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午,远处来了十几辆大车,在城根下等活的百姓把手搭载额头上看着,等着接活,“军爷,小的们是甄家的商队,还请军爷多多照应。”
士兵随手接下客商递上的银两,“甄家的车队不是前天就过去了么?”客商赔着笑脸,“小的们的车队落在后面,这不才赶上来么。”
“都停下来,例行检查。”士皓明规定凡是出入南中的货物都要计数,一来心里能有个数,二来方便分利益。为了防止有客商买通士兵,进城和出城都要检查,一队是交州的士兵,一队是扬州的士兵,很大程度上降低了都买通的可能性。
“军爷,我们急着赶上大队,您看”客商捕捉痕迹的露出了手中的黄金,士兵犹豫了一下,“我这不盘查出城也要盘查,我看快点就是了。”
就这么一墨迹,马车旁的一个伙计借着马车挡住大家的视线,用针刺了马屁1股一下,马匹吃痛,猛然冲向城门。
“马惊了!马惊了!”伙计们高叫着,手上动作不慢,有计划的驱使剩下的马车接近城门。
“去看看前面乱哄哄的怎么回事?”杨栋正在街上闲逛,听到城门的喧哗,让士兵去探查情况,自己慢悠悠的往城门走去。
“大人,甄家落后的商队正要进城,头车马惊了,现在已经被人制伏了。”甄家的商队?“走,咱们过去看看。”
“杨大人到!”杨栋在十几名士兵的护卫下走到人群中间,“杨大人,还记得小的么?小的是甄家的甄虎。”
“认得,这次让你带商队了?”杨栋心里暗骂,老子大小也是个郡守,你一个甄家的下人,套什么近乎。
“大人,属下正要检查马车上的货物。”“本官和你们一起检查吧。”杨栋跟着士兵一起走到车队旁边,“这是什么?打开看看。”
甄虎一流小跑,“大人,一些山中野味而已。”杨栋最爱吃野味,“打开让我看看。”“看吧!”一声怒吼从马车上传来。
一个五短身材身穿兽皮的蛮人从货袋中钻出,手上拿着一柄战锤,怒视着杨栋。“啊,你是高定!”杨栋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杨栋,受死吧!”高定从车上高高跃起,战锤对杨栋当头击下,杨栋下意思伸手去挡,战锤砸段杨栋的胳膊后,去势不减砸上杨栋的天灵盖,杨栋惨死在高定锤下。
剩下马车上隐藏的蛮人也纷纷跳下马车,砍杀周围的士兵和平民,高定擦去脸上的血迹,带着蛮人抢占城门,远处大队的蛮人冲向百色,百色沦陷,榆林郡郡守杨栋战死。
毛瑞丰连攻福安城三天,仅仅攻上城墙几次,汉军准备完全,山越人损兵折将。毛瑞丰无奈只能和祖大寿一起去请儒生指挥。
儒生直到看完手中的书简才开口,“毛族长不是说三天之内一定拿下福安么?”毛瑞丰面子上不过去,祖大寿开口打圆场,“大人,大家的事情是一样的,我们久攻不下对大人也不好,大人何不帮帮我们,对大家都有好处。”
“什么好处先说来听听。”儒生无视毛瑞丰愤怒的目光,“士皓明已经派出三万兵马前来救援,到时候可就危险了。”儒生一边说一边轻轻拽了拽身上的衣服。
祖大寿心领神会,“大人要是愿意,我们可以给大人重甲五百具。”“还是祖族长会说话啊,从现在开始,全部军队由我指挥。”
儒生立刻召集将帅议事,“毛良、毛英,你二人领兵五千,破坏从建安到福安的一切大路,破坏之后,等汉军大军过去,留在汉军后方袭击敌军粮队。”
“祖润、祖昌,你二人明日开始在城西挖土建造土台,带一万士兵保护土台谨防敌军破坏。”
“祖建,等到土台三尺之后,你带三千士兵暗中挖掘暗道,直通城下,挖出的泥土继续堆建土台之用。”
“剩下的山越兵继续每天攻城,上午攻击一个时辰,下午攻击一个时辰。另外传告三军,先登上城者赏百金,砍下郭嘉人头者赏千金。”
第二天郭嘉看到城下的攻势一改往日的一窝蜂,各军调配有序,城西开始筑建土台,如释重负。幕后的人终于按耐不住走到前台了,那就正大光明的玩一玩吧。
“许褚将军,安排四十名耳力较好的士兵,在各城墙根使用地听之法,尤其是西面。”“军师认为山越人在挖地道?”
“不是认为,而是一定。”郭嘉指着城外的土台,“土台三尺以后,速度加快了很多,而明面上还是那些士兵,多余的土是哪里来的?”许褚恍然大悟“是,我这就去安排。”
“来人,急报建安,谨防山越人劫粮。从今天起,晚上城墙垛口绑上绳索,守夜士兵只要听到异动,立刻射杀!”
阿会喃头上精致的小辫子都被汗水浸湿,“快,快把这里都烧了!”阿会喃转身看着寨外的老幼,“你们快走吧,能让你们把家当都拿出来已经是士大人开恩了,山越擅自攻打汉家郡县,你们都应该死的,现在给你们一条明路,去找你们在福安城外的大军吧。”
阿会喃说完带着士兵消失在山林中,“将军,这是第十六个营寨了吧?”阿会喃擦擦汗,“十七个,不知道另外两队的战果怎么样。”阿会喃看看地图,“这边走!”
阿会喃的一万多无当军分成三队,各走地图上的一条路线,这路线是根据他们这大半年暗中发现的山越人聚居点。按照郭嘉的设计,无当军假装路过打猎的山越人,诈开寨门之后,大队杀入,驱逐他们离开寨子,赶他们去投奔正在福安的山越人。
为了防止山越人过度的仇恨汉人,容许山越人取走自家维持生计的家当和物品,当然面对有的寨墙才一人多高的小寨子,阿会喃他们就会蜂拥而入,按照阿会喃的说法,一蹦就能进去,还用开什么寨门。
烧毁无用的营寨,对于据险而建的营寨,就留下少量的士兵把守,多设旌旗战鼓,以防山越人有逃回山林据险而守,导致战争持续的可能性。
随着阿会喃的无当飞军的深入,逃难的山越平民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向着还毫不知情的山越军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