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索域带着枫卿来到府上的一个别致花园,刚一踏进花园之内,枫卿便发现,这花园,实际是一个用鲜花布置的特殊的阵法。
“师叔也懂奇门遁甲之术?”枫卿好奇地问道,在她的印象里,听诗画提起过,玄门无名掌门的三名弟子每人只习得了一种灵术,并不染指其他。
“我并不懂,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这是无名生前教给索域的,那时的索域只有十四岁,却已在占卜之术上有极高的造诣,无名教他这个阵法之时对他说,“三个师兄弟之中,你最不谙世事,为师教你一个阵法,关键时候也许能救你一命。”
十八年来,索域始终不明白师父的含义,而这阵法,也权当一个纪念,毫无用处地存在于他的府邸。
“枫卿丫头懂得奇门遁甲之术?你能走出这个阵吗?”
枫卿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可以,我倒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的。”枫卿说的人是夜茗,因为她亲眼见到夜茗走出嵚崟山谷,青山师父说过那是他能布下的最奇异的阵法,世间难有人可以破解。可是夜茗偏偏做到了。
突然枫卿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师父说,夜茗是他最想要收的弟子。在奇门遁甲与武学上,夜茗着实是极有天赋的。
“哎。”枫卿深深地叹了气,她又开始不自觉地想到夜茗了,如今竟控制不住将这念想暴露无遗。然而索域就是如此清冷寡淡之人,即便看出了端倪,却从不问询,让枫卿可以兀自怀揣属于自己的秘密,这一点倒与母亲截然不同,今日若换作诗画,定是要刨根问底的。
“索域师叔,我们今日学什么?”
“今日什么也不学,今日你需要完成测验:不受外界干扰完成一次占卜。”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占卜什么?”
“东方国的命运。”索域说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如一根根花刺,刺在枫卿的心扉。
平日里索域都只是要求枫卿对过去她未知的事进行占卜,已确保可以轻易得知占卜的正确与否,可如今是占卜国运,枫卿甚至想都未曾想过,她甚至有些怀疑,索域师叔是否太抬举她了。
可是她始终牢记索域的话:若不相信,又怎能参透其中奥秘?
于是,枫卿开始了占卜。
起初,枫卿身边一点声音都没有,因索域是极其安静之人,若是不说话,他甚至会让你感觉他根本不存在。
然而没过多久,就在枫卿开始静下心来操控玉器时,而边想起了悠扬的笛声。
枫卿抬眸看去,是索域,他的笛声云淡风轻,似一股清泉涌入人心。
枫卿以为这是索域故意为之,目的在于扰乱自己的思绪,可是听了许久枫卿发现,这笛声没有任何意念附之,甚至有静心养性的作用,只要随着笛声放慢呼吸,自己便可以迅速静下心来开始占卜。
于是,枫卿继续集中念力,开始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