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衣早已构思了一套融入地球的程序,贸然闯入是不行的,地球社会早已形成一个稳定的秩序,自己只能从底层开始。
社会底层是些什么人呢?张白衣已经找好了目标,晚上的燕京城还有些混乱,但是白天一切混乱都隐藏起来,看起来一切都井然有序。而张白衣的目标是一个工地,处于城市的边缘,只处于改造之中的城中村。
而在帝豪大酒店里,前台服务生眼睛红红的站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张经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叶小绿,这没什么含糊的,开房的身份信息是你的,房间里少的衣服是那个男人穿走的,只能是你来赔偿。”
“张经理,可是我没见过那个男人。”叶小绿急的眼泪都出来了,那些钱算下来要半年工资,可是平时自己零花都不够……
张远是帝豪大酒店的客房部经理,一号套房经常是空着的,给一些突然驾临的领导预留的,可是今天早上一看竟然有人住过,张远吓了一跳,难道昨晚有领导来了,赶紧查信息,这才发现竟然是前台服务员开的房。
张远面色有些阴沉,看着面前的叶小绿因为着急,梨花带雨的,胸口也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显的叶小绿胸前的山峰更加雄伟。
“早上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男人离开的时候还跟你打招呼了。要不要看一下监控?”张远说。
“我……我真的不认识他。”叶小绿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远起身,走到叶小绿身边,突然一只手扶上叶小绿的腰身,在她耳边说:“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今晚我等你,好了,你去吧。”
叶小绿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她明白张远的意思,她刚来帝豪大酒店的时候就知道酒店里面特别是豪华酒店藏污纳垢,很多漂亮的服务生其实都会经历这些,不过有的选择离开,有的则选择堕落,堕落的收货也很丰厚,不但名牌的奢侈品可以随意购买,还可以有豪车别墅住。但是她不想这样,她是有梦想的,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会这样一直做下去,但是早上那个男人,太可恨了。
想起早上那匆匆的一瞥,叶小绿莫名的有些脸红,随即就在心里恨恨的鄙视自己:长得帅的人都花心,不但花心,还很坏。可是叶小绿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开的房,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叶小绿失魂落魄上班的时候,张白衣已经来到了工地,站在工地的门口,他大喊一声:工头在哪里?
声音穿过隆隆的机器声,落在工地上的每个人耳边,所有人都看向张白衣,一个人远远的跑过来:“我就是工头,您是?”
工头叫赵大宝,他看到张白衣,一声高档的衣物显示出他的地位,再加上张白衣飘然的气质和帅到极致的脸,看起来像是某个豪富之家的公子。
“你们这还要人吗?”张白衣笑眯眯的问。
“要……额,不是,建筑公司里面我做不了主,我只是负责找一些力工钳工什么的,您是不是去问问我们领导?”
“我是来搬砖的。”张白衣说,依旧是微笑的风轻云淡,似乎与粉尘四扬的工地格格不入。
“搬砖?”赵大宝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白衣,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啊,莫非面前这公子哥受什么刺激了?
“不需要吗?”张白衣问。
“不是,主要是搬砖很苦的,而且很……脏!”赵大宝看着张白衣一尘不染的衣服说。
“没事,这样,前三天我不要工钱,管我吃住就好,如果不行,你也不吃亏。”张白衣说,他需要一个融入地球社会的切入口。
赵大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那就这样吧,不过如果你受不了,可不能找我麻烦。”
张白衣没有说话,笑眯眯的看着赵大宝,看的他心里直发毛,连忙指着不远处的一堆砖,“你就先搬这些吧,那边有板车,装好推到那边的料盘上,看到没,那边是升降机。”
张白衣点点头,向那堆砖走过去。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他们用带着戏谑的眼光看着张白衣,心里想的都一样: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公子哥,不知道哪里想不开,来这里找郁闷。”
赵大宝看着张白衣的背影,突然想起来自己连对方名字都没问,更别说登记身份证了,不过随即摇摇头,估计不出两小时,这公子哥就受不了离开了,何必多此一举呢。于是自顾自忙去了。
张白衣打量了一下,就开始往板车上装砖,不远处却有人在指指点点。
“咱们打赌吧,我猜他熬不过今天。”
“今天?我觉得上午都熬不过去,肯定得走。”
“不要小看任何人,我觉得他能撑过三天。”一个长发青年说,在他的正头顶还有一绺红色的头发,格外显眼。
“干活去……小心扣你们钱。”赵大宝在后面吼道,看着一哄而散的工人,他暗自嘀咕,我也觉得他撑不过今天肯定得走。
张白衣却自顾自的在装车,不一会所有人都惊呆了,他装的车跟别人不一样,不但量很多,整理摆放的也极其讲究,看起来就像一个艺术品。
“哎,终归是城市人,艺术能当饭吃吗?装这么多,能推动……咦?”赵大宝还没感叹完,就看到张白衣推着砖车向料盘走去,虽然工地上有整理出来的道路,但是相比外面的马路,还是崎岖不平,但是张白衣推的车却感觉丝毫没有颠簸,就那么平稳的到了目的地,然后放下车,等待龙门吊启动。
待到砖车升上去的时候,张白衣才不紧不慢的推着另外一辆空车去继续搬砖,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上去就像是一种享受,更关键的是,他的衣服看起来依旧一尘不染,好像那些漂浮的粉尘故意避开他。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中午,听到下工的哨音,工人们从各自岗位纷纷走出来,走过张白衣身边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原以为这个公子哥肯定受不了这份苦,没想到不但做的很好,而且看他的脸色,竟然一点都没有疲倦,他微笑着跟每个人打招呼。
“好样的,那个……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赵大宝也走出来,拍着张白衣的肩膀说,刚拍完,赵大宝看看自己沾满灰尘的手讪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