情。
“这婚礼,不可笑吗?”陆天颂不做表示,可不代表没有人来闹事。
大门被推开,身穿白纱的女人缓步而至,看着连母的表情,盛寰歌多少猜到,这来的是什么人,连母这算怕什么来什么。
“保安,她根本不在宾客名单中,把她轰出去。”连母总是笑盈盈的,可是此时面对这女人,笑不出来。
“这婚礼,本就是假的,连君承,你为了圆谎,娶这个女人,可笑。”
宾客们,口耳相交,圆谎!
“亏得你们个个还带着祝福而来,真是被耍了啊。”
连母起身,质问道,“君承,难道你只是想应付我?”
眼看着,局面开始混乱。连君承让司仪,带着孟晓诺她们先下去。
连君承手上的话筒被一个人拿了过去,“你才可笑,”孟晓诺没有听司仪的话,绕到后台,而是从盛寰歌背着的新娘包中拿出一个东西,红色的本本。
“我和他已经领了证了,究竟是你自己是个笑话,还是我们,当初三哥没钱没势,你将他最后的一笔资金都卷空了,如今,又出现算什么。”透过话筒,孟晓诺的声音无比坚定。
不光是那个女人,就连连君承都似乎不可置信于孟晓诺拿出的那份东西。
没有新郎的结婚证,怎么办的。
众宾客也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来闹场了,是新郎的前任,并且还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不可能,君承是我的。”
“他……不是你的,从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盛寰歌从未想过,孟晓诺会如此勇敢。“因为你的无情,将他从你们的从前抹掉了,所以从前不是,我成了他的妻子,你就更别妄想他的现在和将来,要么你自己出去,要么保安会给你指出出去的路。”
最终,那女人,是被保安带走的,连君承虽然是欣喜,可从孟晓诺手里接过结婚证,翻看之后,居然还真就是真的。
这独特的插曲结束,开始宴席的时候,盛寰歌坐在陆天唯身侧,发现少了两个人,和他们在一桌的陆天颂和安维。
待到陆天颂再回来之时,安维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一夜,陆天颂喝了很多酒,直至最终是被人给扛回了陆家。
盛寰歌熬夜,将明日的设计图准备好,不光是设计图,这一次,她特地做了简单的模型。动手帮忙的,居然是手受伤了的陆天唯。
那天掰铁丝的时候,盛寰歌伤了手,他就说什么也不准她动手了。
所以,这成品,其实都是陆天唯帮的忙。
“你觉得我做的怎么样?”
怎么样,看着她一脸希冀,“我给中肯的意见,当然非常好,不过是用我自己的视角看的。”
“那抛开你自己呢?”
“还是收拾行李,准备离开陆氏吧。”这就是陆天唯的中肯。
“好,要是我顺利留下来,嗯……我要你带我去游乐场。”
陆天唯想笑,这对话怎么都像是岔着辈分说出来的,笑言,“好啊。”
陆朝朗之前,将这次评比炒得火热,一大早门前就有一些带着证件的记者,只是盛寰歌走进去,他们却丝毫不知,这个女人就是和陆天唯有关系的陆氏设计师。
保安好说歹说,那些人还是不走。
之前,腾出来给助理设计师用的会议室,被总务部的人重新布置了一番,气氛简约,却不简单,隐隐透着严肃的味道。
不知不觉,她进陆氏,已然快小半年了,和Viki学了很多,即便此刻离开,她获得的也绝对比失去的要多。
这次评比不一样,为了公平,陆朝朗允许了除却评委之外,所有的人都可以留在会议室旁听,以此看看自己的不足。
蓝可可蓄势待发,时不时瞟向盛寰歌,在这里,她当做对手的,只有她而已。
笔记本电脑放在主桌上,每个人以此按着现场抽签的顺序,上去解说自己的作品,评委们进行相应的提问,偶有几个设计思路还不错的,只是古然和陆朝朗随意的一个问题,就变得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