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协脸色惨白,“不好!快撤!”这时周围在别的帐篷的士兵也发现不对,但是辕门突然着起火来,四面杀生四起。
“将军,有埋伏,后路被火断了。”步协一咬牙,“既如此,随我向前冲,冲过了后营点了敌军粮草突围出去!”左右亲卫齐声高喊,“向后营冲!”一时间惊慌的王朗军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向后营冲击。
李严冷冷的看着向后营冲击的王朗军,“来五十荡寇军,随我冲击敌军大旗!”李严看着身后的五十荡寇军,“随我冲过去就能立下此战最大的功劳,富贵险中求,各位随我来!”
李严说完跳过拒鹿,将拒鹿前面的一个士兵劈死,身后的荡寇军也有模有样的或跳过拒鹿或绕过拒鹿和拒鹿前面的王朗军交手。
一名年轻的士兵砍倒了敌人,但是被喷了一头的血,正要伸手去揉眼睛,后面的一个年长的士兵给了他一下,“给我睁大眼睛,战场上没人给你揉眼睛的时间!”
说着把试图偷袭的一个敌军击退,“听明白了吗?呃,”这年长士兵看着自己胸前的箭矢,“小子,记住我说的”
“啊!”年轻士兵大怒,将手中的大刀扔了出去,将暗中放箭的敌人打死,捡起年长士兵的长枪,继续向前冲,一边流着泪,一边努力睁大眼睛。
李严看着五步之遥的帅旗,一帮精锐的亲卫围了上了,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了。
李严一声怒吼,手中大刀上下翻飞,一瞬间砍死三个敌人,周围的敌人为之气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就是现在!”李严突然抢进几步将帅旗砍倒,随着帅旗的倒下,敌军四散奔逃,一部分亲卫保护着步协向外杀去,一部分亲卫则过来试图围杀李严。
李严握了握刀,“随我杀出去!”双方刚要交手,“刘辟在此,敌将哪里走?”“龚都在此,休走了敌将!”一帮亲卫瞬间就被杀散,“敌将往那边走了,快跟上我。”李严往步协逃走的方向一指,拔脚追去。
步协自认为自己也是很有武力的,可是看到李严杀人那么干脆利落,不禁有些胆寒,让开了大旗。
这也使得大旗被砍倒,他却没死,因为他离得有些远,李严只能二选一。被亲卫携裹着向远处逃去,步协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投降,要是投降现在自己估计现在在吴宁被看守呢吧。
正想着,“你们护送将军先走,留下十人与我一起阻拦追兵。”步协转头看到李严、龚都、刘辟都快追上来了,“停下吧,我们投降!”
龚都在一边气的直蹦,“投什么降就你是个大功劳,还不让老子得了!”步协蹲在地上一声不吭,让你得了功劳?那我的脑袋岂不就没了?
“好了,龚都,此地我和刘辟来收拾吧,你去帮助先生拿下吴兴吧。”“多谢正方了,儿郎们,跟我走!”
于此同时,吴兴城下,“快开城门!”城上的守军看着黄巾大营火光冲天,正在担心,闻言赶忙往下看。
“我乃步将军麾下牙将,大胜归来,步将军还在收服乱党,让我等先回城以防有失。”城上将士看到旗帜铠甲都是自家士兵,还有一些被绑上的黄巾乱党,赶忙下来打开城门,“恭喜将军得胜。”
城门守赶忙上前讨好,迎接他的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敌…”还没喊出来,城门守一颗大好头颅就飞上了天。“杀!”城门里的众人杀散守城士兵,直冲城内。
蔡县令正在府中焦急的等待,家奴突然跑了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怎么了?可是步将军败了?”“不是,”
蔡林给了家奴一个耳光,“不是你说什么不好了”“是黄巾军杀进城来了!”“什么?快,快,从后面走!”“你走不了了,”一个身材魁梧白面无须的儒生带着一帮军汉走了进来,“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愿降!”蔡县令赶忙跪倒在地,“留下你的县令印信和钱财,带着你的家小去投王朗吧。”
“先生,我们俘虏敌将步协和两千士卒。”“嗯,正方将俘虏带回永康,然后我们去乌伤转转吧。”刘辟挠了挠头,“那个,先生,我们谁留下来守城?”“不守,我们的目的是把会稽这个水弄浑不是来守城的。”
“废物,城丢了,你回来做什么?”王朗看着跪在下面哆哆嗦嗦的吴宁城守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对着蔡林狠踹了几脚。“来人,拉下去斩了!”
王朗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斥候,“说说情况吧。”“步将军夜袭黄巾大营,生死不知,黄巾军用我军盔甲趁夜骗开城门。现黄巾贼寇往乌伤而去。”“派人急告乌伤守将,不得与战。”王朗在屋里走了几步,“备马,我去步府。”
“子山,贤侄生死不知,我愧对子山啊。”步骘摇摇头,“大人言重了,我那孩儿虽无大才但也有些急智,可不是那种薄命之人。”王朗以为布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叹了口气起身告辞而去。
步骘待王朗走后,“去,唤步武过来。”少时,步武在堂下垂手侍立,“步武,你跟着老夫多久了?”“我跟随大人已经二十年了。”
步骘一拍案几,“好,老夫自认为待你不薄,这有一个蜡丸,你带着它去吴宁或者永康打探步协的下落,然后把这个给他。”“是,我不会让大人失望的。”“唉,你且去,这个蜡丸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就在会稽郡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时候,江水之上出现一批官船,沿丹徒逆水而上直奔横江、牛渚滩。
船吃水很深,而且可以看到很多袋子,赫然是运粮船,但是这批运粮船却只有头尾两船是官兵。“怎么还不来?”樊能对张英说道,“大哥莫急,这么多的粮船,那些水寇不会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