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中平元年八月,公元184年,大汉皇帝刘宏在洛阳这座大汉朝中兴之都,走完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汉灵帝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传召立哪位皇子为帝,刘宏亲手为大汉朝的衰落埋下了最大最致命的隐患。
汉灵帝灵柩在昭阳殿供百官吊唁,大将军何进带领大将军一众官吏还有西园众校尉跪在何皇后和皇子刘辩面前,“国不可一日无君,现今先帝驾崩还请早立正统,勿令百官担忧!”
大将军一系官员尽皆外穿孝衣内着兵甲,何进更是调动了数百羽林卫将昭阳殿团团围住,其用意不言而喻。
太傅袁槐首先对刘辩跪拜,“请万岁早些登基,以证大统。”随后司徒袁逢、太尉杨彪、尚书丁管、侍中胡邈也跪请刘辩登基,殿上百官纵有不情愿者,迫于形势也不得不跪请刘辩登基。
“何太后,这是百官的意思,也是天下万民的意思。”何皇后,哦现在是何太后了,心中欢喜,“全凭大将军做主。”
“摆驾寿成殿,皇子刘辩登基!”文武百官在羽林卫的‘护送’下前往寿成殿,只留下了几个太监和宫女看守着这孤零零的昭阳殿。
公元184年8月,汉灵帝驾崩仅一天,大将军何进扶汉灵帝皇长子刘辩登基,号少帝,改元光熹。
汉少帝尊其母何皇后为皇太后,封其弟刘协为渤海王,令其在先帝安葬后立即前往封地,日后若无诏书,不得入京。
加封大将军何进为国舅,与太傅袁槐、司徒袁逢、太尉杨彪共为辅政大臣,直至少帝加冠后才可独自理政,辅政大臣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以示优厚。
少帝登基后草拟诏书,传诏大汉十三州,汉灵帝驾崩,举国悼唁七日,各州郡县长吏必须身着孝服,北面设坛祭祀。
“何进在今天立刘辩为帝?”“没错,义父这是孩儿刚刚打探来的消息,何进加封自己、袁槐、袁逢、杨彪为辅政大臣,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一会传诏的天使就该来了。”堂下答话的青年,手持方天画戟正是吕布。
丁原大怒,“他何进何屠夫好大的胆子,昔日先帝要我等共同辅佐新帝,现今先帝尸骨未寒,就将先帝之言抛之脑后!来人啊,点起一千骑兵,随我进京与何进见上一见!”“是!”吕布领命点起兵马。
“丁大人何去!”丁原带一千骑兵刚刚出了兵营就遇到大将军府从事张璋,“张大人此来何事?”“特奉圣上之命,前来传诏。”
丁原勒马转了一圈,“是圣上的旨意还是何进的旨意!”“这,少帝已在寿成殿登基,何来国舅旨意一说?”
“权且暂先放下,待我回来再接旨意!”吕布会意,“郝萌、曹性,先请张大人入营休息。”“诺!”郝萌、曹性领数十名骑兵‘护送’张璋回营,丁原领骑兵直奔洛阳。
千余骑兵声势惊人,来到洛阳城下,丁原停都没停,径直带着士兵冲散城门守卫,直冲大将军府,一路上士兵和百姓慌忙躲闪,洛阳城街道上乱作一团。
何进正在大将军府中和百官闲聊,何进现在是志得意满,当朝皇帝是自己的外甥,现在自己贵为国舅,以前对自己不假颜色的官员现在也到府上来溜须拍马,何进时不时的开怀大笑。
“大将军,不好了!”侍卫在何进锐利的眼神下停住了说话,另一个侍卫精明,“国舅爷,属下有事禀报。”
何进脸色舒缓了许多,“什么事?”“丁原将军带骑兵入城,现朝大将军府而来。”厅中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袁绍和曹不愿意看百官献媚,早就告辞离开了,淳于琼、鲍信等校尉等着何进晚上安排宴请,也都先各自回府了,现在大将军府里全是文官,都派不上用场。
“国舅,当务之急派人先从后门出去,急令曹、淳于琼等人带西园军前来,属下愿凭三寸之舌,先去游说丁原。”
此时还能临危不乱的人正是陈琳,“好好,就依孔璋之言,你们速去请众校尉带兵前来。”何进拉着陈琳的手,“孔璋,丁原来势汹汹,你此去游说万分危险,还是不要去了,我们暂先回避。”
陈琳自信满满,“国舅无须担心,丁原久食汉禄,此时新帝刚刚即位,不思为国分忧,反而扰乱京师,且看我去说他!”
陈琳义无反顾的朝门外走去,“诸位先从后门离去吧,来日何某自会宴请诸位。”百官仓惶从后门离去,何进召集府中侍卫,尽数在大门内集结。
丁原纵马来到大将军府,陈琳早就在门口等待,“吁,陈琳,我今天不给你多言,快叫何进出来!”
丁原的马一直到台阶前才停下,陈琳眼睛都没眨一下,“丁将军不在偃师屯兵,怎么提兵来到京师?”
“老夫要做何事,还用与你这个小小的将军府长吏来说么”
“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久食汉禄,当忠人臣之事,现今先帝尸骨未寒,新帝登基万事待兴,朝野上下正要仰仗将军之时,将军怎能纵兵入京师,要是惊扰了圣驾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欲如此,但先帝曾有言在先,我等共同辅佐新君,我等同在先帝面前立誓。今日他何进扶新帝登基,我等应同时辅佐,但何进擅立辅政大臣,置我于何地”
“将军多虑了,将军之威,海内皆知,如今正要重用将军之时,将军何不和国舅坐下来商议一下?”“这”丁原有些意动。
“建阳何来如此大的阵势?”何进打开府门,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丁原在马背上略一拱手,“听说新帝登基,特来请大将军代为引荐,前去拜访。”
“新帝年纪尚少,今日天也有些晚了,建阳何不明天再来?”“听说大将军当了国舅还忙于辅政,不如将这大将军一职交由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