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赵恒抬头看见景研,微微一笑,很灿烂的笑容,景研也尴尬的报以一笑,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难以启齿的吧,他很庆幸,当时赵恒出现了,更庆幸出现的人是赵恒。不过也算因祸得福,经过之前的事他俩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不再是当初因为发生在洛仙儿身上的一点小事二人就剑拔弩张的了。赵恒,其实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被女色所迷的昏庸君主。根据她读书那些年学的历史来看,赵恒虽然不是那种特别贤明的君主,但是历史给他的评价也是不差的。
“恩,我已经收拾好了。”姚夫人找出了姚家小姐的服装,穿在景研身上大了些许,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景研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酒壶内的东西却如你所说的,是有问题,你来看下!”赵恒将手中酒壶递于景研,同时将手边一盘吃食推到景研面前。景研不解。
赵恒在一旁贴心解释:“这壶酒中是西夏研制的一种特有的毒药,药效发挥较慢,不似上次你那样立即发作,而是慢慢来,至少七天毒才会渗入肺腑。但是如果是光喝这毒酒的话,潘广玉是喝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种毒是要与另外一种东西结合起来才会发挥它的毒性的,而这个东西就是点翠阁日常赠与客户的吃食——蚕豆,蚕豆单吃无毒,酒单喝亦无毒,二者结合便是一味无形的毒药。”
景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凶手使用这样的方式下毒,难怪之前那么些大人查了许久都都没查出潘广玉的死因,反而查出个秦远来。”
“这也难怪,秦远动手打潘广玉的时间与潘广玉毒发的时间极为接近,应该就是在秦远走后不久,潘广玉就毒发身亡,第二日才被人发现死于这点翠阁附近。我刚刚也派人去查了自从潘广玉从清河县赈灾回来之后的事情,发现他自从从清河县回来后就一直心绪不宁,从来没回过潘府,一直在城内的酒楼内住着,晚上就去点翠阁听宁鸢的琴。”说罢,赵恒看着景研,想看看景研会说些什么。
“对,我之前找到宁鸢的时候,宁鸢也曾亲口提到过说是潘广玉无意中曾提起过什么钱被分走了一半,我在想,这个钱应该是清河县令密奏中提到的那丢失的赈灾款,这样事情就说得通了,潘广玉与他人合谋图谋朝廷的赈灾款,最后因分赃不均被同伙杀人没口还夺走了钱。”景研忽然茅塞顿开,把一切的事情联系起来似乎什么都有了解释,案情似乎逐渐明朗起来了。
可是景研看着赵恒,赵恒似乎在想着什么,深情严肃,眉头紧锁。
“如你所说,那一切的源头都在清河县,清河县令才是那个最后能给我们解答一切的人对吧!”
“是啊!”
赵恒的神情更为凝重,如乌云密布,景研看不懂了,赵恒还在担心什么呢,一切的谜题找到清河县令不久迎刃而解了吗?
清河县令?景研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瞬间神情也如同赵恒一般凝重起来。不会吧,清河县令?她记得之前清河县令的密奏中除了提及赈灾款的时候,还讲诉了他自己已被盯上,恐性命难保......那,这事?
景研看着赵恒,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如果清河县令没了,他们就等于至关重要的一根联系线断了,一切就会更加扑朔迷离。
“走,陪朕去趟清河县,姚大人,你带上人马和我们一同前去。”还是赵恒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即刻起身,带着景研回宫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往清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