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正如人们的心情。
“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妈赶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刻,惊了,关心的说:“晴菲,你这是怎么了,来,快点进来,我拿毛巾给你擦擦。”
晴菲见到我妈,伤心的抱着我妈:“高阿姨。”早晨才高高高兴兴陪着男朋友的人儿,这会儿伤心成这样。
我妈捧起晴菲的脸,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说:“先进来,有什么事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想办法。”
我赶着认真复习课本,听到敲门声,拿着书,出去看看情况,大声问着:“妈,是谁来啦?”
妈听到我的声音,说:“雨梦,你快来,清肺来了。”
晴菲的模样真的糟糕透了,一袭粉色长裙没了开始的鲜艳,污痕夺去了她的颜色和美丽,楚楚可怜的坐在沙发上,我过去抱住她,拿着纸巾,问:“晴菲,你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变成这样,舒航呢?舒航怎么就任你这个样子回来。”
晴菲抓住我的手,诉说她的委屈:“雨梦,你知道吗?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舒航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街上,说好一会来接我的,可我等到了天黑都没来,我打他的电话,他也不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是不是要跟我分手啊?”
舒航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忘记接晴菲,他平常不是这样的。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吗?不行,我得打电话过去问问。
“晴菲,说不定他有什么急事,才忘了找你的,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我起身到房间里拿手机打电话。
晴菲突然说:“雨梦,我把他的手机号发到你手机里,你再打吧。”
我拨通手机,转过头对晴菲说:“晴菲不用了,我有他的手机号,已经在打了。”我摇了摇手中的电话给她看。
舒航接了,我为晴菲打抱不平的对着电话说:“舒航,你是怎么回事?晴菲……”话没说完,舒航手机里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
“你是雨梦吧,我家舒航现在还在医院里。”是舒航的母亲。
“舒航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呢?”我忐忑不安的问着伯母。
“我家舒航心脏病犯了,他一直在
……”没等伯母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拿着柜子里的衣服,就往外跑。
晴菲见我着急的样子,说:“雨梦,怎么了,你拿着外套准备去哪儿啊?刚才不是给舒航打电话吗?舒航怎么说?”
我拉着晴菲,往门口处走,拿上挂在门上的伞,说:“晴菲,快,我们快点穿上鞋子,到医院里去看舒航,舒航的心脏病又犯了。”
刚慢吞吞的晴菲听了我说的话,立刻着急了起来,赶紧穿上鞋子随我去探望舒航。
到了病房门前我退回了脚步,就像妈妈以前生病一样,没敢迈出这一步。我将晴菲推了进去,摇着头说:“我就不进去了,他毕竟是你的男友,我不想打扰你们,你去看看他吧。”
晴菲乖乖的走到病床边,对着舒航母亲说:“伯母,我来看看舒航。”
舒航的母亲很识趣的走开了,看到躲在门边偷看的我,说:“雨梦,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舒航的脸憔悴了许多,跟上午的他判若两人。他的眉头紧锁,嘴唇煞白,像涂了粉似的,好不真实。晴菲轻轻地坐在了他的身边,抬起手抚着他的眉,舒航你干嘛要皱着眉,是不是很痛苦?没关系,只要我将你的眉毛抚平了,你就会舒服一点,就不会痛了。我都不知道你有心脏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不该让你这么辛苦的跟着我逛街。你心脏病发躺在病床上,我居然还因为你把我一个人扔下,生你的气,埋怨你。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我还怀疑你要跟我分手,我真是不该,真是不该。舒航,我对不起你。
晴菲眼里的一滴泪掉落在舒航的脸上,温和的泪水似乎有魔力,唤醒了沉睡中的王子。舒航下意识的摸着脸上的泪水,睁开了双眼,清晰地看见晴菲,有气无力的说:“晴菲,你怎么哭了?”
晴菲见舒航醒了过来,高兴的说:“舒航,你醒了,太好了。”
舒航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痕,微笑着说:“你怎么也和一个人一样这么爱哭啊,不许哭了,我这不是好了吗。”
“也和一个人一样,是谁啊?”晴菲不禁问道。
舒航收回了手,躲着晴菲的眼睛说:“没什么,没什么,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好吧,你要不要喝水,我倒杯水给你喝。你看你的嘴都白成那样了,喝杯水润润口。”晴菲拿了个靠垫,垫在床头,慢慢的将舒航扶起来,靠在垫子上。拿起倒好水的杯子,喂舒航喝水。
“可能有点烫,慢慢喝。”晴菲吹了吹杯子里的水,生怕烫到了舒航。
“晴菲,谢谢你,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还跑来照顾我。”
晴菲将杯子放到桌子上,一脸幸福的说:“你跟我还要说谢啊,我可是你的女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啊。而且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是雨梦陪着我来的。听到你住院了,她立刻拉着我过来,只是到了门口,她就没进来。这会儿恐怕走了吧,门外都没看到她人。”
舒航别过头,小声的说:“也是,她是不会见我的。”声音很小,晴菲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和舒航母亲说完话,我浑浑噩噩的走到病床门前。我偷偷地躲在外面,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晴菲亲密地躺在舒航胸膛里,小鸟依人的模样,真令人羡慕。
“晴菲”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我转过身,是妈。
我轻轻地说:“妈,你怎么来了?”
妈妈抚摸着我的头发,慈祥的说:“孩子,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的个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你跟舒航……”
我打断母亲的话,催促着她:“妈,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走啦走啦。”
我搂着妈妈从医院出去了,回家的路上我想着舒航妈妈的话,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不能那么做,我绝对不可以。很多事情都情非得已,该放下的还是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