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皓明请天上神佛在交趾城外一举击破隐藏在人间的妖族阴谋,阴谋的源头直指汉献帝!交州百姓上万民书,恭请秦王太子殿下士皓明出兵讨伐。
士燮当即退位做太上皇,传位于太子,士皓明继任为帝,改国号为唐,传檄天下与汉室绝不同日月,号召天下有识之士共同讨伐无道的汉献帝。
兖州,曹因头疾复发身死于定陶城中,临死前托付曹仁、夏侯渊携带城中曹氏、夏侯氏子侄突围,皇甫嵩、卢植调遣大军围堵。太史慈、赵云突然出兵,两方里应外合大破皇甫嵩、卢植二军。
李典领兵八万从青州杀入冀州,并州黄巾军在神上使张曼成、大渠帅波才、张白骑等人的带领下改换成士皓明的大唐旗号,兵分两路一路杀向幽州、一路直扑冀州,意图从背后断了皇甫嵩、卢植的退路。
就在这关头,汉献帝突然连下三道圣旨,召皇甫嵩、卢植、朱隽回京面圣。皇甫嵩和卢植在军中接到这样的圣令,两人沉默不语。
良久,“卢将军,军前急召我们回去,这可如何是好?”“我等世受君恩,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收拾东西走吧,别让外面的内侍久等。”
巨鹿,朱隽的军队驻扎于此,严密防备并州黄巾军,朱隽接到圣旨之后立刻打点行装,就在收拾物品的时候,另外两道圣旨也到了辕门之外。
“将军!”“哦,朱信啊,我走之后你主持营中,千万要小心。”朱隽还没说完只觉脑后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朱信拔出匕首将朱隽的胡须刮下,对着铜镜仔细的粘在脸上,又将朱隽的衣袍换下,“将军,此去京师必然九死一生,朱信从小受老主人活命之恩,今日愿意为将军代死。”
华山,华山以北是潼关,华山以东是函谷关,潼关与函谷关之间就是依靠这险峻的华山挡住雍州入司州的道路。
雍州还有一地名叫咸阳,乃是大秦朝的国都,但是谁也不知道就在茫茫华山之中,山腹之内竟然都是相通的!
在一个恢宏的石室里,石椅上坐着几个人,要是士皓明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坐在主座上的正是失踪多事的白芨!
下首座着的也不乏熟人,武安国、还有建安赌场的白衣公子,不过此时她已换作一身女装,仲流年脚步匆匆的从外赶来,“士皓明已经决意要和汉室决一雌雄!”
女公子撇了撇嘴,“若是我的听风没有全部撤回来,就这点消息早就打听回来了。”白芨很紧张,“他到底怎么样了?”
“士皓明改国号为唐,号召天下共同讨伐汉室。”武安国哈哈笑道,“还是忠义兄弟干的是大事,合我胃口!”
座上唯一的一个老者说道,“时局未明,听风已经尽数收回了,要是乱世日久,山中数万先秦后人未免坐吃山空。”
女公子答道,“听风虽然已经收回,但在这山腹之中,群山之间数万先秦后人尚能自给自足,我听风的积累也足够几十年用度,只是难道大家都要在山中终老一生么?”
仲流年双手环胸,“我们本是武安侯白起的后人,奉命看守秦皇古墓入口,这墓中乃历代秦皇陵墓还有六国的稀世珍宝,只是陵墓的具体位置我们都不知道,还留这么多人受苦做什么?”
武安国闷声说道,“族中少年都有武艺在身,久在山中不免荒废了。”老者责斥道,“你们懂什么以为到外面游历过就不安分了么?”
“昔年孟、西、白三族看守秦皇陵,开国后有方士徐福在华山之中寻得这游龙脉,这才将陵墓转迁于此处,并将阿房宫中所藏六国珍宝尽数迁于内中。”
女公子一摆手,“长老,这故事我们从小就听过,后有刁民陈胜吴广举事,秦国大乱,孟、西二族或投靠敌人或战死沙场,我白氏一族举族搬到华山之中。”
仲流年接道,“这种陈年旧事打小听着长大的,只是什么叫游龙脉为什么每次长老都不跟我们说?”
