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驱马奔去时,高墙之上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惧怕陆神的威严,都胆颤心惊,一脚才不牢,都纷纷掉到了地面上,马上起身四处逃散,陆神拍马上前,挡住了其中两位的去向,一个人心生恶胆,双手紧握拳头,朝着蓝凰马上的陆神走来,陆神腾起一脚,踢中了他的腋窝,临空飞起,侧转身子,回身之时,右脚飞出,踢中了另一人的面部,将这两人踢得临空而起,撞到了高墙之上,咯吱两声,一人握住了自己折断的右臂膀,一人双手护住了自己的断腿,看着陆神走了过来,连忙跪地求饶道:“元帅大人大量,请饶了我们我们这些小人物吧。”
陆神一只手拖住了一个尖嘴猴腮,身瘦体长的下人,说道:“既知是我陆神,怎么还敢对我下手,说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意想何为。”
两个小人连连叩首,说道:“先生且饶我等之性命吧,我们不敢说啊。”
陆神拔剑出鞘,插进了土堆之中,喊话道:“快说,不说我就将你们就地正法,你们可别后悔。”
两人跪趴在地上面面相觑,连忙叩首说道:“先生,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正是受来俊臣和周兴两位大人的指派,前来监视你的两位夫人,并没有蓄意想暗害先生啊。”
陆神想着:来俊臣,不就是人人谈之色变,心狠手辣,杀人无数,以诬陷别人为营当,臭名卓著的酷吏吗,为官十载,致万千百姓临难,无数官员妻离子散,我在朝为官时日很短,没有想到这一来,就让两个丧心病狂的歹人给盯上了。
陆神看着脚下两个瑟瑟发抖,面色发青的下人,说道:“在朝为官的人是我,我俩个夫人虽是一品诰命夫人,但却不理会宫廷之事,来俊臣和周兴监视的人不是我,反而是我的两位夫人,确实为何。”
两位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道:“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大人有异嗜,贪图官员的夫人,凶心毕逞之时,朝中的大臣都惧怕他们的野蛮,无不拱手相让,先生的两位夫人面貌妍丽,气质高贵,可谓是绝代佳人,风华绝代,早就让我们大人盯住了,只是他们两人惧怕先生是无双国士,天下奇才的声威,才不敢轻易下手而已。”
陆神倒是爽然一笑。说道:“好啊,两个刽子手倒是看上我的两位夫人,此时一定是在煞费苦心,捏造证据,想致陆神于死地呢,我正等着为天下人攘除凶险,还世道人心一个朗朗乾坤呢,他们却来了。”
陆神看着地上的下人,知道他们也是迫于无奈才会这么做了,便放他们走,没有想到两天却跪在地上,不敢动弹,陆神说道:“你们两人我都让你们走了,还不称谢,赶紧走啊,难道还真让我叫人,来抓你们两来甘心啊。”
两位下人道:“我们早就料想得到先生你大仁大义,必会放过我们的啦,但是来俊臣和周兴两贼恐难不会想先生这样宅心仁厚,他们若是知道我俩将秘密告诉于你,必定会用突地吼的刑法将我俩处死的。”
陆神不知何为突地吼,但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便发毛,便问了这两人何为突地吼,两个下人抱头痛哭道:“突地法就是两贼制造出来对付犯人的酷刑,先将犯人固定在一个烧得红通通的铁椅上面,待其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之时,再将两个铁钩搭在犯人的两个鼻孔之中,使劲一拉,将犯人的整一张脸皮都给剥了下来,犯人临死之前,发出野猪般的嚎叫,故而取名叫“突地吼”。
陆神冲冠怒发,长叹天下竟然有这样魔鬼般的歹徒,看着两个下人地上大哭,便从衣兜中拿出了两锭金子,扔在了地面上,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拿上我的金子,趁夜携带妻儿老小,离开京城,白马门的守卒我会知会他们,让你们同行的了。”
晚上陆神和丽娘一同睡下之后,他回想着傍晚所发生的事情,心中大为愤慨,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丽娘很少看见他这样忧思难眠,于是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陆神不想丽娘担心,便道:“丽娘我出战临走之时,曾有嘱托你,让你替尺素找一个好人家,让她风风光光出嫁,却为何她还在府中,这不让她受委屈吗。”
丽娘捧着了陆神的手掌道:“夫君,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来到岭南故乡,将我带进山中的小路,我俩发现了一个被青牛顶伤的孩子叫大牛的吗,你曾经说他相貌不俗,以后大有前途,有补于世,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利达民,果然不负众望,他才华卓越,文采斐然,考中了文状元,在被朝廷任命为钦州太守,要走之时,到了府邸答谢当年救他一命的恩公,我在宴席上之上,想将尺素许配给他,可惜尺素却婉言拒绝了。”
