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随着侯览往里走,一路上一个宫女、宦官都没有见到,“怎么今天这么安静?”侯览紧跑两步,“何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两旁的花阴中冲出一群手持利刃的宦官,何进大吃一惊,“侯览你敢刺杀朝中重臣!”何进手无寸铁,转身就往回跑。
蹇硕从一旁突然冲出,一剑刺中何进的肚子,何进摔倒在地上,蹇硕用何进的衣服擦擦宝剑,“侯览,看你的了。”“好,蹇硕你们要小心!”
蹇硕带着一部分士兵前去后宫,侯览带着宦官们手持兵刃把守宫门。蹇硕带兵进入长乐宫,董太后和刘协早就还上了粗布衣裳,刘协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衣服,好奇的拽着身上的衣服。
董太后看到蹇硕进来,“都准备好了?”蹇硕用力对董太后叩头,额头都渗出了血,“免礼吧,蹇硕我儿以前对你不薄,以后勿忘!”
“蹇硕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先帝恩泽。”董太后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裹给刘协背上,“协儿,以后你要好好的,朱隽、卢植、皇甫嵩、杨彪都是可以任用的,你要谨记。”
“太后,时候不早了。”“那我们走吧。”蹇硕带着刘协离开,片刻之后赵忠带着董太后也离开了长乐宫。
张让早在小黄门请何进进宫的时候就带宦官控制了建章宫,从何太后手中抢过少帝刘辩,出宫而去。
陈琳带着淳于琼和鲍信来到宫门,只见宫门紧闭,何进的随从在宫门外等候,“你们怎么没有跟国舅进去?”
“陈大人,常侍侯览在宫门引着国舅进宫,国舅就没让我们进去。”十常侍亲自给何进引路?“不好,十常侍要对国舅下手!”
“什么?”淳于琼虎目圆瞪,“西园军听令,准备进攻!”“淳于琼你干什么!”鲍信拉住淳于琼,“这是皇宫,贸然攻打皇宫,你不要命了。”
“鲍信说得对,大家跟我一起喊,请国舅上马回府!”“请国舅上马回府!”“请国舅上马回府!”
侯览爬到墙上,“何进匹夫藐视先帝,已被斩首!”说着把何进的头扔到外面,“国舅!”鲍信拔出战刀,“杀进去!”
西园军找来木头撞开宫门,门后的宦官哪里是西园军的对手,被杀的四散奔逃,侯览转身要跑,被淳于琼追上,一剑刺死。
曹节躲在花阴下,被西园军发现,乱刀砍死,封谞、夏恽带领一帮小黄门绑着何太后要出宫,正好撞上带兵进宫的袁绍、曹,封谞还想抵抗,被夏恽从旁边刺死,手下的小黄门尽皆投降。
“太后,我是西园校尉曹,少帝哪里去了?”何太后毫无反应,曹抓住何太后双肩,用力摇晃,“太后,少帝哪去了!”
“少帝,辩儿,我的辩儿,张让还我辩儿!”何太后已然神志不清,曹踢倒夏恽,“说,张让哪里去了!”“我说,我说,张让带着少帝逃往小平津,啊!”
袁绍一剑刺死夏恽,“宦官,该死!”袁绍说完发现曹的脸色有些难看,“孟德别在意,我说的不是你。”袁绍一解释曹脸色更难看了,“本初别说了,快带兵去追少帝!”
淳于琼和鲍信在北宫发现了程旷,严加审问之后,得知赵忠带着渤海王和董太后逃出了京师,正要去偃师和丁原汇合。陈琳大惊失色,深知皇子不能让外臣得到,催促淳于琼和鲍信立即起兵追赶,而程旷趁众人慌乱撞柱自尽。
袁术最后带兵杀入皇宫,得知少爷和渤海王都被掳走,已有校尉去追赶,便带领手下在宫中大肆杀戮,下令凡是面上无须者,尽皆处死。
常侍郭胜在大街上被人认出,当街分尸,暴动中的西园军把屠杀目标转移到城中,凡是发现有白面无须者,立即处死,洛阳城乱作一团。
皇帝被掳走,大将军身死,导致城中西园军暴乱无人能压制,这是各方谁也没有想到的,袁槐、袁逢只能吩咐大门紧闭。城中富户和官员都召集家丁把守各自家门,以防暴徒冲击住宅。
卢植正好在河南尹李膺家中做客,听说京师有变,请李膺出兵相助。李膺遂派闵贡带领一百骑兵和卢植一起回京。
这时天色已晚,闵贡等人仓促出门并未携带火把,卢植正在马上一愁莫展,看到远处有萤火虫排出一条路线,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带着士兵循着萤火虫前进。
走了几里地,看到远处有人影晃动,“臣乃中郎将卢植,前面可是少帝”远处没有答话,走的更急了。
一连追了数里,才不见了人影,闵贡也觉得不对劲,“大人,我们快马追了数里,却追不上行走的人,有蹊跷。”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树丛中转出一群人来,卢植看的真切,“张让!给我拿下!”张让带着少帝净挑人迹罕至的道路走,早就筋疲力尽,被士兵拿下。卢植后来回想,要是没有萤火虫指路和神秘的人影,自己沿着大路走,也一会和张让等人错过,大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少帝早就饥肠辘辘,“卢中郎,朕未曾进膳。”闵贡将自己的坐骑杀了,烤肉进与少帝,少帝不曾吃过这种食物,只觉得难以下咽,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闵贡心疼自己的坐骑,便斥责宦官误国,一连杀了几名宦官,张让见闵贡肆意杀戮宦官,而卢植也不阻拦,知道自己死期到了。
张让用力对少帝叩头,“少帝,老奴今日必死,若有来生再服侍先帝与陛下吧!”张让紧走两步,纵身投入滚滚黄河中。卢植又等少帝休息片刻,扶少帝上马,自己牵马找路回洛阳。
话分两头,赵忠带着董太后沿着大路去投靠丁原,丁原得到消息派吕布带领五千骑兵先行,自己带大兵随后启程。
远处马蹄声响起,赵忠知道并州骑兵来了,心里稍微有些放心,不知张让那边怎么样,没想到身后也响起马蹄声,董太后慌了神,“赵卿,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