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张燚原本还是瞌睡得要死,想要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养养神来的。张燚坐了一路的车,从贵州回到了河封市,在河封市火车站下了车就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在路上又耽误了点时间,又跟猫咪八哥这俩混蛋闹了一通,再后来又接了先生的电话,再后来又被张晓晨给欺负了一顿,好容易等到张晓晨去洗澡了,便趁着这个机会开溜了,本来就要成功了,结果却被云晓寒给搅黄了。不过,在听了猫咪这话之后,竟然莫名地感伤了,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立马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呃,鉴于浪兄的先天性缺陷,把眼睛睁得溜圆还是很有些难度的,嗯,应该是云晓寒才是。),叫道。
“瞎激动什么啊你,你还真的以为这赖皮说的是真话啊,你说说你都被这两个双子捣蛋赖皮猫给坑多少次了,别到时候又被晨晨跟这死猫儿给陷害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这个时候,云晓寒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到了张燚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哼哼道。
“嗷……咳咳……也是哦,”被云晓寒这么一掐一拧,张燚终于清醒过来了,顿时就苦逼了。要知道,张晓晨从小就调皮捣蛋,从五岁开始,就开始拿张燚这个兄弟练手了,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招猫惹狗的,种种劣迹,不一而足。而猫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家伙,自从五年前被张晓晨从垃圾场捡回来之后,便跟张晓晨一起坑人儿玩了,很不幸,经过张晓晨与猫再三考虑,张燚再次入选,此后,不知道被这两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家伙欺负了多少次。刚才是过于担心张晓晨,这才失去了分寸,现在经过云晓寒这么一提醒,想起了昔日的种种,终于也稳重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趴在床头柜上的某猫,没有好声气地说道,“你大爷的老实给我交代,这回你跟晨晨又出了什么坏主意,来欺负我玩儿啊?”
“你大爷的,哥是那种人吗?”见张燚如此不信任,如此揭自己的短儿,更何况还是当着云晓寒这个大美女,猫很是不爽,一翻身,将雪白的肚皮露了出来,一边舔着爪爪,一只爪爪“嗖”地指向了张燚,近得就要触碰到他的鼻子了,叫道。
“少来啦,你本来就不是人好吧,瞎激动个毛啊你,”云晓寒此时也很是仗义地帮腔助阵了,挖苦道,“就算他被你们玩了、坑了,等他发飙的时候,你这厚脸皮的家伙一定会恬不知耻地说什么‘咱本来就不是人、只是只猫好吧,他这么蠢这么笨,活该被我们玩儿’如此巴拉巴拉的,那样的话,这猪头还不被你们给活活气死啊……”
“呃……”张燚坐着中枪,表示很郁闷,可是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云姐姐是替自己说话提气的好吧,虽然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嘲讽自己。
“猫,”猫也是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张燚,又看了看云晓寒的脸色,觉得云晓寒的变脸技术比自己好多了,过了好久,这才想起来云晓寒是为张燚这猪头说话的,更何况还是在嘲笑自己,便闷哼了一声,叫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把晨晨的保险柜给撬了……”
“切!我跟晨晨那是什么关系啊,好姐妹,好闺蜜,你的这点儿破事我还不知道吗?”云晓寒一脸的得意,扬起了头,说道,“还有,晨晨都已经老老实实地跟我交代了,晨晨所做的所有的坏事中,每十件有八件都是你这家伙给出的坏主意,你这家伙现在倒好意思来叫委屈,呲牙,奶奶的,你竟然还敢呲牙,信不信姐现在就找琳琳阉了你丫的啊。”
“啊,”猫吃了一惊,它感到了一股杀气,一股比张晓晨还要霸道几分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见势头不妙,猫也顾不上反击云晓寒来挽回面子了,一个翻身下了柜子,闪到了安全距离,跟张燚说道,“臭小子,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怎么做?救不救她?那就看你的了。还有你这臭丫头,竟然敢挖苦哥,哥是什么身份,哪里会那么赖皮?要不是看在晨晨的面上,要是晨晨快要嗝屁了,看哥怎么收拾你。走了。”说着,便又一溜小跑地从门口出去了。
赤山。桃花林。乐心湖。