女公子和武安国也附和道,“是啊,为什么每次问这种事情长老都避而不谈?”长老看了看坐在上首的白芨,“以前不给你们讲是因为武安侯白起的后人没有找到,跟你们讲起也无益。”
白芨说道,“既然长老说我是武安侯后人,长老现在可以跟大家讲了吧?”“这游龙脉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龙脉,关键在于龙脉可以带着陵墓四处游走全无踪迹,天下宵小就是想入内也无迹可寻。”
武安国猛地站起来,“既然龙脉可以四处游走,那为什么还要我们看守这里?”“这龙脉游走也只是传说中的事情,从未证实。”
“那如果龙脉真的可以游走,先秦数万后人都可以回到外界去了?”不光女公子激动,仲流年、武安国等出去历练过的人都很激动,一阵交头接耳。
长老清了清嗓子,大家这才安静下来,“只是据以前的典籍,想要龙脉游走必须要有孟、西、白三族的直系血脉一人亲入陵墓,孟、西二族早已不知下落,白族也仅有白芨姑娘一人了。”
石室内死一般的寂静,认谁都知道陵墓一旦开始游走,进陵墓的人要是没有天大的机缘,很难再从陵墓里出来了。
西门贱蛰伏在石室上方的缝隙里,自从凌翔堂探得各地的听风产业都在私下变卖之时,西门贱就开始暗中探查,这一查可不要紧,听风后面还有这么大一股势力,西门贱为此在华山中蛰伏了两月有余。
还是白芨打破了沉寂,“秦皇古墓我愿意去,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白姑娘请说!”女公子、武安国、仲流年都有些脸红,刚才表现的太过热切了。
“这数万秦氏后人若是出山,只能相助士皓明。”武安国和仲流年立刻点头,“此事容易,士皓明与我们相识,我们愿意相助。”
“还有一事,我曾想和公子此生相守,入了陵墓生死难见,女公子代我与公子相守,如何?”
第第十二章守护
“为什么是我不行!”“如果不行,那大家继续守护吧。”女公子有些气苦,“比我年轻貌美的多得是,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我自幼跟义父一起生活,也算是粗识文字,这几月我一直在典籍,每届的长老百年之后,都由在外经营的人来出任新的长老,行走江湖的从来没有过当长老的。另外现任长老是你父亲吧?”
女公子气的直跺脚,“长老,你看她”长老摆摆手,“白姑娘果然心思缜密,风非音确实不是我捡来的义女,而是我在外行商的时候与外人生下的女儿,事到如今也不想隐瞒了。”
仲流年和武安国都耸耸肩,表示对此不感兴趣,“长老有没有想过,数万先秦后人都要出山,每一代都有人在外面行商,不说富可敌国也能说在各地都有势力,这样一种助力在现在看来也许是两方都想争取的。可如果有朝一日,天下平定,还能够让君主安心么?”
白芨的一番话也不无道理,长老开口说道,“风非音,我今天将长老之位传与你。”长老从怀中取出一块盘龙纹的玉璧,“爹,你这是?”
