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礼不会忘了这双眼睛的,猩红的,仿佛盛满了无数人粘稠的鲜血,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气息。这双血红的眼睛里放出恶狠狠的光芒,但又有一点清澈的淡绿色,显得那么诡异。公羊礼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给揪住了,呼吸困难,是那么无助,第一次感到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
“你******在命令爷!”楚惑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晴朗和煦,冷硬无情。
“咳.”楚惑的手越收越紧,公羊礼咳出一口血,眼见气息萎靡。楚惑眼中的红芒越来越盛,渐渐盖过了那丝清澈的绿色。
“姐,放手吧,你累了。”儒雅的声音传进楚惑的耳朵,声音带着温和的力量,瞬间拂去了楚惑心中的火气,楚惑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一个白衣人掠过,公羊礼被救出了楚惑的手心。
“木郴.?”楚惑还没看清那个人,就晕了过去。
白木郴顺手丢开虚弱的公羊礼,接住了楚惑倒下的身体,花隐月、花引蝶、水中璃、索瞳收回已经伸出的手,互相对视一眼。
“您好,这位学长,他是我们的队员,能不能把他交给我们。”花隐月开口道。
白木郴诧异的看了一眼花隐月,少年紫色般梦幻的容貌着实惊了他一下,“她的身体有些异常,我要带她去治疗。”白木郴微微的笑着,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在肩头,面容俊秀,有种亲和的感觉,一身普通的白衣显得他竟是那么出众。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还是不用了,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花隐月不会把楚惑交给这么一个陌生的男子,虽然他长得很暖心。
“唔.那好吧。”白木郴在楚惑的眉间轻轻点了一下,按下心中的激动,刮了刮楚惑的鼻子,这才叫花隐月接过楚惑。
白木郴转身走上礼台,安抚着等待许久已经躁动不安的学员们,他似乎有一种魔力,只要站在那儿,就可以稳定人心。
白木郴:就知道大哥搞不定,还要我这个弟弟来给他擦屁股,不过..白火曜你隐瞒了这么大一件事不上报死定了!
楚惑被花隐月回到了宿舍,不是那些梅花桩,公羊礼弄这些梅花桩只是为了测试学员们的应变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以及身体素质,这些数据关系他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一天就可以了。
白木郴结束了开学典礼,向学院西北方向走去,那里是深林的入口。
当白木郴快走进深林时,他的身影渐渐扭曲,最后白光一闪,消失不见。
白木郴走进这里的结界,原本眼前的树林变成了一片田野,田野上麦垄交错,青翠的灵草郁郁葱葱,充满活力,散发着浓郁的灵气,田野旁一间简单的茅草屋,一方小院里放养着一只雪白的狐狸,身后的一只蓬蓬的尾巴慵懒的摇着,一阵淡淡的清香从厨房里传出来,轻而易举的勾起人的食欲。
小厨房的竹帘掀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端着两个瓷盘走了出来。
“小木郴,怎么样,她现在的实力还不是不是很强,镇压没出什么问题吧?”少年将瓷盘放在院中的小木桌上,那只白狐狸跳上去,开始享用了。少年点点狐狸的头,小狐狸扒了一下爪子,撇过脑袋继续吃自己的食物。
“哥,能不能不叫我小木郴,现在我比你大。”白木郴无奈的笑着走过去,蹲在木桌旁和小狐狸抢吃,手被小狐狸抓了一下也不在意,很快就恢复了原貌。
“只是外表。要不是小初惑去了罔索山脉的那一界,我封印自己的山洞的阵法就不会收到信号紊乱,还偏偏被别人发现,送到了拍卖场,不得已只好化出第二身,变成了现在这样。”少年解释着,“罢了,原本那具身体封印了一万年,身体的机能退化了,连个普通的封印都挣脱不出,可以弃了。”
“喂,小木郴,我什么时候出去啊,我想见小惑儿了。”少年眯着眼睛笑着,怎么看怎么和那只白狐狸像。
“今天完了最后一个疗程就可以了,谁让你一点都不注意挣脱出了第二身,丧失的生机如果没有我看你怎么补回来。”
“嘿,小木郴,竟敢教训起我了。”
“哪敢哪敢,哥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是狐狸的食物,延迟发情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