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励深看不透她一样,眉心折皱,刚要说什么,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
“Hey,你还真的走过来了?”顾年末的表哥季辉走过来。
梁肆怕方才陈励深抱她太久被季辉看见误会,连忙介绍:“季辉,这位是……”
季辉和陈励深都看着她。
陈励深的眼睛里暗涌着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我的……”梁肆的耳根悄悄红了,她真的想不出该怎样介绍陈励深。
前男友?不对,前夫?哪里是?孩子的爸爸?自然不能说。
“我的好朋友,陈励深,刚从瑞士回来!厉害着呢,东乔印象连锁酒店听说过吧?”梁肆和气的说。
陈励深皱皱眉,不喜欢她用这样市侩的语气介绍他。
季辉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季辉,瑞士好啊,酒店精英的天堂。我就是做酒店洗衣机器的,也算有点联系。”
陈励深竟没有不想和眼前这个与梁肆站得很近的男人握手,尽管这样很失礼。
季辉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
陈励深掩盖住自己的失礼,淡淡的说:“能否有幸拿到季先生的名片?”
季辉自然乐意,抽了张名片给他:“陈先生的名片呢?”
“没带在身上,季先生,我会联系你。”陈励深转身看着梁肆,目光灼灼:“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梁肆把自己手里的包包递给季辉,季辉绅士的接过来。
“不了,我今天都约好了,改天吧,记得帮我和阿姨问好。”梁肆恰到好处的笑着,冲他摆了摆手。
转身的时候,她的余光扫过陈励深的身影,却发现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季辉问:“这个人真的是你的朋友?”
梁肆嘴上笑着,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提点:“迟到了还这么多问题?罚你请我吃大餐。”
季辉知道自己惹她反感了,心里暗暗后悔,却在听到她小女人一样的撒娇要求吃大餐时,松了一口气,自然欣然受罚:“没问题。”
梁肆小心翼翼的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一直端着的肩膀慢慢放松。
陈励深,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差点就失控了。
是你选择的逃避,我也曾在是弃是留的问题上挣扎了好久。
我安慰自己,你走了,也好,毕竟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太多太多需要去剔除,需要去沉淀。
可是渐渐发现。
原来爱沉淀下来,是泥,是沙,是年华踏过命轮碾压。
坚固砸实后,成了实实在在的路,没有若即若离的暧昧,没有荡气回肠的痴缠,走一步,便赚一分娉婷成熟。
年少的我曾为你哭过怨过不舍得过。
可挨过这三冬四夏,才欣喜发觉,原来没有你,我依然可以,笑对雪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