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这一辈子,必须得去的地方,西藏肯定排在前几名。一个地方,没有财富上的富有,相反的是能给人巨大的精神洗涤,吸引着无数信教徒在膜拜中来到西藏。我相信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味道,南京是酸菜鱼和酸梅汤,麻辣过后是一丝清凉,佛山则是灶上熬着的猪骨汤,醇香却不腻,而西藏则是另一种境界,像是清茶,点缀着几根茶叶。
虽然是夏季,西藏的天气也很凉爽。二十多度的天气比南方的火炉天好多了。
最兴奋的人就是明磊,第一次碰到这小子时还以为他是一个多老成的孩子,现在接触了几天,就发现他性格和梁凉很像。他在一家民族风情的饰品店里买了好多东西,拎了大包小包。
“师傅,我给你买了顶帽子,你戴着保证帅爆了。“他还跳起来把帽子戴到了周鸿的头上。
他一直叫周鸿师傅,到底是他在中国碰到了周鸿还是周鸿去俄罗斯碰到了他,真是不清楚。
虽然周鸿表面看起来很冷酷,但心底里肯定是个温柔的人,无论是梁凉还是明磊都能在他面前打打闹闹,和他一旦亲近起来,就会发现,他做事从来都是先为别人着想,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这种人不知是说他无私好,还是说他傻好。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郝颂为我们订好的旅店。那家旅店的名字居然叫俄罗斯风情,开始我还不明白,等进去了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竟然清一色全是俄国人,我也就明白了明磊一个人来的原因了,因为他的保镖早就潜入来了西藏当地。
没想这几个俄罗斯人竟然还能讲一口流利的藏语和中文,不仅能和游客交谈,还能和当地人讨价还价来买各种日用品。
“这里的大厨烧的煎羊排绝对很赞,你可以吃吃看。“明磊有些自傲的说,确实这里的人都是他所熟悉的人,这一次跟着他一起来了中国西藏。
如明磊所说,这个旅店的俄国大餐很好吃,鱼子酱很鲜美,羊排也煎的恰到好处,还有一碗酸酸的罗宋汤,为我们47个小时的旅途画上一个还算圆满的结尾。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郝颂很阴险,我却始终讨厌不了他,我看到他总觉得和我爹很像。当年我也是看到我爹在书房做帐,当时我就只觉我爹给我留下得感觉只有一种寂寥,一种没人能懂的感觉,郝颂同样是那样,也许他背负的并非我们能懂的,当初秦仁义和郝颂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只是一知半解。
夜很深了,听着门外萧瑟的风声,我陷入了睡梦之中。
“这次去西藏找明皇陵,是一件攸关武协未来的大事,若能找到其中的宝藏,足够把我们现在的资产翻上好几番,让我们冲出佛山这个弹丸之地,但是这趟旅程也是充满危险的,但我相信我们会以武道的精神克服一切
困难,赢来胜利的曙光。“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蔡老向安检台交出了手杖。
“要不是因为知道你们是佛山武协的人,早就把你们扣押了,从三节鞭到钉锤,你们是去打架吗,现在安检查这么严,你们还带这些东西,手杖里居然还藏了个匕首。蔡老我敬你是一位前辈,这次放你们过,再有下次我也帮不了你们。“安检员知道蔡老的名声,所以好心提醒。
蔡老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众武者也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雪儿差点笑岔气了,真是一群有够笨的人。
这只是一个插曲,武协的人还是坐上了驶向西藏的列车,向着一个未知的世界行进。
大胡子一行人正在缓缓地走向唐古拉山,他们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一些补给物资埋到地下。
人少了一些,走的路线倒显得清晰了一些,物资也是一路埋下去,身上的负担减轻了很多。大胡子领着十多个林家人,在雪地上摇晃。
一个人突然倒了下来,立刻一群把他围到了中间。“灰子,你怎么了。“大胡子很关切的问。
“我不知道,只觉得脚后跟疼。站都站不稳。“林家人立马在原地扎了营。
一个懂点中医的人帮灰子检查,结果在他的脚踝上看到了两个像是蛇咬的伤口。肯定在行进路上被咬伤了,因为太冷了,没有知觉,被咬也不知道,等毒素起了反应才倒了下去。
大胡子很懊恼,其实刚来西藏的时候他也想过去找几个熟悉当地的向导,但又怕在陌生人面前放不开手脚,更怕遇到其他觊觎千机皇陵的人,况且人多力量大,哪想到现在只剩寥寥十几个人。
因为天气寒冷,毒素蔓延的并不快,但灰子已经不能行走了,这种蛇的毒素是一种神经毒素,会夺取人对身体的控制力,灰子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了。
“哥,你们别管我了,我灰子也是条汉子,林家养了我这么多年,要怕死的话也不会跑来这个鬼地方。把我留在这个帐篷里,让我自生自灭吧,要是我命硬,活的下来,我就去找你们,要活不下来,记得明年清明替我上我家老母坟前买束花。“
“放心,灰子,这一路上我们几个拖也会把你拖过去。“
不过大胡子想想也奇怪,蛇不是变温动物吗,这种冰天雪地的情况下,蛇还会活动吗?
突然外面传来了呼喊的声音,大胡子赶紧出来看情况,结果看到了一个骇人的东西。原来咬灰子的不是蛇,而是一只有着尖牙和利爪的啮齿动物,此时,这只鼠类正被围困在众人中间,血红色的眼睛,尖而细的牙齿,更令人恐怖的是它的舌头,那不是一个舌头,而是一个蛇头嘶嘶地吐着性子。
一个人眼疾手快,用铁铲猛地敲在鼠类的头上,那个鼠类一下子脑浆爆了出了。
“这东西真恶心。“林家人不由地骂了几句。
“小心!“大胡子抢过铁铲,对着老鼠嘴里跳出的小蛇一砸,小蛇扭了几下,不再动弹。
“原来这毒蛇和这老鼠是共生关系,蛇负责捕食,老鼠为冷血的蛇提供一个温暖的环境。“大胡子瞬间明白了。
回到帐篷里,灰子已经沉沉地睡去,要知道,在寒冷的地方是不能随意睡觉的,尤其是像灰子一样,中毒后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人,一旦熟睡过去,醒不来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帐外的人又开始喊叫,原来那些东西并非只有一个,雪地凹陷下去一块,又是一块,看来那些东西有很多,而且在往我们这里赶。
灰子,对不起啊,我辜负你了。大胡子在心里默念。“大家把能拿的拿走,我们准备一起跑,不能有人掉队,全部跟上速度!“大胡子发号施令,已经把一个登山包背在了背上。
跑出去一会路,放着灰子身体的帐篷上已经爬满了老鼠。
真是对不住啊,灰子,我龙哥欠你的,灰子我相信你是一条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