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一个人吗?”在等人汇报枫卿等人行踪之余,无名竟开始关心风扬的私事,让风扬很难不疑惑。
风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思绪却早已回到很多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那年那时那地,有风扬一生中唯一亲近过的女子,可那亲近无关风月,无关爱情,是个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意外。
说来此事还与诗画有些渊源。
当年的诗画热衷于炼制各种药品,其中不乏治病良药,却也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药品——包括媚药。
每每研制新药,诗画都要找人试药,索域心思缜密,从不会着她的道儿,可风扬不同,常常被诗画的新药搅得“生不如死”,虽每次“中毒”后,诗画都会给他解药,可中毒的过程依旧很让风扬挠头。
对于诗画的“捉弄”,风扬虽气愤异常,却也不与她争执,一方面风扬不愿与女儿家一般见识,况且那女儿家还是自己的师妹,另一方面,风扬总觉得自己也可算作是技不如人,所以便一直任由诗画放纵。
谁料想诗画竟然愈演愈烈,那一次,竟将自己制好的媚药偷偷放于风扬的食物之中,原本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诗画想着只要待药效发作时给了她师兄解药便可,却不料只是一个转身的工夫,无名竟恰巧在那时派风扬出门办事,带诗画发现时,才觉闯了大祸。
还是索域在无名面前揭穿了他的师姐,无名才得知诗画如此大胆戏弄了风扬。那一次,无名罚诗画三日禁足不许吃喝,并命索域看管。
诗画自那次后对索域便再无好脸色,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饿得只剩半条命,还因为索域打了自己的小报告。
当然,诗画与索域都不知道风扬究竟在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第二日黄昏无名将风扬带回而风扬则在房中整整三日未曾进食。无名与风扬都对此事绝口不提,诗画不敢问,而索域并不关心。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风扬以为自己早已将此事忘却。
可是今日师父的一问,自己竟再次想起了那次的事,想起了那张娇俏的脸庞,还有她脸上的泪,还有她温柔的手指尖……
风扬只记得那日途经临城河边,只觉浑身燥热难耐,口中似着了火般干渴,自己并不知为何,后来一想,怕是又着了诗画的道儿,回想起当日诗画的表现似有些兴奋异常,自己还心想今日定要小心,却不料那时已经中了诗画的毒。本也没想太多,只想快速找个有水的地方,喝几口凉水,将身子浸入水中凉快一番。强忍着燥热,来到河边,风扬猛地跳下水,周身被凉水淹没,果真觉得舒服了一些。他钻出水面,抚了抚面,却不料一个身着绿衣的俏佳人映入眼帘,就在此时,他原本已被浇灭了的燥热再次泛起周身。
女子似乎也看到了河中的自己,好奇地看着,没有说话。
风扬似是有些明白了诗画究竟给自己下了什么药,心里暗骂了一句,便再次钻入了水中,原本是希望女子可以就此离开,可不料这女子却是一个热心之人。
她见水中的风扬明明已钻出水面,却又沉了回去,以为他是溺水了,想都不想,便冲进了河里,奋力向风扬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