“我是一条鱼,在你的怀抱中游弋,无惧风雨……”张晓晨迎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在树林中慢慢地走着,来到了乐心湖前,舒展躯体,敛起衣裙,原地旋转,裙摆飞舞、环佩叮咚,“迎接打击,因为你也在这里……”
“唔!哎呀!头好晕啊,”也不知道转了有多少圈,脚下一软,不由得痛叫了一声,“吧唧”一声摔了一个狗啃屎,半天没有爬起来,“呜呜,好疼啊,三哥,你死到哪里去了……”
“汪汪,”这时候一条狗窜了过来,摇头摆尾的,伸出湿湿的舌头舔着我的手。
“既然你在这里,那么三哥也在啰,”见它如此殷勤,张晓晨便猜出了张燚那个猪头三哥也在这里,不然的,这个一向被自己欺负得见我就跑的家伙是绝对不会如此的,眼珠子一转,便又嚎叫起来,“呜呜,疼死我了……”
“你啊,你这丫头还是这般调皮,”这个时候,一个青衫男子背负着双手走了过来,皱了一下眉头,旋即又笑着说道,“你就这么耍赖吧,你就这么可劲儿欺负我吧……”
“哪有?晨晨可是一向都很乖巧的啊,”见他如此,张晓晨便笑了,伸出手去,撒娇道,“三哥,来,抱抱。”
“少来,这时不时会有人过来,我可不想授人把柄,”他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道,“我要是被长老们给关押了起来,这个家族之中可就没有谁能够照顾你了。”
“哼哼,臭三哥,你少来危言耸听,有大长老在,谁敢欺负咱,”见张燚越退越远,便知道这家伙是不会来扶自己了,便气哼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了上去,在他的衣襟上胡乱地揩了几把,扎入他的怀中,说道,“三哥,你可是亲口答应我跟老爹的,现在我老爹走了,你要是敢辜负我,那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放心好了,咱可是一诺千金的,”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说道。
省一院。普通病房。
“两位先生,晨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醒啊,”龙晓君一脸的忧色,紧紧拉着余之英的手,说道。
“先生也说不好,”余之英先生脸色有些凝重,叹息了一声,说道,“晨儿这种症状跟云儿的有些类似,但是却似乎比她严重得多,初步认为,晨儿是自我催眠了,很有可能还是最顶级的催眠术。”
“还有这么一说啊?”龙晓君龙嫣然与云晓寒相互看了看,眼中满是不相信,接着,云晓寒便问道,“先生,晨晨是多少知道些催眠术的,但是这最顶级什么的就有些不大可能的了。”
“本来我还是怀疑的,不过,有这个小子在,我看还是有些可能的,”云卿说着便看见张燚也走了进来,只是精神不是太好,便笑着指了指他,说道,“有他在,好像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你怎么才过来啊?是不是在路上又睡着了?”张燚还没有回答,云晓寒便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见他呲牙咧嘴的,云晓寒便抬手又给了他一下,接着便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又掐又拧的,“晨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你竟然还好意思睡觉,真是没心没肺。我告诉你啊,要是晨晨真的有什么好歹,我可绝对不放过你啊。”
“臭小子,你还舍得过来啊,”余之英故意板着脸说道。
“猪头哥哥,你怎么才来啊,我家大哥都快要抓狂了,要是再晚点儿,他可是要扁你了啊,”龙嫣然也款款地走了过来,笑笑说道。对于张燚这个表哥,她是说不上喜欢与讨厌的,过来打招呼不过是看在张晓晨的面上,不然,管他被大哥捶成什么样子呢。现在,晨晨就像是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况且又听云卿说了,张晓晨之所以会这样,还跟张燚这个表哥有关系,为了晨晨这个表姐着想,还是对他好点儿吧。再说了,自己也好想瞧瞧张燚是怎么把人给催眠的,更何况是最顶级的。
“一声叹息情多少,帘卷西风,思念像萦绕,谁人知晓锦书来,欢喜未起,愁上眉梢。猪头……三哥,你别这个样子看我吗,我知道错了,我叫你三哥还不行嘛……”
“咱们走吧。”
“走,我才不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呢,先前还有老爹宠着,还有大爷爷护着,家里还有点儿念想,现在老爹大爷爷他们都不在了,我才不要就这么回去呢,三哥,你陪我在这里看坐会儿好吧……求你了……三哥……”
“嗨,你还没有从自己的幻梦中清醒过来吧?我是带你离开这个虚拟的世界,回到现实之中去,走了,余之英先生她们都还在等着我们呢?”
“三哥,你没有吃错药吧,怎么说话怪怪的,令人找不到头脑,嗯,对了,你说的这个什么余之英先生什么的,我好像听谁隐约听说过的,不过好像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啊?”
“还不是你那赖皮猫背地里搞的鬼,要不是姐姐我正巧过来,再过几天,你这小丫头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将军,你快些带晨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