“你们出山之后,那是年轻人的天下,我和很多老人商量过了,我们在山里待了大半辈子了,你们出山我们就不去了。”
“爹,这是为什么?陵墓游走之后,你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守在这里了!”“白姑娘独自一人进陵墓,我们也于心不忍,反正我们都是要守护陵墓,不愿出山的随白姑娘一起进入陵墓。”
“长老不必如此,只要答应了我这两个条件,我自己一人进去就是了。”“白姑娘不必如此,陵墓内也能做到自给自足,我们这辈子就是为了守陵而活着。”武安国插口道,“我也不出山了。”
仲流年一愣,“武安国,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已经失去了一臂,出山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你们还要冲锋陷阵,没必要带着我。”
“先别忙着说这些,风长老同意了么?”长老将玉佩扔给风非音,“非音,你已经是长老了,一切凭你处置。”
“我答应就是了,我在士皓明身边当一个婢女侍女,白姑娘认为怎么样?”白芨只是点点头,“好,传令下去,族中青壮随仲流年先出山赚取潼关、函谷关,武安国你不能进入陵墓,你和士皓明手下很多将领相识,你去将我们的来意告诉他们,让他们攻入司州。”
长老见风非音处置的条理清晰,也深感欣慰,“你们以后要听风长老的,我去通知老哥们们同白姑娘一起进去了。”
“爹为什么如此着急?”“只有朔月才能让龙脉开始游走,今天要是不进去就要再等一个月了。”“那就再等一个月就是了。”
长老笑着拍拍椅子,“东西我们这些人早就收拾好了,不用你们送我们,你们忙你们的吧,白姑娘,我们走吧。”
不愿意离去的人足有数百人,这些人全都挑着行囊聚集在石室内,长老对着上首的位置三叩九拜,然后将手中的拐杖对着石椅上雕刻的玄龟的眼睛戳去。
说来也怪,拐杖和玄龟的眼睛一接触,拐杖就少了一截,两个眼睛戳完,拐杖只剩下小小的一截,长老将拐杖放在一旁,将匕首递给白芨。
白芨用匕首刺破拇指,将手指上的血涂满玄龟的眼睛,玄龟咔咔的响了几声,龟甲上的纹理突然闪出金光,金光投射到石墙上,石墙竟像是虚构的,因为金光照到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白芨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行人缓步走向甬道之中,甬道的墙壁两侧安置的火把自动点燃,将甬道内的情况照的一清二楚。
风非音在地上长跪,亲眼看着父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甬道之中,武安国拍拍风非音的肩膀,“想哭就哭吧。”风非音用力收回眼眶中的泪水,起身将地上遗留的一小截拐杖。
轰隆隆的响动在石室中响起,“陵墓要开始移动了!这里不安全,快走!”仲流年一边喊着,一边和武安国一左一右架起风非音就往外跑,谁都没有留意到,众人都在往外跑,墙壁上飞下一人,似闪电一般冲进甬道。
石室就这么坍塌了,这石室承载了许多人童年的记忆,众多族人闻讯赶来,大家在废墟前面沉默不语。
一阵劲风刮过,一英俊的男子出现在众人前面,“石室怎么塌了?龙脉开始移动了?”“你是谁?”男子只看了风非音一眼,“你是现任长老,是谁开启了陵墓?”
“你到底是谁?”风非音左手暗中扣向袖中的手弩,“收起你手中的手弩,本尊白起。”白起?白起冷哼一声,身上衣服变回宽大的衣袍,头上也现出山河冠,“还有疑问”
“风非音(仲流年、武安国)见过白起大人。”白起受了众人一拜,“都起来吧,谁开了陵墓,进去多久了?”
“是大人的后人白芨姑娘,还有数百族中老辈,进去有一炷香的时间了。”白起抽出腰间杀神剑,刚要劈开山石,猛然停下掐算了一阵。
白起面色一阵古怪,“风非音,白芨交待你的事情你一定要做到,还有你收起的那段拐杖交给士皓明,我还有一言你待我告诉他,‘朔月日,鲛人油,群山中,路重现。’”
风非音默念了几遍,“大人的话非音一定带到。”“那就好,仲流年、武安国,你们有事就去办吧,本尊要在此潜修一段时间,山中有我照应万无一失。”
“是,我等告退!”白起古怪的笑一笑,“这个东西你收好,潼关、函谷关通行无阻,待天下平定之后,将此物交给士皓明。”
仲流年打开木匣,匣中是一方三寸大小的印章,印章似玉非玉、似金非金,只是印章上没有刻字,是一方白印。
“你此去之后,有一人名叫徐晃与你有旧,此人非要你亲自前往才能说降,不要让别人去。”“是,谨尊大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