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黄忠,皓明让魏延回家收拾行囊,一面安排明日阿会喃护送黄叙等人返回交州,顺水行船,估计两日便可到了交州。第二日,阿会喃带黄叙等人返回交州,皓明等人则南郡而去。
一路上换了两次马,才傍晚就到了南郡竟陵,入城让咸鱼、魏延去客栈投宿,皓明带着陈到和沮授向路人询问蔡府所在。
蔡家不愧为荆州大族,府邸修的是富丽堂皇,高高的院墙,朱红的大门,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的丝竹管弦之声。皓明上前对门口的家奴扔了二两银子,“去告诉蔡德珪,就说故人来访,商谈公子之事。”家奴收了银子,“公子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通报。”
一会蔡府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人白面短须,一脸的儒者之气,反到不像是统领水军的将军。“原来是阁下,多日不见了。”蔡瑁上前拉住皓明衣袖,拉着皓明便往正堂而去。
到了正堂摈退左右,“阁下是何人,有何教我?”“在下交州士皓明。”蔡瑁吸了一口冷气,“你便是士皓明,不怕我将你送到刘景升处”
皓明制止正要暴起的陈到,“你不会,我今日是送你让刘琮得荆州之计,你能不听完就送我去刘表处?”“呵呵,阁下好胆识,但不知有何指教,若说的不对,定然绑送刘荆州处!”
“指教不敢,德珪你可知道黄忠与刘琦交好一事?”“知道,荆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这又有何?”
“哎呀,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想想看,如果某一天刘琦求出任他郡太守,不在襄阳,你会不会同意?”
“当然同意如此好事,焉能不同意?”“这就坏了啊,他离开襄阳,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刘琮成为荆州牧之后,要是刘琦也要当荆州牧怎么办?”
看到蔡瑁哑口无声,皓明接着说道,“不如让他在襄阳,使其有美而不得显,有过而不能掩,德珪在外逐步剪除他的党羽,刘琮则必能成为荆州牧。”“好计策啊,真是妙计。”
“既然如此,我再与德珪一计,可除黄忠。”“哦?愿闻其详。”“听说刘景升表奏吴巨为苍梧太守,何不让黄忠去护送吴巨?此去山高路险,吴巨如若有失,你可在刘景升处诉说黄忠不好,请其远离黄忠。”
蔡瑁冷笑道,“只怕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届时黄忠必投于你士皓明麾下。”“不错,我就是要黄忠投入我麾下。但你荆州与我交州乃唇亡齿寒,我可为刘琮外援。另外我可立下誓言,你若不攻我,我定不入侵荆州,有违此誓,万雷击身!”
“好,既然如此,我荆州蔡家定然与你交州士家交好。”说完,蔡瑁端起茶杯,示意送客,皓明等人起身告辞。
出了蔡府,沮授问皓明,“主公,这蔡瑁如何可信?”“公与放心,此时各取所需,我不打荆州,可以让叔至领兵来打啊。”“谢主公,属下日后必然取下荆州!”
于此同时,蔡府正堂的屏风后走出一人,“舅舅,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妥。”“景升年岁渐高,而刘琦素有贤名,刘琮尚且年幼,不如此如何让刘琮取而代之?刘琦若上位,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也!”
“那这黄忠”“黄忠有万夫之勇,我岂能不知?但他与刘琦相交慎密,若不如此,此人必为我等心腹大患,唉,你别说了,就这么办吧。”
“这荆州果然是好地方啊,公与,你看这景色,如此优美,湖中小酌,也别有一番滋味啊。”沮授只是微笑着举杯喝了一口,“喂,船家,鱼羹做好了没有。”陈到自从吃过一次鱼羹之后,大为赞赏,每次小酌都要船家捕一尾新鲜的鱼做成鱼羹来下酒。
自从那天和蔡家商谈之后,皓明等人便租了一条船,走洞庭湖入夏口,打算在夏口打探一下蒋钦和周泰的消息,咸鱼从船头走过来,“公子,江夏到了。”
皓明出舱一看,这夏口临水而建,设有巨大的水寨,看来黄祖在这里没少用心经营,光这水寨规模便可称为是江南第一。
让咸鱼在船中等待,皓明带沮授、陈到、魏延进城去看看。“叔至,你看此城,若是让你进攻,你怎么能打下?”陈到思索了一会,“主公,这夏口丝毫不差于襄阳城,况且还有水路,若不能堵住水路,仅靠陆路极难攻下!”
正说话间,魏延颠颠地跑了回来,“主公,前面有热闹看!”“哦?叔至,公与,我们去看看。”
只见路边跪着一个女子,头上插着一根草,地上立了一个牌子,写着卖身葬父。(那个草就是标)那女子低着头,看不清面貌。一个富家公子摸样打扮的人,带着四五个家奴,正在调戏那名女子。
皓明正要上前,沮授拉着了他一把,低声说道,“主公,你看这几个家奴,恐怕不简单,好像都是军汉。”皓明闻言仔细打量,果然各个膀大腰圆,身材健硕,身上有一些行伍之气。
还没等皓明和沮授说完,魏延便冲了过去。“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公子哥刚开始被吓了一跳,后来发现只有一人,“哈哈,哪里来的乡巴佬,在这夏口,我黄随就是王法!”
皓明闻言,高声喊道,“哎呀,原来是随随,兄长还记得小弟否?”黄随听到有人喊他,看了看皓明,“你是何人?”“兄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当年兄长一人打败了十余名山贼救得小弟啊。”
皓明一边说一边向黄随靠近,虽然自己没有那么风光的时候,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失了面子,“不错,正是在下所为,这等小事,我岂能放在心上”
“兄长人中豪杰,此事不放在心上,可小弟不能不放在心上啊,小弟得拜谢兄长的大恩大德啊。”说着便搂住了黄随的肩膀,低声喝道,“别动,你要是动我手中的刀可不认人!让你手下速去安葬了这女子的家人。”
黄随只得对手下骂道,“大胆的狗奴才,眉眼高低!还不速去安葬了这位小姐的家人”看到他手下去安排安葬,低头对跪地的女子说道,“快点出城去别处吧!”
又大声说道“兄长,你要送我们出城?这如何使得啊,谢谢兄长了。”黄随恨得是牙都快咬碎了,“这是我这做哥哥应该的。”皓明揽着黄随带着众人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