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笑了笑,把干净的裤子给女儿套上:“习惯了,我现在的包都特别大,小耳朵肠胃不好,经常会拉肚子,我的包里就会放一些孩子的东西,一个人嘛,想得多一点,孩子就少遭一点罪。”
陈励深忽然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心里泛起隐隐的痛。
他今天只带了一天孩子,就有些觉得力不从心。
而这么多年,她像这样,给小耳朵换过多少次裤子,又吃过多少类似的苦……
梁肆在陈励深的注视下,将小耳朵打扮的焕然一新,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抬头看看陈励深,说:“好了,小耳朵还得拜托你一晚,我朋友在外面等着我呢,我可不可以先走?”
陈励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再看看小耳朵,刚要说“不可以”,梁肆却根本没给他回答的余地,转身,乘上电梯离去。
陈励深望着她的背影,失神的站在原地。
忽然想起多年之前的某一次,梁肆办信用卡的时候,银行赠了她两张电影票,她非要拉着他去,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
看的是什么片子陈励深记不得了,只记得无非是狗血的车祸癌症之类的催泪片,别的女孩都在哭,她出来的时候,爆米花桶都空了。
陈励深笑她:“你说你算女人么?”
梁肆不以为然的说:“拍的那么假,有什么好哭的。”
陈励深说:“这就是最理想的爱情,你哪里会懂。”
梁肆把空爆米花桶塞到他怀里,拍了拍手,问:“说的好像你知道一样,那你说说,你最理想的爱情是什么?”
陈励深没回答,等她说。
梁肆转过头,双手合十,很认真的说:“我觉得呢,其实爱情最好不过如此,没有你,我可以独立,有了你,我也可以做自己。”
“以后少看言情小说,脑子会坏掉的。”
“喂!这是我原创的!”
没错,梁肆做到了,陈励深想。
她用了四年时间,将爱情铺成了路,而他,不过是其中一条。
她有资本选择,因为她,已不再是爱或恨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