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旷见张合和吕翔越说越扯淡,“闲话少说,别让黄巾军跟着进了营寨。”
“报!三位将军,士将军传令,三位将军不得领军入营,绕营寨而走!”
张合对吕旷一扬眉,“想多了吧?主公可没那么傻,就算他傻了我也不傻啊。”吕翔笑着说,“小心主公听到打你!”
周围的士兵见主将依然插科打诨,视身后的黄巾军如无物,因为撤退而有些提心吊胆的慌乱也消失了。
张合见营寨已在眼前,“吕翔,你走那边?”“左边!”“好,我走右边!”三人各自招呼士兵,兵分两路绕营寨而走。
“报,胖,”胖仔一勒白马,努力瞪大自己那双小眼睛,试图有一些威严的样子,“叫胖帅,懂么?”
传令兵是胖仔当年的同乡,跪在地上小声嘀咕,“还胖帅,就你那身肥肉,”胖仔一瞪眼睛,“你在下面嘀咕什么呢”
传令兵一激灵,“报!胖帅,汉军后队绕营寨而走!”“嗯,我带一军去攻打汉军营寨,你去告诉彭帅、卞帅,请他们立刻带兵前来攻打,我军器械不全,难以攻下!”
传令兵翻身上马,还在犹自嘟囔,“这胖仔,长了一双狗耳朵,听得真清楚,”胖仔立马大怒,“狗二,你小子说什么呢”
传令兵一边打马一边大喊,“我说你小子,长了一双狗耳朵!狗耳朵!”“你才狗耳朵!”胖仔把手放在嘴边合成喇叭状,“狗耳朵!”
“狗,”胖仔突然觉得气氛不对,胖仔老脸一红,“你们都看什么还不快去进攻!”胖仔指着两名亲卫,“你们两个去跟着狗二,呃,就是那个传令兵!保护他去给彭帅、卞帅报信。”
皇甫嵩、朱隽带着士皓明、诸葛璞、丁原、董卓等人在隔着寨墙观望黄巾军动态。
“报!汉军后队已经绕营,请将军下令。”
皇甫嵩略一点头,拿起令箭,刚要发号施令,一个传令兵来报,“报!卢植将军全身甲胄带亲卫队来此!”
皇甫嵩和朱隽对视一眼,朱隽开口说道,“快请!”
卢植身穿亮银鱼鳞甲,腰悬一口宝剑,一过来谁也不理,直奔皇甫嵩和朱隽。
“二位将军,打算如何迎敌?”皇甫嵩把头偏向一边,理都不理卢植。朱隽见状,“正要排兵布阵,先死守营寨,伺机反攻。”
卢植冷哼一声,“无知!不知兵情军机,何以为三军统帅!”
“你!”皇甫嵩怒视卢植,“慢着慢着,”朱隽拉住皇甫嵩,“不知卢将军有何妙计?”
卢植也不客气,“军令给我!”朱隽狠拽一把皇甫嵩,“快把军令给卢将军!”
卢植接过军令,“秦颉!”“末将在!”“你带我军令去统帅羽林军前来出战!”
羽林军!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震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响,淳于琼先反应过来,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羽林军,真的羽林军来了?”
朱隽转头埋怨皇甫嵩,“哎呀,义真,羽林军在此,为何不告诉我们啊?”
董卓今天损失最大,也向着皇甫嵩发难,“皇甫将军!我不远千里奉旨讨贼,今天我手下的凉州男儿死伤惨重!你怎么就不说天子的羽林军在这里”
董卓一拉丁原,“丁将军的并州兵士拼死断后,我真替丁将军感到不值啊!”丁原没有说话,但是也用表情告诉众人,要皇甫嵩给一个说法。
夏侯惇也是个浑人,见众人责难皇甫嵩,也要上前说话,曹暗中抓住夏侯惇的胳膊,微微的摇摇头。
“我来解释吧!”众人一看,说话的正是卢植,“卢将军,”卢植止住朱隽说话,“这次来的羽林军不是虎贲,就是羽林。”
淳于琼一拍大腿,“嗨,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董卓冷哼一声,“还请朱将军说个清楚吧!”
“虎贲各个都是军中勇士,骁勇善战,是天子近卫,属于羽林军的一种。淳于将军等人经常出入皇宫,必然见过。”
淳于琼点点头,示意朱隽没有说错,“但是羽林军并不全是虎贲,跟我一起出兵的人都见过床弩吧?”
皓明见朱隽看向自己,“见过,我军曾用床弩攻击黄巾军。”“是的,圣上的羽林军包括虎贲、期门和羽林。虎贲都是勇士;期门都是骑兵,圣上出行的仪仗就是期门;羽林则是掌管床弩的军队,这三种军队统称为羽林军。”
朱隽一番解释,众人恍然大悟,皓明回想了一下床弩,“床弩如此笨重,如何用的了啊?”正好士兵前来报信,说秦颉已经代表羽林军在营寨集合完毕了。
卢植也懒得跟众人解说,“诸将随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诺!”
只见秦颉带着一军齐整列阵,军中士兵目不斜视,膀壮腰圆,每个士兵都身着鱼鳞甲,背上背着雕弓,腰中悬着箭壶。
卢植带着众人过来,面对如此多的将帅,羽林军依然没有人一个转头去看众人,可见士卒素质之高。
皓明仔细观察羽林军,心中暗自点头,这才是精兵,以后回去要跟鞠义他们说说,自己手下要都是这样的士兵该多好。
卢植走到羽林军面前,“将领何在?”羽林军当前一人,向前两步,对卢植一拱手,“羽林军五千人,床弩一千五百张,都在此!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传令,延寨门布置床弩,布置三排!”“诺!”将领一转身,“延寨门布置床弩!”
羽林军呼啦啦向两边闪开,一张张床弩从阵中被推出来,每张床弩下面安装了四个车轮,有四个士兵推着从阵中出来。
皓明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刚才看不见床弩。
只见士兵自行在寨门后面找好间距,然后喊着号子把床弩的车轮卸下来,把原来卡车轮的卡槽卡进地上挖好的坑里面。
“哎呀,这是谁的设计,太巧妙了啊,”皓明看到士兵完美的解决了床弩的运输和固定的问题,不由得感叹。
卢植听到后,“呵呵,那人忠义你也见过,就是王子服之子王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