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朕不需要太医,朕没病……”见到有人前来,独孤青城咒骂道。
“父皇……”独孤啸寒想要上前,却被索域拦住。
诗画取出银针,交给索域,并嘱咐他将银针刺入哪些穴位,她可不希望被一个疯子伤到自己,这种糟糕的事,自然由索域出马。
索域身行迅速,骤然间便按照诗画所言,将银针刺入指定穴位,而独孤青城立即平静下来。
“皇儿,他们二人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独孤啸寒见父皇竟对之前发生的事浑然不知,心中不免更加担心。
“父皇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独孤青成一脸懵然地看着独孤啸寒。
独孤啸寒转回头看着诗画,诗画则安静地走到独孤青成身边,粗鲁地抓起独孤青成的左手腕。
没多久,又松开了手,趁独孤青成不备,在他的睡穴上猛地一按,独孤青成立刻倒地,诗画随即拔掉了所有银针,又向独孤啸寒使了一个颜色。
独孤啸寒立刻命人将独孤青成扶上床,三人离开。
“敢问神医,我父皇究竟患了何症?”
“我只能告诉你,皇上没有中毒。”
“那……”
诗画看了看索域,沉默了许久才开言,“不是中毒,倒像是……”
“中了蛊?”索域试探地说。
诗画点头。
“太子殿下,不知独孤皇出现如此怪异状有多久了?”索域内心已有了自己的怀疑。
“不瞒二位,自我独孤与皇甫大破赫连之后,我回到独孤皇宫,我父王便患上此症。”对于中蛊之说,独孤啸寒也只是略闻一二,而此时独孤青成所患之症,怕也只有眼前的二人能够医治,因此没有任何隐瞒。
“下蛊一般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控制中蛊之人,我们不懂蛊术,所以唯一解救独孤皇的方法便是找到下蛊之人,除掉他。”索域看着独孤啸寒,说出了此番话。
诗画在一旁只听不语,她当然知道,解蛊并非只有此一种方法。可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索域才如此说。
“可我们要如何知道究竟是谁对我父王下了蛊?”
听了索域的话,独孤啸寒说出了内心的疑问,诚然,此时的独孤啸寒根本想象不到究竟何人想要控制自己的父王。
“太子现在可以做的有两件事……”索域一点一点地为独孤啸寒深入分析他所面临的现状。
首先,是放弃所有为独孤皇解患的行为,任由那个幕后黑手对独孤皇进行控制,以观察那幕后黑手究竟想要通过控制独孤皇来达成何种目的。
其次,再由诗画抑制独孤皇体内蛊毒,阻止独孤皇被控,逼幕后黑手现身。
“不过……”
独孤啸寒看着犹豫的索域,深吸了一口气,他自是知道索域在纠结何事,于是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牌递给索域,“这是当年我祖父赐予我父皇的免死金牌,独孤国上下皆识此金牌,若有一天……”独孤啸寒顿了顿,没有明说若有一天究竟如何,只是叹了气,继续说道:“二位可用此金牌安全离开独孤皇宫。”
索域接过金牌,注视着独孤啸寒许久。
那一刻索域愈发糊涂,独孤啸寒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究竟在担心什么?他是怕独孤青成有一天会对索域和诗画二人不利?抑或他是在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背弃曾经对索域二人的承诺对他二人起杀念?这金牌或许是给自己的善念找一条退路?
无论这免死金牌意义为何,在索域心中自是坚定不移,他认定了对独孤青成下蛊之人必是无名无疑,不到万不得已,自己是不会离开的,他一定要逼无名现身,免人间浩劫。而这金牌,索域实际上是为诗画和枫卿要的,无论结局如何,他要护她们母女二人周全,这是他必须做的事,任谁也阻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