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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地声响打断了诗画的思绪,茶杯的碎片散落在地,再一抬眼,索域握杯的手还停留在胸前。
“这么不小心?”诗画也注意到索域的心神不宁,怕是有事发生。
索域站在原地许久后,快步走向门前,刚推开门,便见枫卿正向房中走来。她的脸色暗淡而焦虑。
“果真有事发生。”索域在心中暗暗感叹。
“怎么了丫头?”诗画见枫卿进来,立刻警觉地关上了房门,关心地问道。
“我把一切都告诉独孤啸寒了,包括他是我的哥哥,包括独孤青莲……”
枫卿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二人叙述,心中的悲意却并未有所减少。
谁说将伤心的事告诉别人,就会减轻内心的伤痛之感?原来都是骗人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介怀?”索域依旧淡淡的口吻,不是他不关心,只是岁月的流转让他看淡了所有。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独孤啸寒被独孤皇禁步在太子宫,况且以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即便他一切自由,也不会对我们有所帮助。”枫卿的声音有些故作坚强。
“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至少不会阻止我们。还有,他若想出宫,根本难不倒他。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十日之期一到,我们便动手。”
索域说得没错,只要独孤啸寒想离开太子宫,谁都拦不住。他不离开半步,只是因为他不想。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风平浪静,包括太子和独孤皇。
枫卿与梅妃也已同宫外的青垚联络好,一切只等最后的一刻。
然后,就在第九日夜里,独孤啸寒出现了。
正如索域所言,独孤啸寒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太子宫,轻而易举。
独孤啸寒看见枫卿也在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将目光转向索域和诗画,“我想请二位帮个忙……”
枫卿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独孤啸寒会来找索域和诗画帮忙控制独孤青莲体内蛊毒,这几日的沉思,独孤啸寒看来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而这样的决定,证明他想从他最亲的人口中得到最后的证实。
就在枫卿还在犹豫,这样突如其来的请求是否会影响他们明日的计划,索域却出乎意料,没有拒绝,并答应早朝前便动手。
独孤啸寒走后,枫卿虽有疑惑,却只是看着索域,没有开口发问。
索域自是读懂了枫卿的眼神,“计划照旧。”
枫卿似乎没有罢休的意思,她想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索域沉默了片刻,解释道:“我认定独孤青莲身上的另一个灵魂就是无名,若火烧皇陵成功,无名没了肉身,而此时我们又控制了独孤青莲身上的蛊毒,逼得无名无处藏身,他便只能现身。”
索域的解释让枫卿有些顿悟的意味,此刻的她觉得或许直到今日,自己才真正读懂了索域。因为她没有想到,索域的决定,带有如此孤注一掷的味道。但是枫卿知道,索域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