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慌不忙的避过景研,“你们应该是从崖上跌落下来的吧!”看样子女子并没有恶意,景研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见景研卸下了防备,那女子继续道“我看这位公子伤势严重,这洞中湿寒之气极重,我建议先将公子带离此处,清歌虽为女子,但清歌以采药为生十余年,相信也是能帮姑娘救治这位公子的。”
她说她叫清歌,叶清歌,真好听的名字,人也长得极漂亮,她这名字衬极了她的面容,清秀佳人。
景研听了清歌的话,将赵恒的右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撑着赵恒,侧过脸去看着叶清歌“怎么出去?”
“这样,我在前面带路,你且跟我来。”清歌颔首一笑,背着竹篓走在前方,带着清歌在幽暗的崖洞里穿梭,又见景研撑着赵恒有些体力不支,好心的过来搀扶着。
二人合力在这阴暗的崖洞里缓缓向前走着,崖洞不大,越往里走越窄,三个人并排着走十分吃力,到后来就是景研背着赵恒走了,又怕牵动赵恒腿上的伤口,很是小心。走了约莫一柱香的功夫,景研已经能够感受到空气流动的速度更加频繁了,很明显她们已经快要到出口了。
果真,再往前走了不远,景研已经看到了从前方出口传来的微弱光芒。
出了崖洞,景研发现,这就是在一座半山腰上,透过薄雾,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山底下似乎有一户人家。
“你看见山下那座屋子了吗,那就是我家。”清歌如是说。
景研疲软的将赵恒缓缓放下,天知道赵恒有多重,背着他就感觉跟扛了两大包沙袋似的,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而现在,要想把赵恒弄到清歌屋子里,貌似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夏姑娘,清歌不知道你们是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跌落到这山崖底下,不过这位公子的腿伤势过重,依清歌看来就算他醒过来,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路了,何况他的伤口如此之深,若不加以医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夫君?景研乍一听这个词愣了半晌,按理来说她是赵恒的妃子,说赵恒是他的夫君也未尝不可,可是,赵恒他……也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呐!
“他的腿伤得如此严重?”
在得到清歌肯定的回答后,景研叹了口气,她知道赵恒伤得很重,没想到竟伤得如此严重吗?
“你家夫君腿上的伤若不赶紧加以医治,只怕,这条腿便是废了。”
“姑娘,姑娘方才说常年以采药为生,不知可有法子救我夫君?”
景研道,反正赵恒还昏迷着,她应了夫君二字赵恒也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在前面那处山崖下面有一种草药,抹在伤口上有奇效,现在这位公子受伤如此严重得赶紧包扎才行!”
话一出口,景研明白了,赵恒腿上的伤不能再拖,若是拖下去,这条腿怕保不住了,他身为一个皇帝怎可是个残疾,况且,赵恒也是为了救她才会落到如此境地,否则,就凭着赵恒那一身功夫,怕早是解决了那一干西夏刺客。若不是因为她这个拖油瓶,赵恒现在肯定好好的。怎么说她也不能将赵恒弃之不顾。
“清歌姑娘,那草药在何处,我现在就去采!”
“我曾经在这山上采药时见过那草药,一直很想摘了她,无奈那草药在那山崖下面,地势险峻,我也不敢去得,一不小心就跌入悬崖怕是要摔个粉身碎骨,所以你此去定要小心。”
“好的,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我家夫君就麻烦姑娘好生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