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啊?”士皓明跟着黎余带来穿行了几天丛林,终于看到了一片石壁,石壁周围扎满了各式的帐篷,人声鼎沸。
“来参加祭祀的不能住在里面,就都在外面搭帐篷居住,”黎余指着泾渭分明的帐篷群,“相互之间有不放心的,大家都会或多或少留一部分人在外面守卫。”
别人搭帐篷,士皓明闲着无聊就打算先去看看要穿过的通道,石壁有一处有人在守卫,信步走了过去。
嘶,一个高有四五米的洞口,宽度可以容下六七个人并排进去,让人感到诡异的是洞的两边垂下都一个锋利的钟乳石,从正面看过去反而像是一种猛兽的巨口和两颗锋利的獠牙。
士皓明循着洞口往上看,在洞口的左右两边都看到了凹陷,就像是眼睛一样。就在士皓明盯着看的时候,感觉好像凹陷处活动了一下,就好像是对方发现有人在注视而转动眼睛。
“翼德,你看到什么异常没有?”“没有啊,主公看出什么了?”士皓明盯着洞口,一字一顿,“太诡异了。”
“汉人!”一个胖子带着几个手下走过来,“他跟仲康有一拼。”典韦这句话让大家心有同感,士皓明还是头一次在南中看到这样的胖子,膀大腰圆的跟许褚有一拼。
“你就是士皓明吧?”胖子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是,你是?”
“我叫孟获,我大哥是孟节。”
“我知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听说你帮着带来那小子杀了封豕,等到祭祀的时候还要讨教一下。”
“你们不会想车轮战吧。”
“哼!你当我孟获是什么人,他们要是找你挑战,我就不来便是,好啰嗦。”
“好,一言为定,告辞!”
“翼德、典韦,刚才那个孟获你们有多大把握。”张飞沉吟了一下,“不知道他使什么兵刃,要是空手的话,看他应该是大力的那种,少说也要百招开外。”
“主公,他要是挑战就交给俺吧。”“行,就由典韦来吧。”士皓明知道张飞的武艺是传授的,典韦属于力大的野路子,孟获不知道具体怎么样,倒不如让‘恶来’对战‘南蛮王’。
天完全黑下来,一轮圆月升起,山洞燃起无数的火把,把山洞照的通明。各洞洞主相互谦让一下就带着各自的手下进入山洞。
士皓明跟着黎余、带来走在山洞中,也不知道是火光映衬还是本来就是这样,山洞和地上都呈现一种红色,伴随着众人沙沙的脚步声,感觉像是走在怪兽的食道里,可是偏偏周围又异常的干燥。
跟着大队不知走了有多久,终于走出了山洞,这是一个椭圆形的谷底,四面全是高耸的山崖,在朦胧的夜色中像是一只只潜伏的巨兽。
谷底和四周的山壁呈现一种青色,士皓明估摸着谷底大概有一个能容纳两万人的足球场那么大。
谷底的中间有一个用青色的板石砌成的祭坛,祭坛上面没有香鼎、祭品,甚至整个祭坛上都没有一面旗帜。
祭坛的每一层都有四人打坐,袍子的颜色从高到低为赤橙黄绿,每一个进谷的人都会停止交谈,静静的去自己的位置站着。
嗷呜,嗷呜,四声狼嚎响起,士皓明才发现在祭坛最下面一层一直趴着四头狼,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人群。
狼嚎好像是仪式开始的标志,打着火把的人都将火把放在地上灭了,山谷恢复黑暗。
叮铃叮铃的铃铛声从祭坛上传来,黑暗中好像有一个身影在祭坛上起舞,铃铛声从她的手腕和脚踝上发出。
到底是谁呢?士皓明用力眯眼也看不清,这时候要是有点光亮就好了。如同回应士皓明心中所想,一道银色的光芒从月间照在祭坛顶部。
初时月光只有微小的一束,照在起舞女子的脸上,瘦长的瓜子脸,高鼻梁儿,厚实又不失野性的嘴唇,不是祝融还能是谁?
祝融嘴边带着一丝微笑,冷艳中又不失柔美,随着她的舞动,光束也越来越大,最后将整个祭坛都照亮了。
从光束铺满顶层祭坛的时候,人群中产生了骚动,所有人都虔诚的跪下。士皓明犹豫了一下,不跪太显眼了,算了就当是跪老婆了。
当光束照亮整个祭坛的时候,人群中更是齐声惊呼,在第二层打坐的四名红袍人站起来,高举手中的权杖,“神佑南中!”
“神佑南中!”放置在山谷角落的大鼓在大家的呼声中擂响,祭坛前的大篝火被点燃,人们将早已准备好的肉类架到上面烤,一坛坛的美酒被抬到中间,参加祭祀的人们围在篝火前起舞。
带来欢呼一声就要往前窜,被士皓明一把揪回来,“别拉着我,一会没位置了!”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怎么都这么激动?这就结束了?”
“没结束呢,以后还有比试,祝融可以选择自己的卫士们。”带来唾沫横飞,“据说只有第一位祝融才能引动天光照亮整座祭坛,上任祝融引动天光照亮了两层还被说是南中几百年难得的祝融呢!我姐姐照亮了整个祭坛,整个祭坛!我姐姐!”
“没错,是你姐姐,快去快去占位置吧。”士皓明和带来一起冲进人群,大家一起载歌载舞。有专人负责在篝火上烤吃的,烤好的就放在一边的石板上,任凭随意取走。
士皓明看了半天也没看到祝融,可能是去准备下个环节了吧,南中的舞蹈充满着野性,虽然也很好看,但士皓明不会跳,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就去挑选吃的。
“主公,这肉串不错,俺都吃了十串了。”典韦看到士皓明,挥动着手中的肉串。
“是么?我也尝尝。”耳边传来类似于伐木的声音,“典韦,你听到什么没有?”“这么乱,主公你说听到什么?”
祭坛下面的四只狼举动异常,不停地用爪子挠地,士皓明看在眼里,什么东西能让狼如此畏惧?
忙牙长快速跑过来,“主公,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