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好,反正像孙虎这样子的人留着,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怎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只是,一时之间忽然收到这个消息,景研心里暂时接受不了,明明几个时辰前才见过的人,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明明景研心里很想将这个人千刀万剐,但是,这种事情从赵恒的嘴里说出来,让人觉得很冷血,似乎?算了,算了,不想了。
景研勉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那个,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就正好我不用去找你了,我们现在赶紧出发去清河县吧。”景研对着赵恒说,然而看赵恒整个人的行动和态度,完全没有一点儿想离开的意思,小林子也是,看着飘香院的招牌,神情里充满着景研看不懂的复杂与肃杀。
“不了,等会儿再走,现在我们在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赵恒冷漠的看着飘香院里来来往往的客人,整个人面目阴森得可怕,那一张脸黑得都要挂下来了。
赵恒也不等景研做些什么,二话不说拉过景研的手就要往飘香院里走。
“我不,我不进去。”景研一张脸怒目圆瞪的看着赵恒,她费尽心思才从飘香院逃出来,赵恒是想要做什么?看赵恒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在飘香院里搞点事情,就算要搞事情,那干嘛要把她也带进去,又把她带回飘香院里去?不可能的,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踏进飘香院半步。短短两日之内,她两次都差点失了清白,莫不是贵妃这一行命运多舛?不好做?
“走,进去。”争了几句,赵恒脸色似有不满,景研赶紧闭了嘴,静等赵恒发话。没想到赵恒别过头去,没怎么搭理她。可是手里景研的手掌他却是攥得紧紧实实的,生怕自己哪个不注意,夏景研就从他面前消失不见了似的。
赵恒紧紧握住景研的手踏进了飘香院的大门口,堵住了飘香院的门口,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也不让里面的人走出去。
“我问你,在这飘香院里面,他们这一群人对你做了什么?”赵恒突然发问,景研一下子猝不及防。
“没...没怎么呀,那人还没做什么就被我打晕在房间里了。”那个叫做元昭的江南富商现在应该还在那间巨豪华的屋子里躺着呢吧。
“噢,打晕了?”
“是啊,现在应该还在地上躺着的呢吧。”其实,景研到现在都很是不解,元昭后来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帮她。
赵恒听到景研说应该还在地上躺着的时候,赵恒的严肃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释然,又或者可以说是欣慰的笑容。
“好,那就好,不过这件事现在还没完。”赵恒眼中一片肃杀,堂堂天子脚下、汴京城内,竟然会发生这买卖人口以及逼良为娼的事情,简直是当没有他这个皇帝的存在似的。这京中的官员都在做什么,浑水摸鱼吗?现在,他赵恒倒是想要看看,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将他赵恒的妃子送上别人的床。
“告诉我,孙虎将你卖给了谁?”赵恒的右手抚过景研的头发,言语说得很温柔,不过景研能感觉得到赵恒这温柔地下暗藏着的深深的愠怒。
“诺,就是她!”
,景研环顾四周,在人群中一眼就指出了那个头上别着很大一朵牡丹花的秦妈妈。
赵恒顺着景研的右手看过去,秦妈妈正在和一些客人聊着天,那朵巨大的牡丹花很是碍眼,牡丹花的主人更是碍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秦妈妈是哪里借来的胆子?
赵恒正欲过去找秦妈妈算账,这时一个丫头凑到秦妈妈耳边说了几句,只见秦妈妈整个人的神情都变了,三步并作两步便往后院走去。而那个方向,正是景研过来的方向。看来,是有人发现了被打晕的元昭了。
秦妈妈前脚刚走没多久,赵恒一挥手,身边忽然多了七八个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吓了景研一跳。赵恒命黑衣人将飘香院上上下下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旁的人看见这架势,一溜烟的跑了个干净。砸完以后,赵恒命黑衣人点了一把火,大火越烧越旺,偌大的飘香院没多久就被浓浓的烈火所包围,敢动他赵恒的女人,都不想活了。
“青鱼,去一趟大理寺找到姚大人,就说飘香院的秦妈妈涉嫌买卖少女,叫他把飘香院给我查封了!”
“是。”青鱼似乎如一阵风一样出来,又如一阵风一般消失。
“景研,我们现在可以去清河县了。”赵恒背过身去,转身上了马车,身后的浓烟滚滚。
当姚大人赶到飘香院的时候,简直惊呆了好吗,眼前的飘香院是烧了个干干净净就剩渣了,那宫里那位主上叫他来封什么啊,一堆灰吗?灰烬中秦妈妈正一屁股坐在地下哀嚎,她的飘香院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啊,哪个杀千刀的点的火啊。
姚大人见没什么事做,吩咐手下人将秦妈妈一捆,带回大理寺了。
汴京城内,某高楼上
一袭灰色外衣的男子倚窗而立,看着楼下街道里渐渐驶过的马车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一把折扇从他手中展开,他轻微的扇动手中的扇子,扇起的风带动了他耳后的发丝,墨发飘扬,给人留下一个遐想连篇的背影,男子望着马车慢慢淡出他的视线,随后关上了窗,端起眼前桌上的一杯清茶,而就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随意放着一件薄衫,很薄很薄的,像是烟花女子穿的那种薄衫。男子端着茶正欲品尝的时候,脖子后面隐隐传来一股疼痛,男子放下茶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还真有点疼呢!
夏景研,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