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研总觉得赵恒看她的视线有些怪怪的,难道是这衣服有问题?或者说这衣服是他给他哪个小情人准备的,阴差阳错穿在自己身上被当成那个小情人了?这种情节电视里面比比皆是。不过,她一看赵恒,那人把头别过去在看别的卷宗,目光也没有朝着她这边,难道是她看错了?不过总觉得很难受,总感觉像是有人在这屋子里撞了监控器,而那眼神一直在她身上飘来飘去的感觉,让她直打哆嗦。
不过,她没那么多精力去管赵恒看她还是不看她了,她细细的看着赵恒交给她的卷宗,第一份卷宗的案情夏景研在来的途中已经听赵恒讲过一遍了,她就粗略的看了一下,仍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而第二份卷宗是清河县令连夜加急送到汴京的密奏,奏折上只有寥寥几个字:赈灾款丢失不明,老臣被人盯上性命难保,万望皇上派人相救。
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赈灾款不是早就拨下去,换了粮食救济灾民了吗?潘广玉不就是被派往清河县赈灾的?为什么这里还有赈灾款,难道潘广玉的死跟赈灾款的丢失有关系?”景研看着两份奏折,一份是潘广玉之死的案情进展报告,一份是清河县令的密奏,而就在不久前潘广玉刚去了清河县赈灾才回来就死了,这两件事一定有什么联系。
“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这一份奏折来的蹊跷,但是看字迹对比,可以肯定是清河县令上奏的无疑了,这份奏折是今早刚送到我这儿来的,我已经派了钦差前去清河县调查此事,但可以肯定的是,清河县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你看了奏折可曾看出什么不对来?”赵恒注视着景研,一投入到案件当中来,方才的一些想法和围绕在两人身上的怪异氛围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厚的凝重感。
“有!”景研靠近赵恒,指着奏折对赵恒讲道。
“你看这里,秦家人的口供里面讲的是案发当晚,秦家大少爷秦远被秦大人锁在书房里,可是作证的全是秦家的人,不排除有虚假口供的可能。就算秦家人讲的是事实,可是根据案件来看,秦老爷将秦远关入房中后,酉时的时候丫环进去送过一次饭菜;亥时的时候,秦夫人命人给秦远送去棉被,在这中间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空白,这中间并未有人出入过关着秦远的屋子。我们再看这里,潘广玉身高七尺,体型瘦弱,而秦远身高八尺,体格健硕,秦远极有可能在酉时丫环送完饭菜到亥时秦夫人命人送去棉被这中间两个时辰的时间空白前往花柳街作案,而秦府距离花柳巷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路程,秦远完全具备作案时间,而且不久前与潘广玉发生口角摩擦,导致他更有作案动机。而现场留下的香囊更是充分证明了一切。”
顿了顿,夏景研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但是,据我的判断,秦远应该只是将潘广玉打了一顿泄火,他将潘广玉打晕了,但他以为潘广玉死了。所以他很慌张,跑得很急,才会那么大意在现场留下自己随身的香囊。潘广玉的死应该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听完景研的讲述,赵恒赞同的点了点头。
“和我想的一样,走,我们现在去现场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