陆神道:“啊,原来如此,那就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丽娘看着陆神心事重重的样子,知道他必有心事,在丽娘的追问之下,陆神才将半晚之事告诉了她知道。
丽娘坐身起来,说道:“当今天下虽然国泰民安,但是朝堂之上却是豺狼当道,看似波澜不惊,但是权力斗争之下却是暗流涌动,来俊臣等酷吏佞臣勾结朋党,残害忠良,曾欺侮于我,我担心他日后对你不利啊。”
陆神勃然大怒,问道:“丽娘,来俊臣曾欺侮于你,当真有此事,你且慢慢说来。”
丽娘说道:“夫君不用紧张,且听我慢慢说来,半个月前,你在边关上抗战,有一次我跟奈儿出府之时,奈儿不小心撞到了一顶花轿子,轿中所坐正是来俊臣,他的手下人正要将奈儿抓住时,我上前挡住了,我随后说出了我的身份之后,他竟然不将你你和王法放在眼中,竟然对我口出戏谑之言,说朝廷之上的官员都得对他礼敬三分,居然还说了你战死沙场之时,便是他纳我进府之日,正当他伸手要过来摸我时,幸好有旺福带上一帮家丁赶来,来俊臣不敢将事情弄大,才悻悻而走了。”
陆神听罢将丽娘拢进怀中说道:“娘子,是我让你受委屈啦,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铲除这个色胆包天,无恶不作的贼子的。”
丽娘说道:“夫君你乃当朝的兵马大元帅,领兵打仗,讨伐夷狄,功勋卓著,来俊臣等酷吏奸臣居然任意妄为,对你不敬,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一伙人势力之猖獗,多么无法无天,以至于朝臣上朝之时,不知吉凶如何,要跟家里人告别,夜晚睡下背不贴席矣,被他祸害之死,满门抄斩的士子贵族不计其数,官场如此黑暗,我看你还不如辞去官职吧。”陆神默默地点了点头。
几天之后,陆神和尺素正在府中的庭中陪着奈儿荡秋千,门外的旺福气喘吁吁来报,陆神将他扶身起来时,老人家说道:“元帅,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痛哭流涕地跪在了府门之上,声称要是见不到先生,他就不起来。”
陆神出府,只见一个身穿长衫白帛,头戴冠冕,面色白皙,双睛炯炯有神的少年长跪于府门外,他看到陆神前来,连忙跪地磕头,喊道:“元帅,终于看见你啦,你可要救救我爹爹啊。”
陆神问道:“你是何人,难道我陆神认识你的爹爹吗。”少年道:“元帅我的爹爹不是别人正是狄仁杰,当朝的一品丞相啊。”
原来是狄公的儿子,陆神心中惊慌,连忙将他扶身起来,说道:“我这几天上朝不见狄丞相,问宫人之时,只说狄相公身染疾病,我正当准备上府看望老相公时,你却跪伏于此,难道是狄公病情加重,你特来请我前去么。”
狄公子先是愣住了,回神过来,哭道:“我的父亲大人并不曾身染重病啊,他是被来俊臣等人诬陷反叛朝廷而被押到了牢狱之中,我多方求告,朝廷的重臣和往日故交都惧怕酷吏奸臣的嚣张气焰,不肯出手相助,无奈之下只好前来求你啦。”
陆神挽住了狄公子的手进了府门,让他不要紧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原来是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一心想当上大周的太子,以待自己的姑母百年之后,登上皇位,承继大统,而狄仁杰身居相位,心向大唐,力主先帝的子嗣能够位登大宝,执掌皇权,狄公便首当其冲地成为了武承嗣的肉中钉,眼中刺,于是他便重金贿赂来俊臣等奸臣,捏造罪名,诬陷与他,说它勾结朋党,私底下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并将徐州都督许白杨和洛阳司马捉进了大牢之中。
陆神对狄公子说道:“狄相公和许白杨两人皆是自己的恩师,有知遇和提携之恩,无论如何也必会鼎力相助,绝不会袖手旁观。”
陆神知道事情关系重大,于是来不及歇息片刻,便让尺素和丽娘魏自己化装成一位老者,登上蓝凰马直奔长安西城的大牢而去了。
陆神径直往大牢走去之时,一群身穿衙府,体态臃肿,满脸横肉,黄须杂乱的狱卒挡住了陆神的去路,粗声大气地说道:“武大人有令,此处关押着罪大恶极的******,不容朝廷同僚和家属探监,你这个老不死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陆神双手作揖道:“大人请行个方便,我既不是罪犯的同僚,也不是他的家属,我只不过是我家狄仁杰大人府中的一名老奴,天气渐凉,我特来送些衣服给老丞相而已。”
陆神从兜中摸出了几锭金子,说道:“几位大人辛苦了,这时下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几位大人能够笑纳,给老奴我一个方便。”
几位大人看到金子,眼前一亮,拿过来之后,说道:“我们素来仰慕狄丞相的大才大德,也不相信他会勾结朋党,意图冒犯,就放你进去,自行方便吧。”
陆神将左手的篮子放下来,说道:“这里面是一些好酒好菜,还望几位大人能够好好享用,谢谢各位了。”