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一直跑到岔路口,向南通向阚凌,向东通向下邳,还没等管亥犹豫,“管亥,黄叙在此等候多时!”阚凌路上出现一员小将,管亥吓得要死,“有埋伏,快撤快撤!”自己抢先往下邳逃去。
黄叙砍死几个迎战的裨将,解下背上的弓箭,瞄了管亥片刻,“算了,别误了军师的大事。”黄叙收起弓箭,“留下一百人收拾黄巾军的物资,其他人跟我来!”
管亥带领数百人逃到下邳,陆陆续续有数万人逃往下邳,不等管亥惊魂落定,第二天一早,城上的黄巾军就惊奇的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一夜之间汉军在城下建了四座营寨,北面是吕岱、吕范、黄叙,西边是赵云,南边是曹豹、糜芳,东边是陈登、王朗。
花花绿绿的帅旗让城上的黄巾军吓破了胆,城上的当值裨将连滚带爬的跑去给管亥报信。
管亥登上城墙,看完城外的汉军阵势,默然不语。“管帅不要丧气,给俺大罗五千兵马,俺去试试城外的虚实!”
大刘和牛二也狠狠点头,“我俩也去,我们三人个选一个营寨,探探汉军虚实!”管亥也知道此时不是丧气的时候,趁着汉军立足不稳,先破了汉军的合围才是正事,“好,你三人每人领五千兵马,出城迎战!”
没人敢选赵云,大罗去了北门,大刘去了东门,牛二去了南门。三门齐开,黄巾军扑向汉军营帐。
北面的黄叙不等大罗靠近,自己单骑出营,一箭射死了大罗,随后两箭射死了两名副将,“谁敢前进一步,必死!”黄巾军一哄而散,逃回下邳,连大罗的尸首都不要了。
吕岱、吕范打开营门,“黄叙,刚才感觉怎么样。”“就是,你刚才多威风啊,三箭吓退几千黄巾军。”
黄叙翻身下马,“少来,我身上都湿透了。”吕岱帮黄叙解下铠甲,“军师让我们依计行事,我们遵照便是了。”吕范一招手,“去把外面的黄巾军的头颅弄回来,这可是战功啊!”
吕岱嘿嘿一笑,“主将给黄叙,偏将咱俩一人一个。”“少来,全是我的功劳!”吕岱把黄叙的盔甲往地上一扔,“怎么全是你的,要不是我和吕范带人帮你压阵,你能有这么大的胆量?”
“押什么阵,我当时身后可没人。”“胡说,我们不是人?”吕范反驳了一句,“这小子说咱俩不是人!”“揍他!”三人闹着往中军帐跑去。
牛二还没跑到汉军营前,反而被曹豹率领骑兵反冲了一阵,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下邳,要不是城上的黄巾军玩命的射住阵脚,曹豹就带兵冲入下邳城了。
大刘这队黄巾军连陈登营的箭雨都穿不过去,冲了三次损伤了一些士兵之后,黯然撤回下邳,陈登也不派人追赶,只是收回还能用的箭矢就继续紧闭寨门。
管亥派兵探查汉军虚实的计策彻底破产,城中的士气更加低落。管亥夜间带兵劫营又被沮授识破,损兵折将更是无数。
汉军每夜往城中射入数千份书信,信中言道只诛首恶,余者免死,取管亥首级者,赏百金。每封信上都盖着陶谦的州牧大印,王朗天天白天在营里盖章,据他自己说累得胳膊都细了。
管亥只能派出士兵收缴汉军的书信,每天加派信使出城向张绕求助,出入动辄数百士兵护卫。
这天北门黄叙大营起火,约有万余黄巾士兵和汉军交战,远处烟尘滚滚,像是有大队士兵正在赶来。
西面、东面、南门的汉军营寨大开,一面派出军队接应北营,一面攻打下邳城,以牵制城中兵力。
“管帅,一定是张绕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我带人出去配合张绕先烧了汉军北营,狗剩,你指挥大家挡住汉军,只要挡住这次,汉军就失败了!”
管亥拍拍狗剩,带领五万士兵出城接应张绕,狗剩等管亥出城,派自己手下的士兵到各城门协助把守。
管亥越靠近汉军北营越纳闷,北营内杀声震天,但自己却看不到几具尸体,汉军和黄巾军打来打去也感觉浑然无力。
“不好,中计了,快撤!”管亥调转马头就往回跑,这鱼好不容易上钩了,哪能轻易跑了。
黄叙从营中杀出,吕岱从左,吕范在右,三队人马追击管亥,贺齐、曹豹、陈登带领的兵马也适时杀到,讲黄巾军分成几截。
“快开城门!”城上的黄巾旗子掉下城头,“狗剩你敢投敌!”“呸!你才叫狗剩呢!我是陈家的店铺掌柜,要不是被黄巾军裹挟,老子才不跟你混这么久!”
“管亥,你快点投降了吧,在你被围的时候,我的手下已经打开三面城门,现在汉军已经进城!”
汉军众将已经把管亥围住,“管亥,速速下马就擒!”“去死!”管亥手中大刀掷向曹豹,曹豹闪过大刀,身后一员骑兵被打中,摔落马下。
曹豹恼羞成怒,“给我杀!”管亥身边几千士兵被汉军一通砍杀,越来越少。管亥喘着粗气,眼睛有些模糊,不知道这是杀的第十几个汉军了,管亥的身体摇摇欲坠。
砍死一名偷袭的枪兵,管亥扔下已经卷刃的战刀,随手拿起长枪。一个士兵趁管亥拣长枪的时候冲上来,管亥反手一枪刺死士兵,自己的后背也挨了一刀。
管亥已经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的疼痛,黄叙刚拿起弓箭,赵云就按住弓箭,“管亥倒也有些本事,我们去收降俘虏吧。”赵云说完带领扬州将帅去收降俘虏,只剩下曹豹、糜竺和陈登三人的徐州兵。
“一个头不好分,不如咱们生擒了管亥如何?”曹豹突然问另外两人,见两人也没有异议,“把弓箭都给我放下,要生擒,生擒!”
咔,管亥的长枪卡在一个士兵的肋骨中,没等管亥反映过来,周围的汉军一拥而上,把管亥死死按住。“将军,管亥他死了!”只见管亥怒目圆睁,早已气绝身亡,“呸!真晦气,把管亥枭首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